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个冷心冷情的家伙,只要是个男人,他都喜欢。”路明远将手里搅碎的叶子丢进海里,有些泄气,“唉,不知祸害了多少纯真少年。”
“咳”顾临不知是被海风呛到了,还是被闺怨男的怨气煞到了,“玲珑阁这次没有派人来,单单主,不知是何原因?”
“路某只是为了凑个热闹,不代表玲珑阁,众所周知,玲珑阁可是前不久才去过冰岛的。”路明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到底去没去你我二人心知肚明。”顾临用高洁出尘的姿态,无形中鄙视了他这个谎言家。
“不说这个了,路某倒是好奇,顾轩主竟然亲自出马。”路明远觉得这趟寻宝之旅奇怪得很,人人都知道冰岛之行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里,可是这次的阵容却是格外的强大。
千叶山庄副庄主,归一山庄庄主,玲珑阁阁主,四方门门主,飞云轩轩主,御影宗宗主,幽冥教玉簪宫宫主,哦,还有那个蒙着面具的幽冥教教主。
这些人都是难得聚齐的,路明远回望了萧鸣所在的方向,正赶上墨子辰出来,拉开了秦流云,扯过萧鸣抱在怀里。萧鸣正笑得灿烂,察觉到他的视线,对着他吐了口烟,莫非是因为他么?
“早在五年前,师父他老人家就打算来一趟冰岛,灵玉被罗师姐盗走,师父一直对轩门有愧。”顾临望着海面悠悠开口,一下子让路明远回过神来,“这次的旅程,一直在准备着,师父没来得及实现便含恨而终,临死前还在念叨师姐和灵玉。师姐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我虽然没见过她本人,在与师父的朝夕相处中,也能感受到师父对她的爱惜与悔恨。为了完成师父的心愿,这趟冰岛之行我必须来。”
“如果为师者的任务是背负弟子,及其身上的担子的话,那么弟子的任务又是什么?大概就是成长到能背负起师父为止。”不知何时,萧鸣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在朦朦胧胧的夜色中,烟雾也变得缥缈,“要留着这条命给他老人家扫墓啊,千辛万苦养大了崽,别一长大就翘了,你师父要是知道了,在棺材里肯定也睡得不安稳。”
“呵呵”路明远轻笑,每每跟他在一起,便觉得快乐、安心。好似这天下所有的苦难都像那脚边的泥,渺小无害,一脚就能践踏。
路明远伸手,撩撩自己被海风吹乱的头发,“萧鸣,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侍寝了,今天轮也该轮到了吧?”
“不行,他是我的。”墨子辰又抱住萧鸣,木着脸,眼带杀气。
“秦某也想睡在萧鸣旁边。”秦流云忧郁的对着萧鸣,满目委屈。
“这样,”萧鸣推开墨子辰,退出他们的包围圈,“石头剪刀布。”
“何为石头剪刀布?”众人疑惑。
“石头”萧鸣握握拳,“剪刀”比个剪刀手,“布”伸出手掌。
萧鸣宣布规则:“石头克剪刀,剪刀克布,布克石头。两两比赛,三局两胜,赢的人今晚侍寝,输的两人再来一轮,赢的人明天侍寝,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后天侍寝。”
话音刚落,左一航和叶修也出来了,左一航显然听了不少,“竟然要公平,怎么能漏掉我与叶门主呢?”
“呼”萧鸣吐了口烟,转身趴在栏杆上,懒得理会身后激战正夯的一群雄性。
人生观受到冲击的顾临缓缓吐了口气,“萧副庄主真是辛苦啊。”
“不嫌弃就叫我萧鸣吧,我可以直呼你姓名么?”萧鸣笑眯眯的问道。
“可以。”顾临听着身后一声声亢奋的呼声,心生讶异,“他们竟然能容忍彼此?”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萧鸣望着已经漆黑到看不清颜色的海,海风开始带了凉意,正想着要不要去取件外衣,背后已经有件衣服披了上来,萧鸣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紧了紧衣服,“他们不是能够容忍其他人,而是知道能得到的,只有手中握住的一些东西,再多也没有了。”
那他呢?顾临瞟了一眼突然出现在萧鸣身后的大个子,这个人对萧鸣的意义明显不同。仅仅是刚才那个披衣服的动作,萧鸣从背后被他触碰时,是全然放松的,这样特殊的存在,不知其他人是不是看在眼里。
谈话在二人的沉默、四周的沸腾中结束。
越靠近冰岛气温越低,海风越大。慢慢的,海开始暴躁,像是在警告人们不要前行。船好几次被海浪高高抛起,又陡然落下,稍不注意,人便腾空而起。船上的人不敢出船舱,恐被突然跌宕的浪潮掀进海里。这样恶劣的天气也为人们打了预防针,可以想见冰岛的气候会有多恶劣了。
当船触到冰层时,众人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衣,萧鸣将枣泥糕塞进他的胸口。还未踏进冰岛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冰岛上一片白,地面上铺满滑溜溜的冰片,在这里看不到液态的水。
☆、第三十九章 冰岛(一)
大家顶着寒风,小心翼翼地上了岛。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登上那座冰山,山上的气候比下面还要恶劣,大家最好集中在一块儿。”顾临清点人数之后,给每人发了一瓶药丸,“这是补血丸,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只能维持身体最低消耗。”
上山的路并不陡峭,因为冰面湿滑,风大,人容易滑倒。众人一个接着一个,小心试探着前进,脚下全是冰,看不见其他颜色。
不消半柱香,状况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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