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神的戴少爷气势陡然弱了下来,他语速急促的回答:“有!我当然有证据!”
说着他便手忙脚乱地翻起了自己面前的资料。
低下头翻找数据板的他没看见,一旁两名同事都朝自己投来了复杂难名的目光。
记录员禁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主审员再次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继续保持安静。
趁着戴少爷没有注意,主审员又指了指记录员手中的数据板,记录员立即反应过来,他迅速将询查员承认手头有证据的话语反馈进了系统里。
记录员的工作并不仅是简单的文字录入,他还负责询查结束后的视频整理与语音整理,这些记录内容本该在整理过后再同一提交至总系统内,但在出现意外情况时,记录员可将存在争议或事关重大的记录影像直接传进总系统,及时上报给上级。
慌乱的戴少爷没有留意到同事们的动作,他在一堆数据板中翻出了一枚芯片:“就是这个!”
他低声叫了一声。
拿到芯片后,戴少爷的腰杆忽的又直了些,仿佛是找到了什么足够为自己增加底气的东西。
戴少爷说:“这就是证据!”
齐斐没有多说什么,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戴少爷将自己刚刚找到的“有力证据”投放上悬浮屏,与齐斐的一份文件不同,他的证据是一份监控录像。
影像资料刚一进入播放状态,齐斐便认出来,画面上放映着的是贡多宿舍大楼的走廊。
“经过星训盟的许可后,我们调取了被指控者在联合演练期间的所有活动录像。”戴少爷就正在放映的片段解释着,“在这些活动录像中,我们发现了一个让虫心惊的事实,言上将在您的雄虫身份正式确认前便开始频频接触您,在您身份正式确认的当晚便主动造访您的房间,并在您的房间里待到第二日清晨才出来,这期间他究竟对您做了什么,我们无从得知,但我们至少可以确认,他从很早之前起就对您有所企图。用心十分不良。”
齐斐在他解释期间静静看着光屏上正放着的录像,那应当是他请言为他解答疑问的那一晚的监控片段,他与对方一同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言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门。
监控录像上只有画面,没有语音。
从画面上只能看出,言首先是在电梯前挡着电梯门,疑似是不让齐斐进入电梯,他们俩在电梯间里对峙了一会,接着齐斐首先放弃“抵抗”,带着“得逞”的虫长官走向自己的房间。
齐斐梳理了一下戴少爷的思路,“他主动要求进入我的房间,对我的私有领域做出了‘入侵’行为,因此可以断定他对我怀有不良居心,想进我的房间即是对我有企图的表现。”
戴少爷斩钉截铁的答:“没错!假如他对您没有不可告虫的居心,又为什么要专挑深夜这样的时间节点来找您?”
“这样。”齐斐顿了顿,“你有调取过我的活动录像么?”
戴少爷一愣。
齐斐轻轻敲了敲桌面:“假如你去调取我的活动录像,就会发现,我在录像上的这一晚之前,已经先行拜访过隔壁房间,并且我主动前往隔壁的时间要更晚,大约是贡多时间凌晨三点左右,我在隔壁房间门口按了三回呼叫铃,最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在两循环时后又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按着‘深夜拜访房间即是别有居心’这个思路,我才应当是首先居心不良的那一方。”齐斐说,“并且我那两个小时的逗留应当更加可疑,因为我在对方未开门的情形下依旧‘强行’进入了房间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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