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知舟没管什么乱七八糟的“桃花煞”,一个拍手,看着老道士诚恳感叹,“道长,那可就借你吉言了!”
“嘿嘿嘿,那是那是!”老道士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背地里小声嘟囔,“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只喜欢听好听的呢,这样浮躁可不行。”
贺知舟内力加身,耳朵自然是极好,不过就算是他听到了老道士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反而是从怀里抽出了两张赵如徽给他的银票,递到了老道士的面前,“多谢道长算卦,这就当做知舟的卦钱吧。”
老道士自然是喜不胜收,虽然是搓着手念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但目光却是实打实地盯着他手里的那两张银票呢。
贺知舟也不故意为难,直接把钱给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这时候包间的门却是被打开了,店掌柜一脸不好意思地站在外面冲他点头,“大人安好,这位大人是来寻你的。”
掌柜移开了身子,后面的人也不客气,一个跨步就走了进来。
瞧着周身打扮模样,不是赵如徽又能是谁?
然而赵如徽这一进屋子,除了他自己,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都是面带少许的惊愕之色。贺知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而老道士则是盯着赵如徽转不动眼睛了。
几息时间的微顿之后,只有赵如徽面色不变,他倒是难得没有看贺知舟,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这个衣衫褴褛的老道士,微微一笑。
“刚才听见您正在为知舟算卦,倒是我赶得巧,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让您也为我算上一挂?”
作者有话要说: 赵如徽:你居然拿我的钱去包养别人!?还是这么个老态龙钟,满嘴胡言的臭道士!【痛心疾首】舟舟啊,涨点心眼吧!
第74章
明明之前那老道士还直勾勾地盯着赵如徽看,可是等到赵如徽真的邀请他为自己算卦的时候,这老道士又唯唯诺诺了起来。他看了看一直盯着他的赵如徽,又看了看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贺知舟,一只手挠了挠头,把原本就脏兮兮杂乱的头发给抓成了蓬草。
“不算了,不算了。”
他看着赵如徽慢慢走进来,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心虚,一直都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明明前一秒还讨好地傻笑着,可下一秒见赵如徽错开了位置,就低头不管不顾地往门外冲了过去。不管是桌上准备留着打包明日吃的糯米鸡,还是贺知舟刚才打算给他的银票,全都顾不得了。
贺知舟并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
而赵如徽虽说是离开了门口,但是按照他的身手想要拉住一个老道士还不简单?偏偏也只是眼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一溜烟地蹿了出去。
贺知舟挑着眉,刚想问,赵如徽却是抢在他的面前笑了笑。
“知舟怎么想到要算这些了,不过是一些江湖方士,不是贬就是夸,要么先夸后贬,总之这套路也就这么一些而已。”
“碰巧遇见,见他可怜就请他吃了一顿饭,他自己提出的要算。”
“哦?瞧这个老道士的模样,是和你认识?”
“算不上认识,只是当时正好是我在长公主府之中的‘牢友’而已,请他吃一顿饭,也算是尽了当日情谊。”
贺知舟没有刻意隐瞒,这本来也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倒是赵如徽,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的典故,脸上的笑僵了僵。
好在赵如徽的脸皮有够厚,一会儿就已经转变过了神色,只细心地提醒他。“这些江湖方士的话还是不要信好,胡编乱造、坑蒙拐骗的什么都有,破些钱财也就罢了,因为这些神神道道的话坏了心情才是不值得……”
赵如徽刚才在外面已经是听见了那老道士的话,才随口安慰了一句贺知舟。不过赵如徽也知道,按照贺知舟这么一个放河灯许愿也只会简简单单说上一句“平平安安”的人,他会在意这些没有根据的话的可能性简直就是微乎其微,所以在一语带过之后,他索性提点了贺知舟一句。
“阿姐她平日里最是忌讳这些鬼力乱神、命格福运的东西……所以在这潮州很少能够见到所谓的江湖相士的。”
长公主出生之时因为背上宛若恶鬼的胎记本就为先皇所不喜,而当时的钦天监监正更是做出了“生而不详”的批注,彻底宣判了这位年幼的公主的命运,此后十五年,长公主明明是作为先皇的第一个女儿,却备受嘲讽冷视。
而值得讽刺的是,之后长公主和亲塞北,经过十年谋划之后以一介女流之身,将塞北尽数收入囊中,作为献给先皇的礼物。长公主一时之间风光无限,无论是皇室还是民间,都对这位巾帼英雄敬佩非凡。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钦天监的监正却是默不作响地向先皇提出了辞官。
皇帝是不会错的。
先皇并不肯承认他二十几年来对长公主的态度是自己的错误,但是为了表达对自己这个立下了大功的女儿,他还是做出了自己的让步,不但直接准了当时监正的辞官,还赐予了她各种财富荣耀。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没有了先入为主的厌恶,长公主又是一介女儿身,没有任何的威胁,自然是怎么奖赏都不为过的。
而除此之外,其实也可以看得出皇帝对于钦天监显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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