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是瓢泼大雨,厅堂中也仅有的几桌客人若有若无的悄悄偷窥者三人,但这些人对于琴欢颜而言,什么都不是。
女子涨红了脸:“没想到fēng_liú郎君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苏濯淡淡道:“我说了应该说的话,和我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
他指了指自己,指了指琴欢颜:“我们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却因为姑娘而耽误;而姑娘想要做的事情,会让我莫名惹上麻烦。那位小公子的穿着明显显贵,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却不会放过我这位‘情郎’,甚至也会牵连到我的朋友。那么面对这种飞来横祸,我这般说姑娘,是否错了?”
黄衣女子抿了抿唇,放弃一般的低头认错:“苏公子说的没错,我一时冲动想了这种方法,却给你们带来麻烦。我一会儿便去找他说清楚,你并非我喜欢的人。”
苏濯摇头道:“然后再去找一个他无法得罪的人装作你的情郎吗?”
黄衣女子叹道:“他脾气固执,不这么做他是不会放弃的。”
苏濯反问:“你确定?”
黄衣女子一愣:“确定?”
“你确定那位小公子会因为你的做法而放弃?”苏濯淡淡道:“你确定不做这样的事情无法让对方放弃?”
黄衣女子咬牙道:“我只有这种方法。我是不可能跟他私奔的。”
苏濯道:“不论你心中是否下定决心与他分离,都不该骗他。将你的原因告诉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告诉他你不愿再见他的心情,告诉他你认真思索之后的决定。这样才不负初心。”
黄衣女子红了眼眶:“我说不出来,当着他的面我总觉得愧疚于他,我说不出口。”
“那刚才的欺骗你就可以说出来了吗?”苏濯冷淡道:“你只是不敢在他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心而已,这一点你确实不如他。”
黄衣女子羞愧的连耳根都红了。
苏濯终于笑了:“如果姑娘真的听进了在下的话,不若去找那位小公子吧。无论你是爱他还是不爱他,无论你是希望对方接近还是不接近,无论你是想见他还是不想见他,都应该说清楚。这样无论对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你自己至少问心无愧,更何况——”
苏濯略低沉的嗓音总能让女子们听的如痴如醉,尤其是他低声慢说的时候更是温柔。饶是黄衣女子也略有尴尬地避开苏濯的目光,却下意识的跟着对方说:“更何况?”
苏濯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
琴欢颜冷淡地看着苏濯,他的目光很平淡,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更没有人发现他心中的疑问与脑海的回忆。
苏濯无奈道:“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琴欢颜冷冷道:“你为何不用剑。”
苏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摇了摇头,笑道:“秘密。”
琴欢颜微微皱眉。
苏濯站起身,从窗口的竹帘缝隙看向下方的大堂。因为是早晨的关系,底下并没有说书人在口若悬河讲述着江湖逸闻,侠客美人。但是早晨那惊魂一现的惊天奇景仍是让酒楼大早晨就坐满了人,大声讨论着什么。而相比起苏濯走过的无数城市,这楼下大部分的都是商人。
其实很好辨认,特别的明显不符合当地风情的穿着,习惯不同的配饰,甚至头发和眼睛的异色,都让这座城市带着不同于别地的特别的之处。
“嗯?”
苏濯的声音打断了琴欢颜的暗思,他转过头道:“何事?”
“那个男孩——”苏濯看着穿梭在大堂中的布衣小童,那是脚童,专门替人跑腿办事,赚取一些小钱,多是一些年岁不大的孩子来做,毕竟跑腿一次并不能获得太多的报酬,而有些伙计需要花费大把的时间:“那个男孩,再向左边的富商交了差之后,顺手拿了坐在门口的西琉国富商的钱袋子。”
琴欢颜淡淡道:“那又如何。”
苏濯笑道:“跟上去看看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
琴欢颜皱眉,但他并没有否认苏濯的提议,而苏濯也很难从琴欢颜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情。苏濯很喜欢和琴欢颜交流,或许初时是因为琴欢颜的性格很像自己的二师兄傅谦闻,但是相处久之后就发现两人截然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两个人都是值得交往的人。
琴欢颜淡淡道:“你不像如此热心的人。”
苏濯点头:“自然。”
琴欢颜站起身:“那个小偷有特别之处?”
苏濯笑道:“知我者欢颜也。”
二人走下楼,那偷盗的脚童已经看不到身影了。苏濯朝掌柜道:“劳烦掌柜告知,方才那脚童去了哪里?”
掌柜立刻回道:“客观若是需要脚童跑腿,小人立刻就去寻来。”
苏濯笑道:“不,只是对方才那个孩子有点感兴趣。他朝什么地方走了?”
掌柜仔细想了想:“小人确实不知,这城中的脚童常常会在我店门前徘徊找些活计,小人从不曾专门去找过哪些人,也未曾去关注哪些人。”
苏濯点头道:“谢谢掌柜了。”
二人走出客栈,琴欢颜周身冷气自动让周围形成了隔离带。他冷冷道:“那掌柜说谎。”
苏濯点头道:“我方才问他脚童去了何处,他却暗示我并不知道对方踪迹以及地址,显然有假。方才他眼角下意识右转,看来那孩子是朝着东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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