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萧佩清暗暗骂了声,这孙子最近是傻吗,一次两次的,怎么又喝酒?他对着电话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静的说到:“你现在在哪?”
对面的人似乎躺在哪里,气息有点不顺:“我在酒店……”
萧佩清疑惑:“那和你住的那个一寸呢?”
陶疏头晕的难受,现在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他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了,头埋在枕头里:“他刚换完衣服,在洗澡……”
洗澡?
这个时候,和自己同住的人酒精过敏喝多了他却在洗澡?
萧佩清不是没有警告过他陶疏不能喝酒,他还在允许陶疏喝醉的情况下,把他带回来酒店之后,就去洗澡?!
萧佩清想到这里愣了一下。
难道……他成心让陶疏喝醉,是还有别的企图不成?
萧佩清一巴掌拍到皮沙发的靠背上,“嘭”得一声巨响,他有气没处撒,破口大骂道:“陶疏你有病是不是?嗯?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给你说的,再见你喝酒,老子见你一次骂你一次!你他妈还有脸给老子打电话?”
“我错了嘛……”陶疏似乎真的很难受,他有了点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声音软了下去:“那我还能打给谁,现在只有你啊……”
萧佩清没了脾气,他知道这种大型的聚会喝酒在所难免,但他生气的是陶疏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这个软性子。
萧佩清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1328是吧?”
“嗯。”陶疏的声音闷闷的。
“你等一下。”萧佩清叹了口气:“我这就上来。”
说罢,他挂断了电话,刚准备冲出房门,脚步停了一下,返回来取了钱包装在口袋里,这才抽出房卡直奔安全楼梯口。
不过一分钟的时间,1328的门便“叩叩叩”的响了起来。
陶疏艰难的起身,挪到房门旁边,卸下防盗链,将门“咔嚓”一声打开。
大门旁的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还开着,萧佩清斜眼看了那扇门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便抓起陶疏的胳膊,将他半拖半拽的从走廊拉了进房间内。
陶疏“哎呦哎呦”的叫疼,萧佩清却并不理会他,一把将他扔在床上。
陶疏自知理亏,便只是闷哼,乖乖的翻身盘腿坐在被子上,低着头,双手不断的搅在一起。
萧佩清一屁股坐在了他面前的沙发上,双手扶着膝盖。
“现在感觉怎么样?”萧佩清眼底都是愠色,但还是问到。
“头晕,想吐。”陶疏顿了顿,又说到:“身上也痒,但我一直忍着没有抓它。”
“身上痒?”萧佩清皱眉。
陶疏已经好几次酒精过敏仅仅是头晕呕吐的症状了,而身上痒的情况也只有大一萧佩清将他送去医院那次出现过,萧佩清的眼神凝重起来,看来这次过敏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萧佩清起身,绕到陶疏的身后,他盘腿坐着,微微回头看向萧佩清。
“趴下去。”萧佩清开口。
“干嘛?”陶疏弱弱的说。
“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要是严重了就等不到明早了。”虽然现在已经是深夜,但是他不能保证,明天如果赶上高峰期能够那么快的就找到医院,并且排到队让陶疏就诊。
“嗯……”陶疏虽然心下里有些顾虑,不过还是乖乖的趴了下去。
萧佩清俯身,伸手将陶疏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卷了上去,直到他的肩膀处,卡在了胳膊那里,才停了下来。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因为过敏而出现了大片大片红色的斑点,并且肿起了小包,他腰部的肌肉触碰到了冷空气,突然猛烈的抽搐了一下,陶疏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抓它。
萧佩清见状跪到床上去,双手猛然摁住他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坐在了他的大腿根上,整个人骑在陶疏的腿上,上身还因为钳制着他的手而俯下来,近乎平行,陶疏的背距离萧佩清的胸膛不到十厘米,他几乎感觉到了陶疏因为紧张而一起一伏的反应。
这个奇怪的姿势,萧佩清居然没出息的心跳加速了。
他低着头,看着陶疏因为奇痒而纠结在一起的侧脸,被钳制在手中的修长的双手紧紧的攥拳,爆出若隐若现的青筋来。
“不能抓,越抓越严重,如果发炎了看你怎么办。”萧佩清的刘海垂下来,挡在他的眼前,他低声说。
“痒……”
“痒也不能抓,没商量,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萧佩清语气肯定,容不得他反驳。
“嗯。”
陶疏咬着嘴唇,隐忍的点了点头。
萧佩清以前也过敏过,他懂得这种像被下了蛊一样的奇痒,但是还是为了避免加重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萧佩清慌忙从陶疏身上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侧身坐在他身侧的床边,他的大手在陶疏的背上不轻不重的快速摩挲,他的掌不重,瞬间便将那种瘙痒感降到了最低。
“现在舒服多了吧。”萧佩清说到。
陶疏舒了口气,安然的点头。
突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项漪仓促的用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冲了出来:“桃儿,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进卫生间吐一……”
他冲到了卧房门口,在看到面前的两人时,动作停了下来,萧佩清眯眼,他看到了项漪手中还拿了个东西。
某蕾丝,他认得这个logo。
果然,自己猜到了这个人渣真正的龌龊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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