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勋眉心抽了抽。
他虽然也听错了,但他好歹把音听准了,这人直接把人名字都改成了叠词了。
他视线一直尾随着,辰方以为他是不放心,安慰道:“他不会有事。”
两人靠的很近,辰方又是侧头说的,声音近在咫尺,易勋回过头,顿了顿说:“我知道。”
他也没担心张鹏,只是有些奇怪:“这医院里这么多病人,他们为什么只盯上了张鹏?”
辰方和他并肩站着,有问必答:“林政是o型血,张鹏也是。”
易勋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昨天问过之后,让人查了一下。”
“……”
他昨天似乎确实是在微信上跟这人说过这事。
易勋眨了眨眼,“可是你还说,只要他不出病房,就不会有事的。”
这话隐隐有质疑的意思了,易勋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又不好再收回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
辰方像是没听出来,依旧认真回答:“他出了。”
易勋道:“他没出。”
辰方:“出了。”
“没有,监控显示他……”
“那个,我说你们两个……”邵以泽终于忍不住了,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视线下移道:“说话就说话,手……能先撒开吗?”
“……”
两人同时低头,情急之下拉在一起的手出来之后还拉着。
易勋倒是没觉得,辰方却像被烫到似的松手,“抱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道歉,易勋还是很大度的摆了摆手:“是我该谢谢你救了我。”
比某个迟到还袖手旁观的人靠谱多了。
想着他还不忘朝走廊对面的人瞪了一眼:“病房周围禁止吸烟。”
邵以泽大方的把烟拿给他看:“我没点。”
“……”
他继续瞪对面的人,眼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方手帕。
似乎有人总结: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不是洁癖就是gay!
易勋猛的想到了现在还待在他屉子盒里的戒指,疑惑的侧头看他。
辰方解释道:“眼镜。”
易勋这才发现自己看人依旧是血色模糊的,正想摘了眼镜,忽然意识到什么,从辰方手里接过手帕,忙道了声谢,说:“我去洗手间。”
随即钻进了病房。
走廊里剩下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邵以泽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烟,打量着这个比他还高却穿着高中校服的男孩子,不着头脑的说了一句:“这里有鬼打墙。”
辰方:“嗯。”
“所以我相信那人出过病房。”
只是监控没能拍下来。
辰方刚刚想解释的,现在听这人说出来,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
看到他正脸的瞬间,邵以泽微怔了一瞬,眼中异色闪过,又很快恢复平静。
之后经过确认,张鹏确实是因为不敢一个人待着,想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聊天,走出了病房被朱獳和怨鬼有机可乘。
在医院安顿好了张鹏,又留了邵以泽看护,离开医院的时候,易勋却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事。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林泉:救……救命!
☆、救美
病人在医院失踪的消息被医院的人压下来了,同时医院里有一位肾腺癌的病人宣布了死亡。
易勋在住院大楼一楼的模范医生展示墙上看到了林政生前的照片,脸没有在诡异空间里看到的那样惨白,也没有被砸的血r_ou_模糊的身体,他就面带微笑的看着镜头,慈眉善目看着十分亲切。
在他的肩上,蹲着一只不到巴掌大的狐狸,背后长着鱼鳍,不过这个,易勋想其他人是看不到的。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变成怨鬼的林政,生前在中心医院甚至全市都是很有威望的一名外科医生,他有一儿一女,女儿嫁了人,儿子还没成家,也是一个外科医生,女儿常年在外地,儿子也不怎么孝顺,老人寂寞,如果他也能看到某些东西,对他们应该也是十分友好的。
不然朱獳怎么会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想到负一楼的那间手术室,易勋浑身发凉,这时,蹲在林政肩头的狐狸忽然动了一下。
“喂,走了。”邵以泽在那边喊了一声。
易勋一惊,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出了医院。
“阿彬呢?”
“在医院里守着,病人肾没找回来,j-i,ng神上又受了刺激,伤口还崩开了,医院做了紧急处理,已经通知了他的父母了,那小子愧疚的很,守着不肯走。”
“……哦。”
那小子说的是易鸿彬,要说这事他确实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因为误会,张鹏也不会去找茬,不找茬就不会去医院,也就没有后面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了。
易勋又四处望了望:“那辰方呢?”
在他们集体安慰张鹏的时候,那人就没影了。
邵以泽道:“谁是辰方?”
易勋:“……”
两人干瞪眼,前面忽然有一群医生护士推了一张病床急促的跑来。
“让开!快让让!”
易勋急忙躲开,和病床擦身而过的瞬间,看到了病床上躺的血淋淋的人,顿时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了。
他忘了林医生的儿子了。
想到那时候林泉在手术台上喊的话,他说林政救不活了或许也是有道理的。
癌症难治,肾腺癌复发率又极高,就算现在给他换肾暂时救回来了,难保下一次能不能活下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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