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咱们从这儿出去后也去投胎了。”郑先生忽然觉得后怕,“咱们还是找别的出路吧。”
回想起那老妇人所说的话,出去了就再别回来,回来的孩子太苦了……是啊,这里的亡魂都是夭折的孩童,要是投胎以后还夭折了第二次回到这儿的话确实太可怜了。
在最后一个胎儿被抱着“它”的青脸小矮人扔到门外后,天空忽然又传来一群鸟扑扇翅膀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黑压压的巨大乌鸦用爪子抓着一个个篮子在飞过。乌鸦们毫无预兆地丢下了篮子,同时发出了哀鸣,四散飞走,那些篮子多数都落在了不远处。
“那是……又来了一批吧?”小元仙扒着老妈捂在脸上的手指,小眼睛盯着篮子降落的地方。
郑先生询问其他人意见:“去看看吗?”
众人点头。
他们也不光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是不能从这门走出去的,还不如去寻找别的出口。
寻着刚才乌鸦丢下篮子的方向看去,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就成了他们认路的目标,那大概是座木塔,但人世里是看不到这么高木塔的,先不说能不能盖起来,就算盖起来了,又能有什么用。
这镇子的房屋都是呈棋盘状布阵,基本都是在一条条直线上的,不影响视野更不容易迷路,他们很快就到了,作为标志物的那个木塔下面。
已经有几个小孩儿在那里忙碌了,他们纷纷捡起篮子,送往木塔里面,之前给一行人指路的老妇人则是在指挥众人。
“婆婆……”一个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女孩儿颤颤巍巍地抱起一个篮子,递到了老妇人面前,表情非常难过,“小牧她又回来了。”
老夫人抱过篮子,瞧了瞧那篮中婴儿的手臂,果然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胎记。她叹了口气:“孩子啊,你怎么又回来了?”
篮中的婴儿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在瞅见老妇人那张脸的时候,放声大哭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哭声感染,其他篮中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也忽然开始嚎啕大哭。
那哭声震耳欲聋,不知饱含了多少心酸苦楚。
老妇人无奈地摇摇头,她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儿了,早有了免疫,但心中难免惆怅。她一抬头,发现之前见到的一行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表情有些许变化:“几位还没走啊,不如来老身这里喝杯茶吧。”
一行人道谢,随着老妇人回到了她的住处。
老妇人住在木塔旁边的小屋里里,青砖黛瓦,烟雾朦胧,有一种别致的美。
一行人在桌边做好,却都没有动被子里的茶。他们只觉得进入这小屋后有一股凉气才自己脚腕儿上游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客气。”老妇人把茶壶和茶点往他们面前推了推,“毕竟能进到这里的活人少之又少。”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一个穿着红肚兜的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一脸焦急:“婆婆不好了,又有大人进来了,还是活的!”
老妇人:“……”
钱多多一行人:“……”
不是说这里进不来,活人的吗啊喂!
“走,去看看。”老妇人完全不承认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打脸的话。
“……”
这次吴闯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看上去相当虚弱,不仅脸上毫无血色,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当然,这很可能是被吓的,毕竟不是任何人忽然来到这种地方都能保持冷静。
“这是哪里啊?”女人蹲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情绪激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老妇人领着钱多多一行人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抓掉一大把了。镇上的小孩子们将她围在中间,好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刚才那羊角辫儿的女孩儿一见到老妇人来了,立马迎了上去:“婆婆,这个人……好像、好像就是小牧的……”
“我知道了。”老妇人本来没什么表情,此刻却忽然很是厌恶眼前的人,“带她去看看吧。”
并没有人挪动钱多多一家的车,钱芳他们过去的时候连之前检查过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一两个同事跟他们汇报状况。
“准备好去找人了吗?”秦意宁双手搭在钱芳的肩膀上。
“准备好了。”钱芳点头。
孟先生莫莫把秦意宁的手扒拉下来。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凝神静气……好好,就是这个状态。”
钱芳按照秦意宁的指示一步步动作,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照着人家的要求步骤进入了状态。
“现在你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光源,离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意宁问,“现在你看到光源那边有什么了吗?”
钱芳不答反问:“你真的不是在心理暗示啊,催眠啊什么的吗?”
秦意宁强调道:“集中精神。”
钱芳:“哦。”
“稳住稳住,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对对对,很好很好。”秦意宁说话的时候完全没看钱芳,而是在背包里仔细翻找,终于找出了一对儿巴掌那么大的阴阳鱼状的铃铛,那看着就向塑料制品似的,摸起来却一个凉的像冰,一块个的像烧开了的暖宝。他将一对儿阴阳鱼放在手掌心,猛地拍向钱芳的脑门儿。
然后钱芳就被砸的睁开了眼睛,捂着头,满脸憋屈:“你干嘛”
“哦,我想让你放松一下。”秦意宁双手背后,把砸人的凶器塞进了后兜。
孟先生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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