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跟了他几年,熟悉这位少爷的脾气,见他这样,猜着是谁惹他不快活了,于是赶紧问,“vi,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听到声音阮晋文才发现助理早已站在自己跟前,他收回原本定在大班桌上的目光,抬起头问,“我瞧着是不是很不靠谱?”
助理一愣,心想怎么突然问这个?嘴上却说,“是不是这几天起早了,身体不怎么舒服?”
三天前这位少爷还生活在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世界里,作息往往日夜颠倒。这几天升了职位,每天都按着点准时上班,因为睡眠不足胡思乱想产生各种奇异的念头极有可能,所以助理才这样大胆地猜测。
没想到他的回答直接把阮晋文给炸毛了,瞪着眼凭空骂了句,“操,那就是不靠谱了!”
助理没敢多嘴,有点吃不准这位目前的套路。
阮晋文转而又说,“帮我查查,23、37、46分别是哪几个部门,谁掌管的,一会儿告诉我。”
倒不是阮晋文记仇要揪出中午在电梯厅那嚼他舌根的几个人,而是有些事必须深究。
他要接阮元的班这件事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如今那人说得那么肯定,这明显就是出了内鬼。他不像他舅舅那么讲人情,别人来说动一下就给保个位,留着人继续干。他向来心狠,以前在玩乐圈就是,谁和他不对付对着他耍手段让他不痛快了,他就能在第二天直接给人还回去,还是加倍的。
所以,这会儿在公司,哪怕是对他不赞成也不反对保持中立的人他要找出来让人滚蛋,那些和他对着干,不服从不看好他的,他更要把人揪出来,让人难堪。
助理的工作效率很高,也就十几分钟,把那几个楼层的情况给摸了个清楚。中午那几个人还真是一语成谶,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还不到半小时,人事一个电话,直接让他们抱着自己的物品走人了。不过他们离开时的卖相不怎么好,不是他们跳槽而是被公司开除,这性质完全不一样,对他们之后寻找工作简直有弊无利。
突然动了四五个人虽然在一家大公司里纯属正常,但在那些有心人的眼里仍是起了些作用,闹了些波澜。
不过,无关他们会怎么想。半个月后阮晋文还很真是坐上了阮氏总裁的位子。
从他成为副总裁到总裁的十几天时间里,阮氏人事架构简直可以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了。
查出了先前漏了口风的是三叔公家的二伯后,阮晋文没管自己舅舅和老妈的劝说,愣是毫不留情地把人给开了,一并开除的还有那一家的大伯。
这一刀下去就让公司里那些原先不怎么看好他的人突生了警惕,从他快刀斩人的行事作风来看,阮晋文这小子还真是不能小觑。
后来的几天,他陆续又开了好些人,那些人不是平时不和他们一条派系的,就是混在公司里只拿钱不干活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事调动之大,堪称“换血”!
至此,留在公司里的才不得不承认阮元的时代是真的过去了。
十一月下旬,阮晋文从其他企业又挖了几个人来自己的公司,里头有个人是他在美国沃顿读书时的校友,认识他也认识简白。那人也不知道聊起了什么,告诉他,前几天在外头吃饭,见着简白了。
阮晋文心里一喜,忙给简白打了通电话。
简白是阮晋文暗恋了七年之久的人,是他心里永远的那束白月光。原本在年初简白才来中国的时候他就想着表白的,后来发生了些事,他错过了最佳的表白时机,就把那通爱意一直藏进了心底,照着之前的样仍和他维持着好友的关系。
没想,到了十月底的时候简白竟然不告而别,离开了北京。阮晋文托人在边境管理处了解了情况,对方说他应该是回了澳洲了。
简白离开时急,阮晋文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也没能去机场送机。那会儿阮晋文心里还怨了他半天,暗自怪他没当自己是朋友。后来经过多方了解,得知简白是被余光的公司撤了ceo的位子,一气之下才不告而别的,他当时心里就喜怒交加。
怒的是简白在余光的那家破公司受了委屈,被人群谏,让余光给撤了职位。因为全程知道简白为余光做过的事,这才让他很为简白不值。他自己喜欢的人,凭什么给人作践啊!喜的就不用说了,那段时间他常担惊受怕,看着简白为余光的事上心,怕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上余光那只老狐狸,于是一听到他们散伙了,乐的没差跑去寺庙烧高香了。
这会儿电话一接通,听到对方仍是他熟悉的冷冷的那种声调,阮晋文心里一动,难得软着嗓子在那里说话,
“ben,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我好去接你啊。”
对方沉默了一小会儿,仍冷着调子,在那淡淡地回,“也就是路过,没想住很久,就没和大家说。”
阮晋文习惯了他的清冷,不依不饶,“回来了就好,我们碰个面吧,我有事和你说。”
简白貌似提不起什么兴致,在电话里问他究竟什么事。
他对着简白倒是没有任何保留,直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舅舅退位了,现在整个阮氏我来掌管。”
作者有话要说: 简白回来了,阮晋文热乎劲你们懂的,然而简白心里只有光哥。这个时间点简白已经反攻过光哥了,阮晋文这傻孩子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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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泥沼
.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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