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阁内,六大山庄的人被安排住进了浮华楼。
吃过晚饭没多久,一个美貌侍女敲开萧鸣的房门,说阁主有请。
萧鸣随她七弯八拐之后,来到一处凉亭。
华灯初上,灯光映在水面,随着波纹晃动。那若隐若现的流光,打在亭中自斟自饮的人的脸上,明明灭灭,将他的表情模糊了。
看到萧鸣过来,路明远没起身,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萧鸣坐定之后,为他斟了一杯酒。
“我与表弟差三岁,他长得像姨母,我长得像母亲,因为相像,我们常常被人误以为是亲兄弟。表弟性子单纯,从小爱学我,长到十几岁了还是一派天真,我以为他会如一般人一样,长大,娶妻生子,儿孙满堂,然后安逸过完一生,却没料到叫他遇见了你。”路明远一口喝干杯里面的酒,转头望向萧鸣,沉默。
“呼”萧鸣缓缓吐了一口烟,拿起酒壶,替他续了一杯酒,“别难过了,小孩子啊,不管多宠他们,过上二十年都会离开你身边,但是这二十年的记忆,会成为支撑孩子一生的回忆。”
“我原本以为你们至少两情相悦,结果表弟刚走,你就搭上了秦流云。”路明远一脸“你是负心汉”的表情。
“你想太多了,我和子哲不是那种复杂的关系。”萧鸣喝了口酒,这个时代的酒绵软得很。
“狡辩,我与表弟有不少书信往来,每次说的都是你,他敬佩你,憧憬你,倾慕你。”正是因为他表述的你太过完美,害得我也。。。路明远撇撇嘴,斜着眼瞧他。那个憧憬了许久的人出现,他却开始踟躇,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叶公好龙?
两人不知喝了多久,周围的灯火越来越亮。
“你铁石心肠,我可怜的表弟啊,被人骗取了感情、玩弄了身体。。。”路明远显然喝醉了。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弟控这种生物,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才是下面的好么?”
“下面的?”路明远眨眨眼,明显的不相信。
萧鸣二话不说,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揪回了房间,喂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
路明远无辜的眨了眨眼,一脸好奇的问:“这是要干嘛?”
“实践出真知主,你亲自检验一下呗。”萧鸣勾勾嘴角,作饿狼扑食状。
屋外,秦流云拦住季离。
“刚才的主?”秦流云温润笑着,指了指紧闭的房门,“进去有一会儿了。”
“你想说什么?”季离面上无波。
“看到他这样你不难受么?昨天是我,今天是路明远,明天不知是谁?”秦流云摇摇头,“我从不知道,他居然这样随意,他也是这么对你的?”
季离转头,看着秦流云,那双眼睛一直平静如初,“老大从没有对我做过这种事。”
沉默。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爱和欲完全分开吗?越是深爱,越要远离。秦流云轻笑,带着几分嘲弄,转身离去。背影被昏暗的光线拉长,显得格外落寞。
第二天,路明远出房门的时候,正好跟季离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一眼,都没开口,各自离开。
“呼”萧鸣吐了口烟,好奇问道:“刚才你们含情脉脉地对视,为哪般?”
“他喜欢你。”大个子绞干毛巾,递给他。
“咳咳”萧鸣被口水呛到,瞪了一眼面前的大个子,“这个笑话不好笑。”
话虽这么说,萧鸣还是决定以后离路明远远点,惹不起的就要躲开。
“老大,你在怕什么?”季离又一次问起,眼睛牢牢盯着他,认真又固执。
萧鸣头一偏,撅起嘴,“饿啊,饿啊,我饥渴难耐的小嘴需要用美食来填满。”
他又一次灰溜溜的逃走了:越来越不妙了,大个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玲珑阁会客室富丽堂皇,高端大气;住宅区清新别致,舒适怡然。以水池为中心,亭台楼榭都是临水而建,有的亭榭则直出水中,每个角度望去,风景不尽相同。
萧鸣边走边瞧,美好的事物总是叫人心情舒畅。
转过一处凉亭,便被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扰了兴致。
“那日你们害得我父亲死不瞑目,今日我要你们偿命。”一名大汉嘶吼着,双目泛红,愤怒非常。
“哼,不要脸,给你们诊治已是仁至义尽了。明明列了药方,叫你们去弄药引,你们自己无能,人死了还来纠缠,真正无耻。”娇俏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小姑娘。
“那冰魄莲长在北海以北的冰岛上,常人根本无法到达,你们飞云轩根本是强人所难。”又一名大汉帮腔。
“嘁,可怜你们老爹养了这么多儿子,竟无一人敢入冰岛,现在在这里逞什么英雄,呸,一群狗熊。”小姑娘旁边的少年鄙夷道。
大汉们顿时满面通红,见讨不到好,扯着那名愤怒的汉子绕了小道离去,临走时还不忘放下狠话。
“呸,孬种。”小姑娘做了个鬼脸,拉着少年离开。
“牙口真利。”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萧鸣回头。
秦流云正和一位面生的年轻人走来,那人剑眉星目,面瘫脸,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长得很帅。
“这是四方门的门主叶修。”秦流云拉过萧鸣,为他介绍,举止十分亲近。
四方门以铸剑制器闻名,小到暗器飞针,大到堪称古代“核武器”的流焰弹。听说流焰弹一出,方圆十里鸟绝人亡、寸草不生。只可惜流焰弹是四方门的镇店之宝,轻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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