……喜欢。
只有温暖酸涩的心情,挥之不去。
没醒的那几天,真的很难形容。明明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但他确实看见了纪锴,就像是灵魂漂浮在一个奇怪的维度一样,看到他进进出出,照顾病床上的自己,说话、亲吻、唱歌。
看到他憔悴了不少,团团转地心急。
然后只能努力努力努力拼命和不听话的身子作斗争,终于醒了。
醒来之后的日子就好多了,从监护病房转入普通病房,逐渐吃一点点东西,各种富含纤维素的食谱,纪锴给他少食多餐,一开始短期后遗症地不能说话、不能动,到恢复视力体力,每天亲亲,到扶着他下床走走,没事抱抱。
切除的肿瘤不放心又做了一次病理,确定是良性。医生说良性一般不会复发,这下皆大欢喜。
左研如释重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没醒的那几天,锴哥的样子真是吓人。周亦安跟我说那是‘正常’的,哎老周你别走我再问你一遍那叫正常吗?我怎么看都不算正常了吧。”
周亦安则只是默契地同黎未都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他挂着的风衣旁边。手心里那枚银色的、内侧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不着痕迹地滑进大衣口袋里。
物归原主。
不用我代为把它转交给他,真是太好了。
第96章
毕竟是脑部的手术,黎未都多少还是经历过了一小段间歇性失语、偶尔手脚动不了等等叫人崩溃的恢复期。
被纪锴每天安抚、照顾,用他那双有止痛功效的手轻轻贴在隐隐作痛的刀口纱布外,唱歌给他听。喂饭、洗澡,顾得黎总既觉得贴心,又无限怀疑这种类似“临终关怀”一样的细致是不是说明自己真的从此再也生活不能自理了。
各种暗戳戳地反省,胳膊腿都好的时候没有全身心地热爱生活。
等那些后遗症逐渐消退,可以正常吃饭和被扶着下床活动后,病床上的黎总又开启了人生新篇章。
或者说,开启了每天……被猥亵的新纪元?
趁没人来的时候,他家熊宝宝会默默锁门、关上窗,骑到床上来压住他。
各种亲,各种身子蹭着身子,偶尔借用他的手伸到衣服下面贴在滚烫的肌肤上,偷摸摸又喜滋滋地进行一些不可描述的、带有那么一点点qíng_sè意味的亲昵动作。
“未都……”
性感的低吟,总让人心跳脸红。
其实之前在家里的时候,纪锴对他的身体也一向存在着很强的依赖。黎未都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容易理解的事情——人家那么健康、有活力的身子,容易欲求不满也很正常吧?
所以作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他每次都尽力把大熊熊喂饱、花式折腾餍足。但有的时候,也会偶尔故意坏心眼地故意几天不投喂他,等着看他反应。
好在纪锴是个很直接的人,不会玻璃心想七想八,更不会把yù_wàng吞在肚子里委委屈屈地过日子。
被晾得忍不了了,就会主动对他进行强力的勾引和挑逗。本来就是荷尔蒙大杀器,故意穿得很露爬到床上低声喘着气、月光抚过肌理诱人的背脊,再轻轻咬住一根白皙的手指难耐地望过来的时候……
这种勾人的渴求,总能让黎未都理智短路。
化身野兽一样疯狂亲吻,拥抱,粗暴无比地让他眼角落下生理性的泪水,让他发出满足的呜咽。一遍一遍用身体和灵魂确认自己对他来说确实是“有意义的”。
所以,特别喜欢他毫不掩饰、像这样缠自己的样子。尤其喜欢像这样抱住他的腰,感受他身子慢慢磨过来抵住,近距离享受他的饥渴,还有被亲吻擦过耳垂、颈子的麻痒,轻轻低喘声的迷离——能够异常清晰地感觉到“被爱着”。
眼睛里的温度,拥抱时的小心翼翼,也能清楚地传达到绵绵的爱意。
唯一伤不起的是,最近用的药物有抑制勃起的副作用,被这样爱抚过,居然起不了什么生理上的反应?!
“……”一个力不从心的攻,大写的悲哀。
让人家正值大好年华、荷尔蒙满溢的雄性生物每天忙着照顾、做饭、伺候,顺带禁欲了大半个月之久,简直没用到极点,超级自责。
“我要是下个月还像这样,你怎么办?”
耳边传来了纪锴低低的笑声,手指继续在他身上乱摸:“那我就继续这样‘望梅止渴’呗。”
“……”
“我最近吧,很确定柏拉图式的恋爱绝对存在,不但存在,还挺值得深入探究的。”
虽然,每天抱抱蹭蹭根本不能尽兴发泄,过程总是很痛苦,更别说当下整个身子菟丝子一样颤在别人身上,呼吸都不稳。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蠢蠢欲动着干渴的战栗和想要融为一体的情欲,好像根本没什么立场说些什么大话。
可就是这样要人发疯的接触,灵魂却觉得很舒服、很享受、也很满足。
每天照顾、按摩、送饭喂饭,窝在旁边小床上凑合,却一点也不觉得劳累疲倦,这可能就是深爱一个人的感觉。
……
黎总很郁闷,谁跟你柏拉图。
弱到了要被人用“柏拉图”这样的词汇来宽慰,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挨到出院,为了庆祝,大家一起去赢健的羊肉馆子撸了一顿大餐,纪锴给黎总单独叫了粥,硬不给他吃油腥的东西,幸好基友团大家很有良心,硬是架住纪锴给他狂塞烤串。
当晚,去了新房子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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