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古典汉服的美女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旁,葱白指尖捏了张竹制的印花信笺,声音宛转悠扬,比那黄莺娇啼还要清脆悦耳。
看叶韶礼没接,女生转了转眼眸,干脆学起了杜月珂的样子,硬把信笺硬塞进他怀里。
啪的一声。
叶韶礼重重拍了下桌子,而那张信笺也被拂落在地,飘零如凋谢的残花。
女生被吓得落荒而逃,叶韶礼扫一眼她的背影,恨不得送她一桶双氧水消消毒。
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恩恩瞟了眼脚下,纸上的字迹看不太清,隐约只能从行文的篇幅大概猜出那是一首诗。
再想想当时自己给叶韶礼写的情书,恩恩突然有些怀疑,她的语文大概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不然怎么会写出那种狗屁不通的东西。
叶韶礼转头再看时,发现恩恩竟然盯着地上的破纸,目光不由沉了下来。
“那张纸有那么好看吗?”
“哈?”
“你一直看着地上,是觉得那张纸比我要好看吗?”
叶韶礼凝着眸,浑身的气压低到可怕。
恩恩睁大眼睛,着急解释了起来,“当……当然不是啦。”
“那为什么不肯抬头看我?”
“因为我怕你会生气,毕竟这是学长你的私事,而我只是个无关重要的旁人。”
恩恩说得诚恳,叶韶礼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她话里话外都在撇清关系。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会介意这种小事。”
叶韶礼情急想去拉恩恩的手,结果却被她轻轻躲开,而后闷声来了句——
“也是,学长收过这么多情书,肯定早就习惯了。”
叶韶礼眼神黯淡了几分,收回手垂在身侧,清透的嗓音莫名变得沙哑起来,“我是收到过很多类似这样的信,但我从来没看过,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些到底是情书还是什么。”
“说不定只是人家的恶作剧呢。”说着叶韶礼突然自嘲了起来。
“怎么可能是恶作剧!”
恩恩半仰着头瞪他一眼,“你要真觉得是恶作剧,那干嘛还给人家回信呢!”
叶韶礼看她的温软杏眼瞪得又圆又大,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我有那闲工夫给人家回信,还不如多做几道化学题呢。”
恩恩有些愣,“真的一封都没回过?”
叶韶礼认真地点了点头,“别说回信了,我连看都没看过。”
恩恩傻眼了,那她收到的那封回信是怎么回事!信上明明是他的笔迹,不是他写的难不成是鬼咩!
可叶韶礼这种性格板直的人应该不会骗她才对,难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她被人给整了?
叶韶礼张了张口正想说话,不料身旁安静的小白兔突然丢下一句:“学长我有急事先走了。”
恩恩一路狂奔跑回家里,留下叶韶礼独自站在原地,迎着微凉的晚风轻声叹息。
*
晚上纪清一进家门,就被恩恩拉到了房间,“妈你帮我看看这两个名字有哪里写得不一样?”
纪清扫了眼高数课本,又看了看恩恩手机上泛黄的纸张,眼一眯,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叶韶礼?这不是入学时候跑过来热情搭讪的那个男孩子吗?”
恩恩脸上一红,“妈你别瞎说,他是我学长啦。”
“学长好啊,年纪大懂得照顾人。”
“妈!”恩恩嘟囔一声,脸烧得更厉害了,“我就是觉得学长的字挺好看的,所以模仿了一下,妈你看我写得像不像?”
高数课本上凌厉张扬的肯定是叶韶礼的字迹无疑,屏幕上那三个字却是恩恩从当初那封回信里截取的。
当然她只拍了有签名的那一部分,上面那行字她可不敢让母亲看到,否则叶韶礼分分钟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回信里只写了一句话——我不和花瓶谈恋爱。
简答的八个字,杀伤力却不小,起码她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这致命的打击里恢复过来。
纪清是做侦查出身的,对于辨认字迹这种事相当拿手,稍稍看了几分钟就发现了其中的细微区别。
“心心,你又想蒙我呢?”
纪清回头瞥了恩恩一眼,“你手机上这张分明是周御的字,你的字太软,写不出他那种力道。”
“不过他的字比起这位叶同学还是差了点气势,你看最后这个竖弯钩,一个遒劲有力,一个温敛有余……”
纪清分析得很详细,可后半截的话恩恩一句也没听进去。
此时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叶韶礼给她的回信怎么会跟周御扯上关系?
*
作为系主任的得意门生,周御时不时就有机会陪导师去参加各种学术论坛,借此增长见识。
周五这天,周御刚从鹏城赶高铁回来,一到家门口就被恩恩给堵住了。
“周御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这久违的称呼让周御心里咯噔一下,平常恩恩可都是喊他周御哥哥的,只有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名字。
正是傍晚时分,两人站在小区楼下,一丝凉风拂到脸上,恩恩的眼睛一下就被吹红了。
“周御,这封信是不是你伪造的?”
周御神色未变,眸光却显得有些暗沉,“什么信?”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恩恩有些炸毛,手一抖直接扬开当初那封信,高高举在他面前,“你敢说这上面的字迹不是你模仿的?”
“如果我说不是呢?”
恩恩垂下脑袋,再开口的时
喜欢你那么甜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