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有第二个席谨河吗?”江淮摇了摇头,苦笑:“怎么,你知道席谨河,不知道我?”
“还真不知道,我没读过几年书,早早就出来工作了。”他抬手撞了下江淮的胳膊:“那件事我能不能改为找他?”
“那你绑他。”江淮道。
季衡棠撇了撇嘴,用手做喇叭状:“席谨河!如果你想要他的命,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警卫队队长几乎立刻开口:“放了人质!你们没有资格与我们谈条件!”
“谈不谈的由席社长说了算,如果你们觉得他死了也没有关系,那就请便吧!”季衡棠戳了戳身边的江淮,把他搂在臂弯里,这回不像犯人与人质了,倒有些强抢民女的意味。
江淮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你还是放弃吧,席谨河怎么可能为了我……”
“我答应你。”
席谨河连犹豫都没犹豫。
季衡棠推了江淮一把,那群警察向后退出几十米,留下席谨河独自站在原地,带着可怕的压迫感。
江淮一身狼狈,他往前慢慢挪了两步,又大步走上前,一头扑进席谨河怀里。
“你怎么会来……”
“受伤了吗?”
他摇头。
席谨河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像哄孩子一样:“叶礼给我打电话了,你回去加一千字检讨书,不准偷懒,现在去李队那里去,让弘历送你回去。”
“我不要。”江淮一把扯住他,丝毫没有刚才慷慨就义的一丝勇气。他难得地严肃了一回,板着脸,“席谨河,这件事与我有关。”
季衡棠对他没有恶意。
江淮当真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加上主人公的鼎鼎大名,听起来便更加惊心动魄。
季衡棠的目标是海溪地房地产商。他们都是外来务工者,在新楼盘的施工地工作。随着工作的展开,他们这才发现,海溪地不仅强占强拆民房建违章建筑,甚至还导致了强拆房里一位女士的终身残疾。季衡棠和几位工友十分不满,上报警察局只会被驱逐出门,给政府有关部门写信,依然如石沉大海。
季衡棠说,他已经打算不顾一切地做这件事,如果江淮没有出现,明天的头条或许就是海溪地房地产老总被绑架的新闻。
江淮嚼着他的名字,有些好奇的问他:“这不是个好办法,你还这么小,值得么?”
“对你们来说,没有利益可得的东西都是不值得的。”季衡棠冷冷道:“你连发誓都不敢。”
“因为我不想欠别人的,而且说谎是个不好的习惯,会上瘾……好吧,既然你告诉我你的秘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个。”江淮一字一顿:“我怕生无所归而死无以为坟……”
“什么意思?”
“其实它前面还有一句话,加上的一个完整的意思是:我离开故乡跋涉千里,生无归宿,死亦无墓地。”
季衡棠的笑僵持在脸上。
“但我可以帮你。”江淮话音一转,仿佛卸下肩上千斤重担——
“我是摄影师。”
第 7 章
7.
席谨河低头看他,脸上出现一丝冷漠,他问江淮:“你想怎么做?”
身前和身后的人都虎视眈眈,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点。江淮缩缩脖子,扯席谨河的衣袖:“回去再说,你先让李队把人撤走吧。”
他的话一说出口,便自己也觉得十分无理取闹。江淮有些迷糊,一连几天净遇到这种事,健康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他。晚风捎带着凉意一吹,头像是牵上一只沙袋,沉地要掉到地上。他这时说话,声音微微沙哑着,倒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没事。”他如此解释着。
席谨河撑着他站着,笑了笑:“断没有这个道理。”而后反手一把揽住人,转身便走。
警卫队的人与他们背道而驰,齐齐冲上前去,把一干“坏人们”用手铐铐起来,一个个押着带上警车。
“哎,季衡棠……”
席谨河压在他肩上的手用力三分:“关几天让人长长记性,不会有事的。”
“好,好。”江淮连说了两遍,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谁。
一场闹剧终于在夜幕低垂中散了。
叶礼险些没给吓出心脏病来,语气便放缓了许多,只道让他早点儿回去休息。庄茜也跑的满头大汗,她知道江淮无碍后彻底无奈了,一边说他是福星护体一边还不忘嘲笑第一接到电话的唐羽,“前辈我跟你说啊,我还从来都没有听过小羽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江淮这下才知道最后那通电话主人是谁,愧疚地不行。
“小羽,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真是对不住你了。”
对不住,从各个方面都对不住。
任性的关工作室,自说自话,还以为世界上最悲惨的人是自己。
他转头往季衡棠的方向看了一眼,这回的光线充足了,季衡棠的侧脸从黑暗中的一边转过来,再依着光明转到正面,就有些惊艳地过分。他大概早就明白以卵击石的后果,警、察冲上来的时候连挣扎一下都没有,温顺乖巧地任人摆布。他看起来这样的落魄不堪,却依然心如明镜,似霁月下一支梨花海棠,盛开地无声无息,天亮了,落一地雪。
两相对比,多么不堪。
告别了叶礼一行人,弘历载着两人驱车回临湖别墅,江淮前一秒睡在席谨河怀里迷迷糊糊地嘟囔让李队不要打季衡棠的脸,后一秒就睡着了,疲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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