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晨夕出来了,木朗书走了上去。一边绿野飞踪还在卖力的厮拼。看到晨夕出来,守门的都乖乖的退下,和绿野飞踪过招的也停了下来,但是绿野飞踪却执迷不悟的一根筋,不顾晨夕就往院子里跑,晨夕岂会坐视不理。当绿野飞踪越过自己时,晨夕一个弹指便定住了他,然后向木朗书走去。
“不知木朗书找我何事?”晨夕正正的挡在入院的路上。
木朗书了然,也不直接说明来意:“在阁下的宅子里逛了逛,听到这里在打斗,便过来,不知是你的院子。看来扰到了主人家休息了。”
晨夕也不客气:“的确是扰到了。”
木朗书尴尬一笑却厚着脸皮不打算识相的走,就这么和晨夕大眼对小眼,看谁熬得过谁。
流水在床上待得有些烦了,看晨夕久久不归,怕他被缠住了,便下了床,向门走去。
“咔吱”一声,大家的目光都集在了晨夕的身后。
“晨夕。”流水才叫完,还没有踏出脚,便看到风一般的晨夕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然后埋怨自己:“怎么又不穿鞋。”便打横抱起他重新进了屋子,顺便又把门严实的关上。
木朗书看清了屋里的人,却久久不能移动。那样相似的道貌岸然,木朗书见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最厌恶的一刻。爻在一旁喊了几次木朗书才回过神:“走吧。”
爻知道,平淡无奇才是木朗书内心最涌动的时候。向院里再看了一眼,爻实在不明白,流水怎么换了那样一副容貌。哪一个,才是他的真身?
不知怎么的,萧玉几次去找落花,但是他的营帐这几日都是闭门不见,问过士兵才知道落花已经几顿都没有吃东西了。萧玉特意找了一坛酒,闯进了落花的营帐,发现他枯坐在桌边,桌上是那副他日日揣在怀里的画像。听金钰若烟提过,那是她未来嫂嫂。可惜,画卷已经被打湿了,画上的人模样已经看不清了,看来是情伤。萧玉一坐下,便把酒放在桌上,豪迈道:“天下何处不芳草。”
落花却应了句:“芳草连天映斜阳,不及莞尔一笑倾吾心。”
萧玉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干脆到了酒递给落花:“先干为敬。”落花紧跟其后,喝得一滴不剩。萧玉知道他伤得不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但是勿要伤了自己。”
落花紧跟其后:“梦中之情,何必非真。”端起一碗酒,一口而下,“梦中之人,何必非真。”想清楚了,落花站了起来,把画卷仔细的卷起,再次放进怀里。
萧玉跟不上落花的节奏,拦下了准备外出的他:“你要去哪?”
“找他。”落花既然入梦了,说明流水真的伤了。既然伤了,自己岂能无视。但是萧玉拉着落花的手臂不放。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 晨夕 晨夕 落花 。。。
第74章 空巢
“你不能走。”萧玉知道落花不是一个随性的人,他执意要走,说明此人对他甚是重要,但是眼下不允许他如此的任性:“至少现在不行。”
“那要什么时候!我们在这里都这么多天了。”落花反而抓住萧玉的肩膀反问。
“其实我来也是想告诉你,已经决定进攻的日子了。”今早,前线的飞信传来,落花缺席论战,萧玉只好代为转告。萧玉赶到落花捏着自己肩头的力度加大了,便拿手拍了拍落花的手背:“急于一时,反倒乱了自己的阵脚。不急于一时,反倒给自己时间好好想想。”
落花把手放了下来,撩开营帘,将士们整齐的操练声,声声入耳,反而震醒了有些迷糊的落花。既然他已经出梦了,也就是说他醒了。有米氏老人的照顾,最好不过。落花放下了营帘,重新坐回了桌前,又倒了碗酒,一口闷。
萧玉也坐下,陪他一碗碗的喝,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看到落花终于把自己灌醉了,萧玉才扶着他倒在了床上。
“流水。。。流水。。。青山。。。”落花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心头的记挂,心里的不安。
萧玉却皱起了眉头:“原来是脚踏两只船,不知踩哪只。”觉得落花在感情上有些不厚道,萧玉在落花的额头上打了个栗子。
落花吃疼的喊了声:“流水。。。”
“看来更喜欢流水。”萧玉又觉得不对了,“这名字怎么这般男子气。不会是个母夜叉。”调皮的萧玉又把落花打了栗子,“以后有你受的。”
替落花盖好被子,萧玉悄悄地离开。
落花翻了个身,陷入沉沉的梦里。梦里,落花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走几步就会摔,不过,一摔却会摔进一个温柔的怀里,落花抬起头,能看到他弯弯的嘴角。抱起落花,落花靠在他的肩头,鼻涕都留在了他的衣服上。这个怀抱太温柔,落花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时,落花已经是个小男孩了,到处跑,跑急了,又要摔跟头了,依旧摔进了那个温暖的怀里,抬起头,依旧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牵起落花,落花的手心特别的热,都出了汗却不愿放手。拐了个弯,落花依旧牵着他的手,只是肩头比他高了。转了个身,落花清楚地看着他的眉目,细腻的说了一句:“流水,你跟我走吧。”他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落花跟着他笑了,继续牵着他的手走在春日下,百花中。
“夫人,欧阳家的宴席已经开始了。”
柳柳此刻还坐在化妆台前,左右审视着发髻是否妥帖:“嗯。走吧。”
才走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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