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见他不仅不帮自己还在使劲嘲笑,气得眼眶都红了,眼中迅速聚集了大片水光。
傅雁南自知闯了大祸,让伴侣生气了,只好低声下气告饶,“是我的错,我不该笑轩儿,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金黄色的东西么,我这就让他们去下界收集一批比之前那些更精美的!别哭了好不好~”
文轩这才止住了眼泪,转身抱住傅雁南的劲腰,“要是哥哥在就好了,你肯定不会这么欺负我……”
傅雁南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嘴中却温和的说着,“会找到的~”
文轩眼中满是失望之色,缓缓合上双眼,继续说,“也不知道小侄子长大了没有,他现在该有二十岁了吧~”
“轩儿,文远可能已经不在了,更何况还刚刚降生三天的孩子,你还是不要太过纠结于过去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文轩不再说话,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该对自己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什么了……
第五十五章
林时远觉得自己睡了好久,整个人都特别累,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很久以后,一直的努力没有白费,感觉到手指终于动了动。
渐渐的对身体的掌控力又回到自己手中,床上闭目的人终于幽幽转醒,那双茶褐色的眼眸再次闪现它独特的光亮。
他感觉身体乏力,只能慢慢的支撑着自己坐起,郁离在桌上趴着睡着了,想必是守了自己大半夜,难怪他精神不济。
他动作缓慢的挪下床,走到窗边想要打开它透透气,房间里实在是太闷了,外面还是熟悉的景致,绿色的植物让人看了舒服不少。
不过……什么时候自己放了这么一盆光秃秃的土在这?林时远看着这一小盆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却突然觉得碰触它的瞬间竟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难不成玩泥巴真像上辈子的专家们说的那样还能让自己心情愉悦?
杨老伯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惊喜的发现主人已经苏醒,又忍不住责怪他竟然开着窗吹风,受寒了怎么好?
“主人快别站在窗边了,秋风阴寒,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好~”林时远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今天是第三天了,宗主和长老都来过了,昨晚长老还守了你一夜,早上被宗主抱回去了。”
“哦?辛苦他了,等我好些再去道谢,这药是伊清长老新制的?”怎么这么苦……
“伊清长老说外伤好治,您这还有内伤,需慢慢调养,这是他特意配制的。”
“来刺杀我的那个人……查到是谁了吗?”
“还没有,不过……依我看,怕是宗里的人,他很熟悉这里的布局,以及逃跑的路线,主人与他交过手,可有什么猜测?”
“我应该认识他,他蒙着面,我多次想近他身看看他的真面目,都被他避开了,而且他的实力雄厚,起码是灵将,我与惊鸿联手都不敌。”
林时远突然想起一条有用的线索,“不过他的手臂被惊鸿抓伤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恰好以此为据,排查宗内所有有嫌疑的人!定要找出那个该死的刺客!”说完杨总管转身就要去实行。
“等等!”
杨总管转身,疑惑的望着他。
“几个长老那里就先别去了,从杂役和总管那里查一查吧!”毕竟大家感情已经培养起来了,不想因为这次的事让他们心生不满,自己也愿意相信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杀手。
“……是。”虽然不是很清楚主人是怎么想的,但既然他吩咐了必然有他的思虑,自己照办就好。
“唔……”郁离被他们的交谈声吵醒,伸了个懒腰,发现主人已经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了。
“咦!主人你好了~”
杨总管从他背后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外拖,“就你睡得跟只猪一样,主人醒了你还在睡!跟我出去,别打扰主人静养。”
“哎!爷爷我哪有打扰主……”
少年活泼的惊呼声渐远,林时远笑着摇了摇头,真有活力。
不过没多久他又开始琢磨起对方刺杀自己的原因,自己自认对人谦和,不曾树敌,既然不是自己的原因,那么就只能是因为宗门了,谁会想要自己这个少宗主暴毙呢?
答案很显然,除了另外两大宗派,没有谁能够从中获利,炎阳宗暂且不论,沉星宗……是小斯瑾的父亲齐至珩在主事,而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他的来信了……
……
火红的岩浆正在不停的沸腾,时不时溅射在空中,四面都是焦黑的墙壁,斑驳不平,中央有块直径一米的石台,上面有副镣铐。
耐高温的特制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白衣少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侍从一左一右架着,他的头无力的低垂着,看来是昏迷的状态。
两位侍从一动不动停在原地,片刻后,一位浓眉上扬,眼神凌厉的中年男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迈入此地。
他瞥了他们一眼,侍从们顺从的将少年放下,退至门外。
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将少年单手抱起,双脚朝下一蹬,飞身落至熔岩中央的石台上,将少年的手脚拷上锁链。
又从怀中掏出一瓶丹丹药,从中取出一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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