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长官向自己的心上情虫开了个小玩笑。
“那可有点不妙。”假装不知道这是句调侃,齐老干部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他端着一脸严肃认真摸了把雌虫已见弧度的肚子,然后说,“小家伙还没有出来,你就只有三岁了,那等到小虫崽正式出生,我恐怕是得同时照顾两个宝宝。”
说完,齐斐还以十分严谨的目光扫视了言一眼,他一本正经对因为“宝宝”而僵住的雌虫做出评判:“其中有一个还是‘巨婴’。”
言:“……”
“巨婴”无言以对,深感心上情虫真的进阶神速,他居然已经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短暂的窘迫感过后,回想起齐斐念出的那声“宝宝”,虫长官早已成年多年的“老脸”还有些发烫,他陷入一种“窘中带甜”的微妙情绪里,在那发烫就快要从里扩散到面上外显之前,他及时遏制住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先前就准备看的悬浮屏上。
没有忘记方才那声把自己从梦里唤醒的叹气,言定神看向悬浮屏:“这是……柯家经由戴家引荐虫与无乡做非法跨境交易的证据?”
“嗯。”齐斐揉了把雌虫的头发,他也回归到“表里如一”的正经,将手放回操作屏旁。
只粗略看了看订单内容,虫长官便神色一变,身体也随之坐直了些:“等等,这一份是不是和我们白天看到的那份交易明细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样。”从伴侣的话音里听出焦虑,齐斐还被言“霸占”着的那条手臂弯过去拍了拍虫,安抚着对方,他位于操作屏旁的手则拖拽着停留在页面中部的滚动条下拉,让页面最下的订单生成日期显露出来,“这一份是去年年底的交易明细。”
“去年年底?”有了齐斐的无声安抚,言的眉头仍然皱着,一时没能理解怎么又多出了一份去年年底的交易明细。
齐斐没有立即解答伴侣的疑问,他只让伴侣看清了页面最末的订单生成时间,随后将滚动条重新上拉,让对方接着去看填写有交易双方代号的表格栏:“这是柯林自己和无乡做交易的证据。”
言一愣:“什……”
“名字可以使用虚拟代号代替,但扣款划账的账户必须真实存在,顺着详情页面内的扣款账号追查下去,就能发现这是建立在柯林名下的一个星际账户。”齐斐现场演示了一番如何定位追踪,他和言一同看着浮现在悬浮屏上的账户信息,柯林的本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账户信息页面上,中间未添加有任何掩虫耳目的遮盖。
“他是故意的。”齐斐说。
且不说大多数守法公民不会有做非法跨境贸易的机会,更难以起这份心,就算是起了走非法渠道购入禁入物品的念头,动了邪心的虫在交易期间也会慎之又慎——不只交易时要使用特意伪造好的虚假身份,扣款账户也会经过层层包装,把所有可能会与自己本虫联系到一起的信息都预先掩饰好,随后,方才与交易方接头,并在交易结束后仔细抹去所有痕迹。
如柯林这般直接实名账户扣款,只要有谁想起搜查他名下的所有账户,当即能发现不对的,只有可能是故意而为。
言盯着悬浮屏看了半晌,先前坐直的身体又慢慢放松,靠回了齐斐身上:“这也是他自毁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嗯。”齐斐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假如手头掌握的那份证据不足以拖垮柯家和戴家,那么便还有他自己——柯家未来继任者亲自通过戴家虫员与无乡海盗团做交易的这份证据,柯林为了确保‘通敌证据’万无一失,牺牲自己做了两手准备。”
“……也未必完全是牺牲。”
将页面切换回订单详情页,言虚点了下柯林自无乡那处交易得来的商品明细,他说:“他应该还存着以牙还牙的心思。”
一束摇曳的多罗撒花静静在商品明细内怒放,立体投影全方位展示着它的鲜活妖娆,丝毫看不出它在生长期间是何等贪婪可怖。
柯林购入了多罗撒花的寄生花种。
当年,他的雌父竭力为他挡住这带毒的寄生花种,却没法挡住仇恨的种子在幼崽心底生根发芽。
如今,那颗深埋在心底的仇恨种子暗暗积蓄力量多年,终于将迎来绽放。
有了柯林提供的证据和暗中配合,本该告一段落的“柯曼案”重新开庭,并且案件性质与先前截然不同,背后牵扯到的各方虫员及利益关系越发纷繁复杂,重要指数直线上升。
此前还传出要更换阵营风声的柯家尚未在“新阵营”内站稳脚跟,本家兄弟手足相残,当家雌君动用歹毒手段草菅虫命,家主对家中有虫与无乡海盗团勾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丑闻便接连爆出,柯家起先还“隔岸观火”,看昔日盟友戴家如落水蚂蚱般拼死挣扎,不过须臾,他们就也被牵连其中,还被忽然转向的炮口轰了个措手不及。
全然没有料到自家会忽然被强制拉入“战场”,柯家压根就没有拟定过任何应对方案,他们自炮口调转起,就处于被动位置。
在大多数族虫都面面相觑,震惊难当时,柯林走到台前,以“我有个稍显冗长的故事想说与诸位”为开头,直播了一段立体影像,尔后他在审判庭上主动自认罪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以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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