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禾回到病房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些事来,刚被薛峤抱着在病床上坐好就抬头问对方:“我现在什么样?”
薛峤在一旁坐下:“什么什么样?”
“你……你给我个镜子吧。”毕禾道,“手机也行。”
薛峤看了看他,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笑出声来,毕禾在他低沉的笑声中瞪了他一眼。
薛峤调出手机的摄像头递到毕禾面前,毕禾看了一眼,抓着头发毫不意外地道:“都忘了它了。”
几天时间过去,便宜的染发膏早已没了效果,他又变回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小黄毛,还因为睡了太久乱糟糟的。
估计他看够了,薛峤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又看了床上的人几眼,终究没忍住,伸出手呼噜了一把他柔软的黄毛:“挺好看的。”
毕禾伸手护住已经乱得无法拯救的头毛,扬着骄傲的小下巴道:“那可不,整条街的黄毛都没小爷好看。”
“嗯。”薛峤赞同地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里都是笑意。
毕禾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问:“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薛峤看着他:“没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就好。”
不等毕禾说话,他又道:“虽然也有很多话想问,但还是觉得等你自愿提起比较好。”
毕禾低下头看着白色的被子:“等你下次回来吧,我有事想和你说。”
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时刻,
第44章 让他出场
安晋进了自己家大门,安母正巧在二楼阳台打理心爱的盆栽, 安晋抬头和母亲打了招呼, 安母微微探出头来问他吃过饭没有,安晋也没有回答, 径直进了客厅,在安父对面坐下。
安父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儿子进了门,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新得的茶具。安晋眼神冰冷, 面上神情却很平静, 许久之后才直接道:“当年我走了之后, 您又做了什么?”
自从当年出柜被强行送出国之后, 安家父子两的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这几年虽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随着安晋羽翼的丰满, 两人一个不服管,一个管不了,父子关系如何也算不上好。安晋维持着对父亲的基本尊重, 却始终对当年的事无法忘怀。
安父与儿子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闻言神色未变, 只是唇角勾起一点冷冷的笑。安晋皱着眉又问了一遍:“您到底做了什么?”
“哥!”
清脆的女声从楼上传来,安晋却头也没抬, 直到楼梯传过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来人跑到自己身边坐下, 他才抬起眼帘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
安楚随手拿起安父心爱的茶杯就将里面刚沏的茶喝了, 放下杯子对安晋道:“哥你干嘛啊?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 回来就和爸爸这个态度。”
安晋懒得理她,倒是一直神色淡淡的安父这时看着女儿笑了,温声道:“冰箱有你的果汁不喝,来糟蹋我的茶。”
安楚吐了吐舌头,她比安晋小了好几岁,还在上大学,是个完全没长大的大小姐,安父对待她的态度却与对待安晋完全是两个样,外界早些年就有说法,要不是安楚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安家根本落不到安晋手上。
安晋知道在父亲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又见着两人父慈女孝的模样,心下厌恶,起身毫不犹豫地走了。
“哥,等等!”安楚追出门来,几步跑到安晋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你发什么脾气?好歹去和妈妈打个招呼吧。”
安晋不耐烦地看她一眼,虽然止住了脚步却没有说话,他眉间像是隐藏着极大的怒气,却没有发作出来,掏出包里的烟就要点上,被一旁的安楚眼疾手快地一把夺了过去。
“安楚。”安晋冷冷道,“你越界了。”
安家大少发起怒来时谁也没有胆量靠近,还是个小姑娘的安楚却一瞬不瞬地和他对质,一字一句道:“是你越界了,哥。”
见安晋只是冷笑不说话,安楚又道:“哥,你现在厉害了,爸爸妈妈都管不了你,但有些事还是爸爸能做到的,他要整一个人,比当年还要更简单,你不要大意了。”
安晋猛地转头看她,安楚神色有些不忍,却还是道:“我可以告诉你当年爸爸做了什么,但是他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回家里来闹,好不好?”
薛峤是第二天一早等到秋秋来了之后才离开的。他在医院里守了毕禾一整夜,直到毕禾扛不住睡意沉沉睡去,他才合衣在墙角的陪护沙发里躺了一会儿。沙发不大,他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睡得有些憋屈。
天快亮时毕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会儿,愣愣地看了沙发里的薛峤半晌,又左右看了看,犹豫着想让他干脆到床上来,但这病床虽然比陪护沙发长一些,却一样狭窄,两个人挤着更难受。
况且,毕禾这才刚和薛峤互通心意没多久,就让他和对方挤一张床上,怪不好意思的。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黄毛禾,其实也是会害羞的。
秋秋来时给毕禾带了不少东西,一坐下就一样一样往外拿:“喏,牛奶,水果,耳塞,眼罩……你皮肤很容易过敏?峤哥让我给你买了套睡衣,已经干洗过了;我的游戏机你拿去玩吧,别删我的存档啊。”
毕禾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手一收一扬就又是一件东西,问道:“你是小叮当吗?”
“小叮当?你土不土,我是哆啦a美。”秋秋扬了扬下巴,“不对,我不是,峤哥是,都是他让我准备的。他把平板电脑留给你了吧?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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