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响关成就从窗户看见外头大门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个人,只能瞅见影儿,明明走着却速度奇快,让关成瞬间心底生寒。
想到看的那些外国电影里的乡村变态杀人狂。
“呆着。”关成跟朴树说着,
人麻利下炕顺手拉了下屋里的灯亮,也没摸着什么和手的家伙事儿,就顺了扫地的条扫,从外头喊:“谁。”
一边儿穿裤子。
外屋儿门传来好几声被踹的声响,关成就怒了,骂道:“操~你妈放个屁,谁,你他妈踹了几把。”
关成估么着也不像小偷啊,哪这么明目张胆……
关海一直还打算润物细无声的对待这事儿,可今天这茬已经打实触了他的霉头,踩了他的底线。
关海现在暴躁大于冷静。
他之前考量最多的是把这事儿解决的前提是一定要保住关成的脸。
不能大张旗鼓,不能闹的鸡飞狗跳,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关成有这等挑战人伦的倾向。
他要心平气和的让关成掐断这孽缘,就像韩芯梅不同意晨曦,关成就混蛋的很漂亮。
在关海心里关成一直是听话孩子,没违反过他。青春期的小叛逆他年轻时候也有,图新鲜爱玩在所难免。
关海也认为他儿子只是在玩儿。
但是,但是、
今天,关海从来没这么有过老脸被抽的疼,魏庆鹏是知道的,甚至关成的朋友都是知道的,还已经四年了。
这就不单单是抽脸这样,关海有种灰头土脸被人耍团团转,还是蒙骗这么多年的羞辱感。尤其魏庆鹏跟他透漏的那些话,关海的权威被极度挑衅。
已经不单纯是脸上无光。
关海唯一的原则,就是人不能不要脸。
关成今天把他的脸丢尽了,丢到他老关家祖宗十八代面前去了。
关成还没等出去外屋儿,外面的人就已经踹开内门跟他打了个照面。
朴树也下炕跟在关成后面,只穿着小裤衩,手里还攥着扫炕的小条扫,紧张兮兮的。见到关海的脸就怔住了。
关海进屋儿前最后挣扎着要眼见为实,心里虽然充分准备,还是被屋里的情况冲击的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大脑当机一刻,眼睛一瞬也是恍惚的。
炕上一床被,俩人都衣衫不整的样儿,虽然屋里暗关海也看清了地上黏腻的东西是俩用过的套子,刺眼的很。
屋里的气味让关海心脏麻痹。
“爸、”关成短促的从嗓眼儿挤出一声儿,被他爸脸上关成他只在他奶犯病时见过的表情给吓住。
关成喉咙干渴,像沙漠里已经坚持到最后人体极限的干渴,求生的yù_wàng渐渐消失,但关海没给他最后挣扎的机会。
关成被关海扇过来的一嘴巴给打蒙,力道是真大,关成从小到现在打多少场架都没这样过,感觉耳朵嗡的一下,怕是聋了。
关海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
关成被他爸一顿连环脚踹进墙角,关海皮鞋底子是真硬,一下接一下踹在他光着的前胸后背。关成耳朵还疼着,他爸骂了什么一样没听清。
朴树是三个人里血液最冰凉的,看关成被打个半死,心疼的刀绞。关海每一脚踹在关成身上都一把刀戳朴树心去,但是只能站在那插不上手,也没法去挡住关成他爸。
关海甚至从进来到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
关成一头一脸是血,和那时候被他打的徐航同出一辙。
人体的保护机能让他疼到极致就开始麻痹了,关成只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他鼻子里喷出来,睁眼全是血红,血红后面朴树孤零零的模糊。
还想冲朴树伸手,说别看,别怕。
朴树眼睛干涩,酸气都迅速涌到他胸口,凝集在一起。朴树没哭,关成不喜欢他在除了床上以外的时候哭,朴树憋的可辛苦。
就叫:“关成,”吸吸鼻子:“关成,关成……”
关海是真下死手,避开脑袋和胸口这俩要命的地儿,捡着所有地方踹。手里的把关成的扫地条扫,抽的关成后背已经数条印子……
关成发觉自己不光鼻子,口里也都窜上了腥甜的时候抬手去挡关海踹他的脚,求饶:“爸,爸,咳……”
说句话都疼:“别打了,别打了爸、”
踹关成的力道轻下来后慢慢停住,关海开始喘,气息稳住一些后长舒了一口气。
屋里静下来,只有关成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悉悉索索咳嗽声儿。
屋外已经有人声儿,隔壁两院的人家都亮了灯,聚集在朴树家门外,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没敢进来。
一个老婶儿喊:“朴树?朴树?什么动静,怎么地了?”
关海衬衫袖口都沾了点儿关成的血,回身瞅瞅,冲朴树走了过去。
“你别动他。”关成一声儿喝,气足的像个好人。
关海被关成这理直气壮,不知悔改的声音气的刚有些后悔下重手的心思就又全没了,看他儿子这血糊糊的样子没了心疼,冲过来两步又一巴掌扇过去。
还是一记没留情的狠手。
朴树脸上干干,声音却带着浓重的哭音儿,两手慌忙的抬起来,就是脚下动弹不得:“别打他,你别打他了’”
关海只是想去拿关成的衣服,外面有人看着了,关海要包住这个二逼的头。
给脸不要。
拽起关成的力气也像要被他甩出去,关成身子软了,濒临生死关头的模样,吓人的狠。关海薅着关成领子用拎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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