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董慈是受不了疼的了,她一时无措的将手抓在了转椅扶手上,想也没想的说道。“要不就打这一个吧,另一只耳朵我不想打了。”
见董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小女孩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拉起一旁的小女孩咋咋呼呼的说道。“你还说不疼,那个姐姐都要疼哭了。”
“没事没事,只是一下的事儿。”理发师赶紧按住想要起来的董慈,趁着她没反应过来顺势将机器抵在了她的另一只耳朵上,随着第二声响起,董慈害怕的叫了出来。
这一次她叫不仅仅是因为疼了,还有她心中的害怕。
“啊啊啊,我不打了我不打了!”那个小女孩似乎是被董慈的反应吓到了,不顾同伴的劝阻,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哎?你不打了呀!”
“还打什么打,走!我可不想被疼死!”
董慈咬唇缓了神,刚想回头叫住那个小女孩儿,一扭头就看到两人跑的飞快,话还没出口,两人就已经离理发店很远的位置了。
董慈无奈,其实她想告诉那小女孩儿,第二下没那么疼了的。
耳垂上的温度很高,就好像在被火烧灼着一样。顺着面前的镜子,董慈能清晰的看到两只耳垂红彤彤的,她想伸出碰一下,但又怕疼,于是又将手放下了。
“这几天注意一下,不要让伤口碰到水,注意清理可以抹点酒精。”
此时并不是打耳洞最好的季节,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发炎感染。
张依依实在想不明白董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打耳洞,见她耳朵红的都要滴下血来了,不由得问道。“真的很疼吗?”
“第一下很疼,第二下就没那么疼了,等缓过神来后,就会觉得又特别特别的疼了。”董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现在又疼又热,越想越疼。”
“那你抽什么风非要打耳洞啊?”
张依依想起刚才被吓得落荒而逃小女孩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当你多坚强的,你不知你这一叫,吓得刚才那妹妹拉着同伴就跑,我估计她目睹了你打耳洞之后,这辈子再也不敢打耳洞了。”
“不是我说,你这叫声也太惨了点儿啊。”
董慈垂头看了看脚尖,有些不好意思。
说起来,她打耳洞这件事,的确是临时兴起的。当时在看到那小女生同伴耳朵上带了好几个耳钉后,董慈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果她打了耳洞戴上耳钉,那么景容也就不会那么总爱咬她耳垂了吧?
甚至她有些使坏的想,如果自己再戴一个尖锐些的耳钉,等景容在吸允自己耳垂的时候,被耳钉划破了嘴才好。
当时她想的很好,只是没想到会让自己那么遭罪。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罪才只是刚开始。
在开学的那天,董慈心里格外忐忑。当时头发剪得爽快,耳洞打的也果断,倒是没想过开学后要怎么面对景容。
不过转念一想,这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事儿,她愿意剪头发就剪头发,愿意打耳洞就打耳洞,能碍着他什么事儿?
就算是这样想着,董慈去教室的时候心中也总有些不安。不过所幸这次开学她没什么事儿,去教室的时候还早。
她现在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
董慈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楼下拥挤的人潮,不少学生那着行李抱着课本,站在公告栏处上下张望着。
这是新入校的高一学生,董慈虽然大不了他们几岁,但总觉得自己身上没了他们那股子朝气蓬勃的劲头。
时泽走了,他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董慈升高三了,她也要努力考上f大。
这一年,董慈什么也不想,只想安安稳稳的学习,平平安安的度过高考。还有……
董慈垂了垂眸子,抓紧了手下的栏杆。如果可以,她希望这一年能够摆脱景容。
已经有不少同学陆陆续续的回到教室了,董慈也准备回教室。她见脚上的鞋带松散,于是蹲在来将鞋带系上,等站起来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黑,直接栽到了路过的同学身上。
“没长眼么?”
董慈还没站稳就被人狠狠地推了出去,如果不是身后有栏杆护着,她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上了。
她有些低血糖,又不是故意往他身上倒的,至于那么粗鲁的将人推开吗?董慈皱着眉头抬头,等看到那人的面目时,却愣住了。
她就说怎么听着声音那么耳熟呢,没想到竟然是景容!
景容原本冷漠的面容闪过一丝愕然,他微微颦眉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短发小姑娘,刚才他竟然没把她认出来。“谁让你剪头发的?”
“我想剪就剪,你管不着。”董慈拍开他想要伸过来揉她头发的手,转身就回教室。
剪了短发的董慈,身上少了些温婉,多了抹灵动,刚好垂到下巴处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摇摆着,额头上的刘海稀薄微卷,景容竟觉得这样的董慈有些可爱。
可爱是可爱,但的确不如她长发的时候有气质。景容坐在她身旁漫不经心的挑起她的头发卷了卷,目光瞥到了她红彤彤的耳垂上。
“你耳朵怎么了?”
景容刚伸出一碰,董慈就嘶的痛呼一声,她捂着耳朵推开他的手,有些恼怒的问道。“你干嘛啊?”
“你打耳洞了?”景容见她是真的疼,声音不由得有些泛凉。
“不要你管。”
见董慈捂着耳朵目光四处躲闪,景容不由得微微眯眸,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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