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赫朗想着这不是大事,便点头应下。
见他退步,甄溥阳得寸进尺,凑近他耳旁问:“那明日呢?明日的明日,还有明日的明日的——”
他说的没完没了,赫朗心知他此举实为故意,干脆不搭理他,自己合上眼闭目养神。
甄溥阳就这般近距离地盯着他淡定的面容,还有他微微抿起的,泛着殷红色泽的双唇,闭着眼的模样,像要任他采撷。
他放宽了心,细细地用目光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肌肤,目露痴迷,他的眉眼口鼻,百看不厌。
甄溥阳想,果真是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让他感到妙不可言的,甚至违逆母妃,抛下娶过门的妻子,只要能够肆无忌惮地看这么一眼,就似乎足矣。
甄溥阳与赫朗闹了许久,心痒难耐,可惜赫朗真的无心搭理他,他的声音便突然软和下来,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嗯?先生应阳儿一声~”
站在门旁的管家面色发青,一脸复杂地偷瞄了一下,想要提醒他们有客而来,但是他也是识时务的,万万不敢闯入正厅,只远远在门外通报。
赫朗睁开眼,一片正经之色,将面色绯红的甄溥阳推开。“有要客,快些下来。”
今天来的是付尚书,也是他特意引来的。
他原先拿着官员任职表细细看过了一遍,发现只有这礼部尚书为人尚可,而且即便皇上抱恙,群臣躁动之时,他依旧按兵不动,毫无动静,他与礼部尚书交情良好,觉得或许这是一个可以拉拢又不会太明显的对象知道他有酒瘾,所以他特地告诉他府上有佳酿,果然今天将他引来了。
听到脚步声,赫朗立马换上灿烂的笑容上前迎接,忽略甄溥阳在背后的冷哼。
“原来是付兄,小弟恭候多时。”
赫朗按说较他位高一等,却还是以小弟自称,付尚书不可能不对他心生好感,即使知道他的心思是有关敏感的话题,却还是选择继续与他来往。
佳酿共饮,付尚书也算是动摇了,却还是没有明显地表达意思,或许是甄溥阳在场,他如何都无法放松下来。
赫朗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于是换了话题,聊起了轻松闲适的话题,这才让他彻底放松下心情。
几杯酒下肚,付尚书微醺,与赫朗聊得事情也变得有些不对劲。
“贺太傅已过了弱冠许久,而尚未结亲,不知可有婚配?”
赫朗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微微怔楞,如实回答:“不曾有。”
一旁的甄溥阳死活不肯离去,方才听他们说的云里雾里,便一直吃酒看画,此时却竖起了耳朵,暗讽道,他倒要看京城里哪家姑娘敢染指他的先生。
在赫朗回答自己并无婚配之后,付尚书已经浑浊了的双眼又陡然一亮,端起酒杯与他一碰,委婉地开口:“府上的千金刚年满十六,自从上次赏诗会上,小女便钦慕于您——”
原来,这也是他肯前来的原因之一。
赫朗下意识地看向甄溥阳,不知为何,他觉得甄溥阳是会生气的,万一突然点着了他那脾气,可就了不得了。
但是甄溥阳看起来似乎还好,面色沉静,只坐着,也不打扰他们,静静听。
赫朗松了一口气,继续与他对话。
“不才堪堪略懂皮毛,担当不起贵千金的仰慕。”
虽是这么说,但他觉得如果能由此拉拢到尚书,也不算亏。毕竟他最后的目标便是让甄溥阳权掌天下,在这条路上,有太多的不确定,人生只能来一次,如果有任何的机会,他都不想放弃。
“哪里哪里,贺太傅乃一品正官,年纪轻轻又英俊多才,是小女高攀了。”付尚书听他拒绝微微惋惜,两人碰杯。
赫朗不知怎么回答,只淡淡地笑,就像他方才一样,面上拒绝,实则态度暧昧不清。
响亮的瓷杯破裂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原来是甄溥阳一个不当心,将手上茶杯给摔了。
“无碍吧?”赫朗紧张地上前,吩咐着下人收拾。
甄溥阳面色沉静,眼神幽黑,抚了抚下摆上的零落的茶水,起身搅乱这个谈话,“无碍。只是先生与他谈完了么?阳儿想去先生的书房。”
第22章 江山易主
赫朗看了一眼付尚书,摇了摇头,“殿下想去,便自行去吧,臣还要与尚书大人谈事。”
甄溥阳面色更加不满,冷哼一身,谈事?他们有什么事可以谈?谈他家的千金何时才能嫁入先生府中?他怎么可能给先生这个机会?!
他固执地拉着他的胳膊,死活不肯放开,就这么耗着,赫朗无奈地看了一眼尚书。
尚书也是会察言观色的,见这位小祖宗面色不佳,知晓自己打扰了两人,也立即对甄溥阳行礼告退,“时候不早,臣先行告辞。”
“恭迎尚书下次莅临。”赫朗客套了一句。
甄溥阳一把扯过他的袖子,咬了咬牙,瞪了他一眼,还有下次?
这种越来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霸道气息让赫朗皱眉,只要他和别人接触过近,他都会露出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教给他的沉稳此时都去哪里了?
赫朗摇头,以为夺位之路还需时日。
却没想到,一夕之间,风云骤变。接下来事情的进展之快也是无人能想到的。
甄溥嘉原先将皇位视作囊中之物,所以在皇上龙体抱恙之后更是心急难耐,所以才会有他询问甄溥阳是否也有意于皇位那一出。
他以为自己了解甄溥阳,是无心于皇位的,所以对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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