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都是城内的英年才俊,与他们交往,赫朗倒也放心,欣慰着敖立终于愿意与别人有交流, 而不是成日自我封闭,所以只要一有时间,赫朗就会拾掇着敖立多出去转转。
他也私底下宴请过那几位朋友,恳请他们对敖立的心直口快多加宽容, 并且告诉了他们敖立最喜欢的风景与地方,拜托他们若是得了空闲便与他一起去远足踏青,带他多看看新鲜事物。
这几人自然是连连称是,不管是处于巴结还是真心交好,对敖立尽力尽力,这城中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地方,都被他们踏了个遍,几人在酒楼之中小酌之时,也会诉诉衷肠,让敖立的心防逐渐放低。
坐在他身边的就是员外之子,他刚娶亲不久,过了几天新婚的甜蜜日子之后,却又出来跟着他们喝起了酒,语气中不无抱怨,说这新妻过了几天就对他冷淡了不少。
对面稍年长的男子摇了摇扇子,暗暗笑了他一声,告诉他这实乃常态,这新婚过后,两人之间过了那段热情,就没了新鲜,问题也层出不穷,以后捉摸着可能还要发生些口角,生些闷气。
敖立一言不发,看起来似乎已经神游千里,但他们的对话被他一句不漏地收进了耳朵里,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赫朗,眉头微蹙,忧心忡忡地发现了不对劲。
貌似那人近日对他也冷淡了不少,而且两人黏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之又少,一到晚上,那人睡得又早,躺下便真的歇息了,一点儿都不管他。
敖立越想,心中越是暗暗生出一股闷气,这么一想,成亲的事情是他先提的,而且那人看起来也不情不愿,是不是他如此让他为难了?两杯酒下肚,敖立便撇下一群喝酒吃肉的朋友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应该待在武林盟处理事务的人,却是呆在大厅里看书,像是有意在等他一般,一看到他来便露出了笑容,将手上的书收了起来,这简单的动作让敖立的心情一下子轻快不少。
“回来这般早?不和友人们多去玩玩吗?”赫朗随意地问了一句,步至他身边,抚摸了一把他的脸颊。
敖立摇摇头,捏了捏袖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懂如何表达,只好作罢。
“为何欲言又止?有事便说。”赫朗今天整个人似乎特别善解人意,见敖立心情有一分纠结,适时地揽住了他的肩膀,依偎在他身边,给予着他些许慰藉。
敖立的怀中突然贴上一抹温度,盯着怀里的人,他总有一分受宠若惊的微妙感,惊讶又欣喜于这人对他如此主动,这让他什么闷气和质问都消散到了九霄云外,像一只有着奴性的小狗一般,尝到了肉骨头的滋味便忍不住摇尾乞怜,希望他能够一直如此。
“无事。”敖立一边回答,一边将怀里的人按在怀里亲了亲,朝他后颈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刻的痕迹。
赫朗没有多想,与他聊起了闲话,“听闻近日邻县水灾,你捐助了大笔资金?”
除了这件事,还有不少惩奸除恶,除暴安良之事,难以一一举例,赫朗起初听闻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没有他在身边,这人不反过来杀人作恶就已经很好了,怎么他的觉悟会一下子这么高?
敖立随意地点点头,似乎把这当做举手之劳,既然赫朗喜欢他做这些事,虽然麻烦,但是他闲的慌,也未尝不可。
赫朗是未猜想到他的心思的,敖立也不会猜到,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改邪归正的风头更盛,无意中让人口口相传,也完成了赫朗的任务。
这其中的意味敖立不会知道,只是赫朗的眼底泛起了波澜,看着面前毫不知情的人,心中涌上一股淡淡的愧疚,若无其事地询问着他:“晚膳想用什么?肉还是素?”
敖立脱口便出,“吃你。”
原以为这人被他这番调戏,必定会无奈地凝视他,但是这次,赫朗却毫不恼怒,甚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好,晚上再让你慢慢吃。”
敖立心头一热,鼻子也痒痒的,第一次发现他说话也是可以如此诱惑人。
到了晚上,这人果然信守承诺,一褪下衣裳之后便主动地上来亲吻他的脖子,轻轻地咬着他的喉结,完全无异于勾引,他第一次如此失控地露出蓬勃的欲,恨不得将人拆之入腹,但是不管他要得多凶猛,这人也不做抱怨,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任他索取,叫得也特别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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