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的方式对江淮好着,连吃饭时也是处处呵护夹菜。江淮的接受程度有限,更何况他也没和席谨河单独在家吃过饭,这两天他自己都活的云里雾里的,只能把这种破天荒的现象解释为自己终于受宠了。
毕竟席谨河可是有六宫粉黛啊,他是拼了半条命爬上来的。
席家没人敢在席谨河面前与江淮说话。江淮大概能感觉到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打量,带着各种情愫的眼神,说不好是同情还是鄙夷。他回来的时候把相机递给管家,想说两句谢谢,也被管家转头避开了。
江淮想,这大概是富人的生活方式,看席谨河就知道了,他老爸老妈一定也不好相处。
无所事事的饭后,江淮抱着相机看下午那些随着一腔无法自拔情意拍的照片。前前后后翻了几遍江淮都没认出来这是自己拍的,每张相片几乎都能看见他炽热的感情,像正在热恋中,也像纯粹爱世界的孩子。
他蜷缩在窗台上,看着背对着他翻书架的席谨河便心动了。窗外天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屋内暖黄色的光线柔和,江淮举起相机,却只对着一旁落地窗的影按下快门,这个过程悄无声息。
他看了看成像,那照片其实看不清楚脸,只单单一抹身影浸透在光里。江淮挪动了下身子,直到自己也进入落地窗的视线,便又趁着席谨河不注意拍了一张,把两个人都裹挟进一个空间里,像是偷糖的孩子。这回这张相片全无之前的意蕴,连构图都是初学者会犯的典型错误,江淮却看着开心了半晌,偷偷留下了。
许是他偷乐的情绪太泛滥,连席谨河都放下手中的事情,一边问他是不是找回了摄影师久违的手感,一边作势要来看。
“你当我是练什么神功的旷世奇才?哪有这么快啊。”江淮护着相机,正待寻个什么理由,正好席家的大管家费叔敲门进来,把屋内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费叔花白了半边头发,鼻梁上架了副细框眼镜,穿着燕尾服打着领带却神采熠熠,标准的英国执事模样。
“费叔。”席谨河叫了他一声,放过抱着相机躲着他的江淮,来人先低头再弯腰,动作一丝不苟,声音洪钟般有磁性,他来询问席谨河江少爷怎么安置。
席谨河:“他今晚和我睡,你们去收拾一下,在床上多放个枕头”。
“是。”
江淮忧心忡忡:“席谨河,我们……只是睡觉,不干别的事吧?”
“你想干什么吗?”
江淮见席谨河又露出老狐狸那样的威胁神情,硬着头皮道:“额……不太想。”
席谨河听他这样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依然是看他的文件,只是脸上那丝笑意更深了。江淮没弄懂他笑里藏着的刀,也没注意是不是锁了门,于是洗澡洗到一半的人便被破门而入大手捞出,裹着浴巾扔上了床。
“我……你……”江淮满脸涨红,扯着被子遮住重点部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慌不择路地骂道:“席谨河你这老流氓!”
“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席谨河居高临下看着他,箍着他的两条细白的腿,微眯了眼一寸寸端详自己的猎物。
“饭后运动,你就乖乖享受吧。”
……
明明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江淮还是准时醒了。他一丝、不挂地贴在席谨河身上,腿伸在席谨河的腿间,胸口也贴地死死的,只是腰部和后面酸疼,连动一下都受不了。江淮心道不好,昨天席谨河说的那些“该回来的”家长要是看到这香\艳一幕该怎么想?他稍微用力从席谨河怀中一挣脱,这人便醒了。
“不疼么?还想继续?”席谨河似笑非笑的声音带着温润的气息就吹在他耳边,江淮红着脸撑没两下果然又倒回床上,他无可奈何,“随便你了,反正丢脸的人又不是我……”
席谨河也没动,他闭着眼睛一下一下捏揉着江淮后颈,他的声音带着早起的慵懒:“我家有些特殊。”
“什么特殊?”
“我还有个姐姐,我们是不同母亲生的。”
“你爸离过婚?”
席谨河笑了声:“没有。”
“……啊?”
“我有两个‘母亲’,虽然我两个都不想承认,但她们确实都是我的母亲。从法律上来说,我的亲生母亲是席谈的正牌夫人,但他其实更喜欢我姐姐的母亲。”
江淮沉默了会儿:“那你应该早点跟我说,这个心理准备可不够……嗯所以说我是有两个丈母娘?”
席谨河睁开眼,用深谙的眸凝视了他一会儿:“难道不是婆婆么?”
“那我多吃亏啊。”江淮轻声问道:“席谨河,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的父亲江尚?”
“嗯。”
“你知道吗,我这一生的噩梦起源都来自他。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出远门,在我那时从未听说过的地方做着没什么盈利的摄影。我妈她只要和他一碰面就总是吵架,可我很喜欢他,有一次他说要带我去爬山,我高兴极了。”
江淮顿了顿,想起往事,依然有些遗憾:“就是那次,他告诉我他不是我的父亲……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可能呢?但我后来想到他和我妈的那些争吵,又忍不住觉得,这可能是真的。所以当你问我是不是因为他而选择摄影的时候,我真的……”他想不到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那半身的冷汗,只好道,“席谨河,你看我们都对这种事无可奈何,但你能不能不要像他一样,只短短出现那么几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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