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打打闹闹地正式进入了后院的区域。除了一眼望去最显眼的那堵矮强,最标致的建筑物,显然就是那座被阻拦在黄色警戒线之后的汉白玉精心雕琢的石桥。
虽说是精心雕琢,但从遗迹的现状来看,建造的时间,怎么也有上百年了。北方不算是酸雨的重灾区,但几百年的风水日晒,多好的雕工也敌不过大自然的摧残。尤其是近五年以来,城市无论大小,环境都恶化得厉害。要想不戴口罩出行,还得看当日的风向,能不能把密集当空的污染物吹远吹散。
人的生存环境都如此恶劣,更何况暴露在外的古文物呢。
故宫博物院内的桥梁,都采用的同等建筑材料,不管这座桥的现状如何,它们的材料都是一样的,这一点,拓麻极为确定。这座石桥的材料是汉白玉没错,只是桥面上疯长了一层深绿的青苔,整座桥也在刚过去不久雨季泥水的冲刷下,显得灰扑扑的,简直看不出它建筑材料的原色。
为了凑近点去看这座透露着无穷神秘感的石桥,拓麻利索地弯下腰,从明黄色警戒线下轻松钻过,一步都不缓地朝着石桥上奔去。
王行云想拦住他,却反映慢了一步,只得也从警戒线下钻过,小跑紧跟着宛如刚放出笼子野生动物撒欢似激动的拓麻,也朝着石桥的桥面走去。
桥面很湿滑。不仅仅是长满了青苔的原因,还有长年累月积累的灰尘,覆盖在汉白玉的表层,让多年之后,第一批登上桥面的两人,寸步难行。
桥面很脏,作为扶手,雕着石狮子的桥栏,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拓麻这种不讲究的人,都宁可脚底下生滑着,也不愿意去扶那黑乎乎的桥栏,更何况王行云了。
拱形石桥的弧度并不大,但拓麻和王行云站在桥上,却越走越慢。
拓麻被脚下的青苔一滑,终于豁出去地一把握住了桥栏,以支撑自己无法保持平衡的身体。或许是反正手也摸到脏兮兮的桥栏了,拓麻倒没了众多顾忌。以桥栏为支点,三步并作两步,手上脚上一起使劲儿,很快就爬到了桥的最高点。
“王员外,你先别动呢。我先看看前面情况,有发现你再过来。反正我手上也脏了,刚才一使劲儿,衣服和裤子也在桥边蹭到了不知什么玩意儿,黏糊糊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破罐子破摔,索性把这一片儿脏得跟考古现场差不多的区域都探索个遍。你先下去,在旁边干净的地方等我手势吧。”拓麻刚说完,就要习惯性地去用手搓搓鼻子,却突然想起自己的手已脏得不能碰脸了。
王行云哪里会听这个最不靠谱队友的指挥。听他说完,他片刻也没犹豫,手直接搭在桥梁上,如法炮制拓麻的行进路线,很快就到达了拓麻半步远的身后。
好在他一直带着皮手套,没跟桥栏直接有身体接触,所以也没啥心理负担,顶多回去后送手套回店里去干洗和维护,自己的手反而遭不了什么罪。
两人一前一后地到达了石桥的最高点。虽都不太情愿,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黑洞洞的桥下望去。
后院的地理位置原本就很偏僻,视线尽头的那堵矮墙,更是阻挡了能照射到这里最后的一丝阳光。
桥下的光线比四周更暗。拓麻瞪大了眼珠子,也仅是勉强能看出,这白石桥下,是有水流通过的。
王行云拉了一把整个身子几乎都要探出桥栏的拓麻。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功能,用白光对着桥下的水面照去。
明明还是白天,但桥下汩汩的流水,似乎是带着来自深宫后院的寒意,让桥上的两人都觉得四周的温度,好似已入夜那般寒冷。
拓麻扭过头,特地避开王行云的方向,朝着桥栏打了个喷嚏。
王行云眉头微皱,退下一只手套,从手包里掏出了面巾纸递给了他,问道:“觉得很冷么?”
“还成,可能是这桥下的水多年不见光,太阴冷。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身上阳气旺。阴阳相遇,总要碰撞几下,滋生点儿火花,才能成就一番佳话嘛。”拓麻估计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怎么过大脑,正忙着接过纸巾,猛擤了几下鼻涕,还随手把用过的纸揣兜里了。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说过的话,有点不太对味儿。
“在这种阴森的地方,我劝你还是不要期待有什么火花和什么佳话了。那水里要真出来什么东西,跟你阴阳相调,你确定你和你的小伙伴,能招架得住么?”王行云挑了挑眉,带回了手套,指了指桥下,跟拓麻示意道。
“我就随口你说,谁都别当真哈!话说,除了做梦,我还真接受不了现实世界中,出现点什么不符合科学道理的事物。”拓麻咽了口唾沫,略微有点紧张地握紧了桥栏上,被侵蚀得只剩下半个头的石狮子,跟王行云解释道。
“那你可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不如先说说,你是怎么尝试接受自己的?”王行云嘴上跟拓麻不依不饶的,手底下也没闲着。继续举着手机,尽力在漆黑如墨,散发着阵阵凉意的池水中,努力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嘿,员外你倒是真会见缝插针。不伤害一下我幼小的心灵,你是不是吃不好,睡不着啊?”拓麻不乐意了,转过身子就要跟王行云大闹。
“等等,你看那池水里,是不是飘着什么东西?”王行云晃悠着光源的手,也不动了,努力停留在刚才的位置上。两只水汪汪地桃花眼,因为用眼过度,边缘有点微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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