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这世界真是好看的人只和好看的人做朋友么?你朋友真的长得很好看啊,而且长得好像……”
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转头盯着薛峤看了一会儿,趁着红灯车停下时猛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哥,你那朋友长得好像……好像乔明希啊……”
红灯这时变成了黄色,轻轻闪烁起来,停在了绿灯上。
薛峤踩下油门,转头皱着眉有些警告性地看了一脸惊奇的助理一眼。
“别乱说。”
毕禾被吵醒的时候是崩溃的,等到懵比地喝了几口重新躺回床上,意识反而越来越清醒,睡不着了。
他盯着床头发了会儿呆,转头看着床头柜上还装着牛奶的杯子又发了会儿呆。
这是一个样式毫不起眼的陶瓷牛奶杯,性|冷淡一样的颜色,既像薛峤的风格,细想又不太像。
在毕禾看来,如果说哪个明星能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在电视真人秀里的个性就是真实的自己,别的人不知道,薛峤一定算一个。
再次相遇,薛峤没有变,是《老有公寓》里面能够照顾所有人的男神薛峤,也是学校里发光源一样存在的薛峤,同样也是毕禾记忆里、和自己一起站在书店角落里挑的薛峤。
他能让所有人和他待在一起时都如沐春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但私下的他自己却是一个极简单的人,就像这套房子的装修一样。
一种带着利落潇洒气质的简洁。
毕#8226;评论家#8226;禾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道。
抱着被子又翻滚了几圈,不知过了多久好容易有了些睡意,又被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一阵的鸡鸣声惊醒,更加睡不着了。
这世界上总有些未解之谜,比如为什么在远离郊区的如此高档的小区里,还有人养鸡。
毕禾发出了这天的第二声哀叹,拉高被子捂住头顶,将自己裹成了一团。
手机铃声第三次吵醒了毕禾。
这回毕禾没做什么梦,在天外来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黄毛毕禾噌噌噌地跳出来,抓住黑发毕禾往地上按,狠狠地揍了一顿。
黑发毕禾躺着也中枪,十分无辜。
毕禾痛苦地睁开眼,拿起手机想看看是哪个扰人清梦的混蛋。
屏幕上闪着的“蕊姐”两字让他的头更疼了。
“禾子!喂!禾子咩!”电话那头传来清脆跳脱的女声,带着很多人熟悉的尾音。她叫人时喜欢带一声“咩”音,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禾子?”
“在……”毕禾捂住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蕊姐,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早?不早了啊!”女声远离一点,大概是看了眼手机时间,“你还在睡觉呢?臭麻杆哪儿都不学好还教坏你睡懒觉。”
“……”毕禾闭着眼企图用省略号打发她。
女声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或者说不在意他的困顿,自顾自地说道:“你最近在哪儿呢?我在你家附近好几次都没遇到你。”
“有点事。”毕禾含糊道,“怎么了?”
“没怎么!”女声高兴道,“就是过几天我生日呀,阿宽跟你说了吧?你记得来找我玩!”
毕禾闻言愣了愣,拿下手机调出日历看了一眼,距离被标红的日子还有两天。
第11章 毕禾的棒棒糖
老式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在同样老式的站台旁停下,后门哐当一声打开,毕禾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跳下车。
落地时炸起一片尘土,把蹲在路边吸烟的几个男人吓了一跳。
“嚯,禾子回来了?”中间挑染着红发的男人叼着烟跟毕禾打了个招呼,一扬手朝他甩来一样东西。
毕禾伸手借了,将棒棒糖塞进衣服口袋里。
“你俩也是够奇葩。”旁边的年轻男人道,“一个不抽烟只吃棒棒糖,一个还真天天给棒棒糖,幼不幼稚。”
毕禾没理他,对着扔给自己棒棒糖的红发男人咧嘴一笑:“谢了宽哥。”
男人叼着烟点点头,又听毕禾问道:“我姐呢?”
叫做宽哥的男人没说话,抬手指了指网吧的方向。
毕禾点点头,朝他手指的地方走去。
“喂,禾子!”有人在背后叫他,“晚上有个场子,去不去?”
毕禾顿了顿,也没回头,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有事,不去了。”
几个男人看着他走远,有人“呸”地吐了吐口水,低声骂道:“端什么端着。”
话音还未落,被宽哥警告地看了一眼,便低头不说话了。
毕禾走近熟悉的网吧,网管正趴在吧台里打盹,毕禾从他面前走过他也没醒。
一路走到最里面,电脑前的年轻女人正戴着耳机大杀特杀,屏幕上的妖娆女枪扭着腰跑得各种开心。
这里不禁烟,烟雾缭绕熏得毕禾头晕,他咳嗽一声,叫女人的名字:“蕊姐。”
女人杀得起劲,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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