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贵重的礼小婿哪能受下!”云鹤直摇头,“自古只有小婿孝敬岳翁的道理,哪里能从岳翁手里拿东西的道理!”
“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冝奉一摆手,“我说行便是行!你养好身子,早日取得嫡子才是!”
云鹤脸上立马一红,略有“无措”。
“成了,”冝奉拍拍他,“你早些回去陪陪芊影吧,可别因公务繁忙怠慢了我女儿。”
“是。”云鹤点头。
冝奉遂满意地点点头,匆匆出去办事。
云鹤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收敛温和。方才教他那么拍了几下,伤口又挣裂了几分。他正打算回去,身后便有人喊住他。
“赫大人!”鲁埒大步走来。
“鲁将军!”云鹤转身拱手。
鲁埒伸手揽过云鹤的肩膀,一副十分要好的模样,惊得周围一片眼珠子直掉。云鹤也是一副“受宠若惊”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与鲁埒有此交情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适的,且不说左臂的伤口被压到,光是这姿势就够难受的。鲁埒比云鹤高出一个头,身材也壮实得很,云鹤被他这么一揽,压迫感实在是强,他甚至都怀疑鲁埒将全部的重量往他肩上压去了。
“本将军送的美人可合心意?”鲁埒凑过去道。
“性情直爽,身材丰腴,鲁将军的眼光非常人能及!”云鹤道。
鲁埒只当他是夸赞,丝毫没听出其他意思,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赫老弟懂!”他以前也送美人给别个同僚,可惜大多都是退回来的,只这赫大人,倒是留了好几日,转赠都不曾。鲁埒顿时觉得这老弟颇对他脾气,看着越发顺眼。他又大力拍了拍赫筠的肩膀:“以后有甚事只管要寻哥哥我!”
“多谢!”云鹤面上端着笑,心里默默为自己的伤口抹一把泪。
“哥哥我现行一步,出征前事情太多!”鲁埒仰了仰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出去打仗。
“鲁将军慢走。”云鹤道。他不明白皇帝如何选了这么外露的一个人,就算为了打压齐鸣,也不必这么随便地拉一个出来。他心思一敛,为免伤口崩裂加剧,还是快点回去。
进了书房,云鹤趁着换衣衫的时候,又换了药。伤口果然如他所料,裂开了些许,好在他身上药味够重,将血腥味盖了过去。
晚上用膳的时候,千影便与他说,冝府送来了一根百年老参。
“放着吧,以后总会有用的。”云鹤道。
“不是每日拿来泡茶吗?”千影道,“我有验过,人参没有问题,那便每日泡茶来饮,左右你身子是有些虚。”
“我身子虚?”云鹤瞪大眼睛。
“不然怎的一个美人都不招去侍寝?”千影道。
“师妹啊,你管着你家秦时便好了,师兄房里的事不用操心,我自己有分寸的。”云鹤转而问,“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孙伯为你的子嗣忧心。”千影道。
“不用管他,闲出来的毛病。”云鹤道,“不若这样子,你找个账房教他算账,以后我职田上的产出都由他学着记账打理。”
“成吗?”千影拧眉。
“不成就慢慢学,总是个消磨时间的法子。”云鹤自然不担心他学不学得会。
“其实,师兄你用了那些个美人,也是不会有问题的。”千影道,“就算是细作,以师兄的魅力,都是能收服了去的。”
“可不敢。”云鹤一笑,“枕旁睡个随时可能来一刀的,我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千影道,“若一直没有子嗣的话,也会有诟病的。”
云鹤猛然抬头看她:“你……知道了?”
“阿时也知道了。”千影了然。她自己的身子自然是有几分察觉的,不过秦时那儿,她从平时的言语可以猜到几分,现下一试探,果真如此!
“是,不过秦时本就对子嗣不在意。”云鹤道。
“我也不在意,”千影道,“只是有一点点遗憾。”
“无事,你若喜欢,便从主子那儿申领个娃娃便可。”云鹤道。
千影面露几分期待:“可以吗?”
“以我们的状况,的确是可以的。”云鹤道。
“那我下回与阿时说一说。”千影嘴角微微勾起。
“这样也好,你只需装作有孕,我便也顺带解决了嫡子的问题。”云鹤满意地点头。他用完晚膳,照例去书房,待夜深带了点心去看那小娃娃。一路过去的时候,他还想,若是像那小娃娃般懂事,从小养在身边倒也挺有意思。
到齐骛院子的时候,云鹤顿下动作,整个院子一片黑暗。他观察了一番,谨慎地下去,即使小娃娃睡了,也会远远留一盏小油灯的,如何会是这番光景?他到齐骛的屋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人,想起早朝时裴盎说的,莫不是被带去战场上了?不过,齐骛才五岁,还是庶子,他想不到齐鸣带齐骛去战场的理由。那么,齐骛是出事了?
云鹤绕出屋,在下人房里找到了齐骛的奶嬷嬷,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院里有些地方有高手把守,他不敢轻易接近,只在后院一处处寻过,并没有齐骛的身影。他立马转身跃出,回到自己府里。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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