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看丘延平下午犯瞌睡的样子,他自己几夜不合眼都可以,但是丘延平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加上白天又有些晕车,顾闻业觉得丘延平需要休息。
丘延平拦道,“夜黑风高才是干正事的时候嘛,住什么酒店?”他笑起来, 说道, “顾将军难不成连这点经验都没有?”
顾闻业没想到丘延平会是说这话的人, 他心里有些好笑, 反问道,“丘先生不困倦?”
“现在才几点呐,老年人才睡那么早吧。”丘延平说完瞅瞅时间,才不过十点,他惊讶地咂咂嘴,“顾将军的生活作息……那么规律啊。”他轻咳一声, 临时改了另一种说辞, 想到前面一时口快, 他嘿嘿笑着, 装是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顾闻业一噎,体贴被当成了老年人,他只好说道,“那丘先生现在打算去哪里?”
“回到郊外那幢房子,现在我能确定那幢房子底下的的确确有猫腻。”丘延平说道。
两个人行驶到距离那幢房子外几百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他们下车静悄悄地靠近过去,白天房子边上那一串像是要断气的羊叫声还让他们记忆犹新,丘延平可不想因为那几头羊打草惊蛇了。
房子里没有一点灯光,大概巴斯亭夫人是已经睡下了。
依旧是顾闻业故技重施,不留痕迹地切断了电线与报警线,两人潜入黝黑的屋内。
丘延平的确判断出了这幢屋子底下建有一块阴宅,但当他按照五行八卦中“倒阴入艮方”的说法来寻找阴宅的入口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
丘延平心里纳闷,按照他的推算,阴宅就该建造在这之下,厨房就应在当时阴宅建造时出入的正上方才对,但偏偏,他在这里怎么都找不到搬动的痕迹。
顾闻业出声道,“依照丘先生的说法,阴宅是建在这幢房子之下,那么看这些变化的墙线痕迹,也许就能找到入口?”他蹲下身,顺着那些痕迹看去,“是阳台么?”他轻声道。
丘延平低声“诶”了一声,一边往阳台走去,一边压低了喉咙低声道,“可我算出来明明不应该……”
顾闻业已经走到了阳台上,他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目光锁定在一处有着特殊凹陷印记的墙面上,他手指在那印记的四周摸索,低声道,“是一处机关,没有相对应的钥匙很难打开,我对解锁方面不太擅长。”
丘延平皱起眉,他凑近仔细看了看,印记的模样与巴斯亭夫人脖颈里项链吊坠的模样极像,他摸摸下巴,说道,“看来巴斯亭夫人在这下面的确藏了什么秘密。”
有了巴斯亭夫人身上的项链就能打开地下,这对于已经待在巴斯亭夫人房子里的两人来说,看起来并不是多大的困难。
但是让丘延平与顾闻业都没想到的是,巴斯亭夫人压根就不在这间房子里。
两个人在房子里转了一圈,翻遍了所有的房间,终于确定巴斯亭夫人不在这间房子里——除非此时此刻她就待在底下阴宅里。
“她去哪里了?”丘延平纳闷道,难道她不该安安分分待在房子里,笃笃定定地等着他们把那对泥娃娃寄来就好了么?
“泥娃娃寄来,她轻易就能毁了,还需要她做什么呢?”丘延平思索着,他手上对于巴斯亭夫人的信息太少,根本算不出巴斯亭夫人的去处,就是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顾闻业听见丘延平说的,眼里闪过一道利光,他问道,“毁了泥娃娃,那两个年轻人会魂飞魄散,那要是毁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身体呢……?你说他们的魂魄被封在了泥娃娃之中,那他们的ròu_tǐ又在哪里?”
丘延平一顿,缓缓道,“ròu_tǐ不会因为时间的缘故有任何的变化,通常都会被施术者好好封存起来,等到时间吻合,亡者复生。但是倘若身体遭到破坏,那和泥娃娃本身遭到破坏没什么区别。”
“巴思阁夫人的两个孩子的去向到现在始终没有人知道,应该是被巴思阁夫人藏了起来……”丘延平说道,他抿起嘴,却也明白这不代表巴斯亭夫人始终找不到,人也好尸体也好,总不会平白无故凭空消失的,总会留下痕迹。
“如果那两个孩子的身体被巴斯亭夫人找到的话,那就危险了。”顾闻业皱起眉头,他说着,却看到丘延平突然蹲下身,歪着头看着一处地方。
顾闻业心里微微一跳,看着丘延平显得怪异的举动,他开口问道,“丘先生?”
“那里是不是有火星?”丘延平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顾闻业朝丘延平说的方向看了眼,在一个金属盆子的附近,有一堆在夜里看起来像是一堆灰黑色抹布的东西,他矮下身像丘延平那样侧头一看,丘延平已经过去鼓捣那堆东西了,的确零星还能看到小小的火光或隐或现。
他猛地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丘延平拍掉了上头的灰,说道,“没烧干净的纸。”他眯眼辨着纸上的内容,像是一处地址,具体的路号已经被烧干净了,只看到一个区名和一个带着半个名字的农场。
“查查这是什么地方。”丘延平说道,顾闻业已经打开了光脑搜查起来。
丘延平看了一眼敞开通风的阳台,这些纸也许原本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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