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危渊轻轻笑了笑,他很喜欢这个主意。可是婚礼一般都要去哪里举行呢?六区是迦勒的蜜月天堂,那么蜜月之前的婚礼呢?
“我想去十区举办。”危渊抬起头,看向er,这一次他的眼神终于被聚焦了起来,“他们说在迦勒大教堂里举办婚礼的人都会......白头偕老。”
这个迦勒的传统观念对于危渊来说一直都不过是一个古老的迷信想法罢了,客观世界是物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大概有些不一样了,连白头偕老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口,可见爱情有多么腐蚀人的意志。
“好,都听你的。”er俯下身,在危渊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我马上联系陆飞星。”
“好。”
危渊望着er推着餐车走向门外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了片刻才缓缓地回过神来。他收回了视线走到客厅那个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这里的一切,都即将要被永远地剔除出他的人生了,好的,坏的,一视同仁。
他该如何告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厚着脸皮来诈尸......还有两次更新,顶不住也给我顶死鸽子!
☆、无定ii
“亲爱的,我们恐怕要等到后天再离开这里了。”
er从背后抱住了危渊,打断了窗边人尚且十分专注的沉思。他没看见危渊的表情,也自然不会想到自己怀里柔软的oa刚刚正在构想怎样的计划。
“怎么了?”
危渊很快就从那些混乱的设想中回过神来,不自觉紧绷的下颚也渐渐放松了下来——老习惯了,每当他专心致志地工作或是思考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死死要紧牙关。乔安娜还曾经就此事调侃过他,说他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认真谋划灭门惨案的老头子。
“十区的警戒向来很严格。进入迦勒,还要在大教堂准备秘密婚礼,这些事情我们还得给陆飞星一点时间。”er将头埋进危渊的肩窝,轻轻地嗅着自己oa独特而甜美的气息,依旧是那种熟悉的、柔和的味道,与他主人完全相反。
危渊闭了闭眼,这个结果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的他们和过街老鼠没什么差别,被一两个普通人发现了会让这一两个人感到惊异和畏惧,然而人们是会传递消息的,一旦彻底暴露了身份和行踪,他们便会团结起来,共同攻击这个令他们不安的极少数异类。所以谨慎行事,是他们现在的首要行为守则。
他现在实在是厌倦透了,麻烦这个东西,他不想再杀死别人,也不想被别人杀死。
“在走之前,不如我们做点什么吧?”er轻轻地在危渊的肩窝中磨蹭着,有些硬的短发蹭得危渊有些痒。
“你要干什么?”
危渊一边问着一边微微扭动了一下脖子,避开了对方头发的s_ao扰。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人提出这样的建议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们回埃尔西看看吧。”er说。
危渊怔住了一下,回埃尔西,去哪里干什么?
“我想和你再去一次你之前住的那个宿舍,再去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看看。”er微微抬起头在危渊的耳畔低语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雄性的塞壬海妖,叫危渊根本无法拒绝。
“你真是......行吧。”
思绪彻底被打乱的危渊只好答应这个人的奇怪要求,反正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随他去便是了。
er狡黠地笑了一下,还没等危渊皱起眉就飞快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我先去收拾东西。”
说完便大步走进了卧室。
危渊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站在窗边,摇了摇头。
埃尔西,它在他的前半生中盘根错节,根系钻进他心脏深处,枯叶落在他的记忆海面,飘荡沉浮。那里的一切,铸就了他的骨骼,即使战争纪元早已将他剥皮抽筋,促使他重新生长出了一副新的血r_ou_,旧骨却依旧如初。家乡、童年、原生家庭,一个人永远也无法与这些东西彻底割裂。
回去看看,也好。
er很快就将所有的行李都装在了一个行李箱中,与危渊一起下了楼。出租车司机在底下安静地等候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眼神却不是太清明。
“看来现在连提前预约车辆都省了。”er挑了挑眉,随即将行李箱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
“那可不。”
危渊拉开车门坐进了后排,等着er也上了车司机便可以直接开往机场。一切都是这样方便,整座城市都像是一个大型的木偶秀,在他划出来的圈圈里看似有条不紊地运作着,伴随着上帝之手偶尔的提拉牵扯。除了有些令人疲惫之外,仿佛也没什么其他的缺点。
“所以现在整座城市都在你的手中吗?”er看着窗外街景不断后退,随口问了危渊一句。
“是的。”
危渊微微勾起了嘴角,有点像是取得了好成绩在家长面前等待表扬的小孩子。
“我记得五区首府的人口可不少。”
“两万七千三百零八。”
er怔住了片刻,随即大笑着将危渊搂紧了怀里。
“我家的小朋友怎么这么厉害?”
危渊哼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有多么像一个小孩子。
“那当然,我可是——”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就突然变了,“你这个人!手给我拿出去!”
他明明知道前面的司机根本无法听见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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