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太快,他实在受不住这速度,血液似乎燃烧了起来,他低低痛苦的呜咽了一声,趴在地上痛苦的哀鸣。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不舒服,无妄之灾来的莫名其妙。
他就知道,不能干坏事,哥哥都说过了偷看别人日记是不好的事情,他偏偏去看,真是活该!
哇呜,再也不干坏事不偷看别人日记了。
骆阳全身滚烫,难受得直打滚,就在他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书房门猛地被打开,他似乎是听到了容与低沉又紧张的声音。
容与都这么紧张,自己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可是,他还没见到哥哥呢,他还不想死。
以后他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乱动乱摸乱看了。
他贴近容与胸膛,脸颊蹭着他,低声啜泣。
容与找到了一些好东西,准备给小家伙熬了补补身体,这转眼就离开了五分钟,就大事不好。
他听到动静就知道小家伙怕是醒了,正准备上楼来,就听到了房间里骆阳痛苦的呜咽声。
这声音他已经无比熟悉,当即冲进房,眼前这一幕,登时让他目眦尽裂。
这书房内任何东西骆阳都能看,唯独那本日记,是他决不能看的东西。
骆阳浑身滚烫,已经陷入昏迷,怎么叫也叫不醒,他也顾不得收拾,直接带着他去了骆家。
骆家在华夏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他们这些底蕴深厚的家族,无一不是靠着祖辈积累下来的祖业,才有的今日的风光。
骆臣在同一辈人里,可以说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只是今天在外风风光光的骆臣,显然情绪不高。
准确来说,是从容与那回来之后,颓废了不少。
他是骆阳哥哥,他也想第一眼就看到骆阳化形的模样,他也想在骆阳化形就照顾他,他曾经发誓,他绝不会让骆阳再受到一点点伤害,让他无忧无虑,即使他成为最骄纵的孩子。
“哥,二哥呢?”
骆臣抬头看了眼早已经不输他的弟弟骆翊,他疲惫叹了口气,“在容与那。”
“为什么不带回来。”
骆臣想,骆翊的固执怕是与他有关。
“我没有这个能力照顾他,骆翊,你同样也没有。”
骆翊双拳紧握,面容不忿,眼底的火光简直快要溢出眼眶了,却又很好的掩饰住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但显然是对骆臣的话极不赞同。
其实骆翊很早之前,还不是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孩子,他很温和很善良,没有如今这样易爆易怒。
骆翊看了他一眼,眼底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动,“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以好好照顾他,根本用不着你们。”
骆臣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骆阳,骆翊根本不想住在这。
没有骆阳,他们之间那微薄的兄弟感情,怕是什么都不算。
骆臣自嘲一笑,头疼欲裂,正准备上去休息,大门外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两人相视一望,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安与焦虑。
下一顺,门被踹开,容与绷着一张脸,声音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紧张。
“他看了那本日记,一直昏迷不醒。”
路上时候,骆阳还时不时难受得呜咽几句,但如今,已经是完全陷入昏迷,软软的趴在容与怀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骆臣眸瞳猛地收缩,心跳加速,他明白容与说这话的意思,一把将他从容与怀里接过,二话不说,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从容与一进门,骆翊的目光就没有从骆阳的身上移开过,可是当骆臣将骆阳抱上了楼,他也只是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仰着头看二楼方向,眼神都呆滞了。
“你为什么不上去?”容与问他。
骆翊明显有些低落,他低声喃喃,“我也想他需要我,可是……他有骆臣就够了。”
第9章 第九条尾巴
容与这是第二次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等到骆臣从楼上下来时,屋外天色早已黑了,骆臣整个人脸色惨白,虚弱得似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怎么样了?”
“没事了,”骆臣站稳了脚跟,“睡一觉就好了,别打扰他。”
登时,三个人松了口气。
骆臣眯眼望着容与,“日记本你还没烧掉?”
知道了骆阳转危为安的消息,容与卸下了担忧的神色,那个一向被人说是冷漠无情的局长在骆臣面前显露了他最为冷漠的一面。
“那是他的东西,我没有权力替他做决定。”
骆臣低声自嘲轻笑了一声,但似乎脸色越来越白了。
房间内,短短时间内可以说是经历了生死的小家伙,现在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小小的一团,不过成人手掌大小,捧在手心里软软的,真想把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小东西十八年来向来无忧无虑,要星星从不给月亮,旁人都说骆家的二少爷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让骆家人多管管。
骆臣从不将这些话放在心里,他们骆家的人,怎么活怎么宠,关外人什么事。
是以,骆阳十八年来顺风顺水,心想事成,无忧无虑。
骆阳这一觉似乎睡了许久,一觉睡醒,脑子一片混沌,眼神半响还毫无焦距。
他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房间,熟悉的摆设横陈于眼前,霎时间回神,眸瞳猛然一缩,一爪子拍在自己脸上。
嘶——好痛!
骆阳用爪子揉着肉鼓鼓的脸颊,他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回家了!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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