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长出一口气,卿洛放任自己拍锅贴似的直接呼在床上。
好在影十一是个有眼力价的,没任由卿洛就这么‘piaji’在床上,人倒下之前用手扶了一把,轻轻给放到了床上。
转了转眼珠子,卿洛开口:“我这没事了。”随即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毕竟睡着了还好受一点,醒着的每分钟都相当煎熬。
就这么半睡半醒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卿洛就醒了,睁着一双眼睛没有焦点的发呆。
其实自打进入【飘渺阁】,卿洛就不再修炼了,甚至还有意识地压制真气的运行,可饶是这样也架不住滴水穿石的积累,真气以蜗牛的速度缓慢增长了三年,到底还是把他给推进了第九层这个万丈深渊。
这不过是第一次发作就这般折磨,卿洛难以想象第二次发作会把自己折腾成什么鬼样子,更别提他自觉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最后必然会炸成一朵烟花。卿洛忽然有点佩服卿紫烟了,坚持了那么久都不找男人,是个真爷们。
“唉……”胡思乱想到天大亮,阳光透过窗纸直扎眼睛,侧头转了转被晃得满眼光斑的眼球,卿洛翻身起床。
一晚的休息恢复,身上不像昨天刚醒的时候那么难受了,活动也灵便许多。
换上衣服蹬上靴子,卿洛刚要推门出去,就跟冲冲撞门进来的莹草撞了满怀。卿洛虽然看起来瘦削,但肌肉结实,脚下有力。莹草直撞在卿洛胸口,卿洛纹丝不动,莹草被弹了个大屁蹲不说,鼻子也直接窜出血来。
“啊……”莹草低头捂住鼻子,鼻血滴答滴答,顺着手指缝绵延到手腕。
尽管莹草的鼻血根本沾不上卿洛的身,他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一脸嫌弃地看着溅在地上的几滴鼻血:“不敲门就进来,活该。”
话是这么说,卿洛还是找了块手绢扔给莹草。
捡起手绢团成一团,莹草一手堵住鼻子,一手撑地站起来:“狗咬吕洞宾,我特意来看看你死了没,给你收尸。”
“看着了?看着了就赶紧走。”卿洛说着,整了整衣领迈步出门:“雷长老说他有什么打算了么?还打我和卿柯的注意呢?”
昨天卿紫烟回来的时候,卿洛已经不省人事了,自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捂着鼻子,莹草往嘴里塞了两粒丹药,待了一会才把鼻血止住。用手绢把手指裹住,莹草使了大力气蹭已经干涸的血渍,还要给卿洛还原昨天卿紫烟回来时的情形。
挠了挠后颈,卿洛回头俯视跟在他身后的莹草:“等会,你管卿紫烟叫师母?你的意思是,他和你师傅搞一块了呗?”
“什么叫搞……你说话真是……粗鄙……”
听莹草这话,就是默认了卿紫烟确实和她师傅搞到一起去了。
“你师傅,男的?”卿洛饶有兴味地继续问道。
“你想干嘛……你不也是男的么?陈令不也是男的么?”莹草撇撇嘴,看卿洛都不是好眼神而。
“男的好啊……”想到卿紫烟苦苦挣扎那么久,受了更甚于自己几倍十几倍的疼痛,最终还是摆脱不了和男人搅/基的命运,卿洛差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人就是这样,自己过的不好,就难受想哭;可一旦看到别人过的比自己还悲惨,就立即满血复活,觉得天都比往常蓝上许多。
可幸灾乐祸完了,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卿紫烟都已经发了话,四大门派这烂摊子还是得卿洛和卿柯来处理。
待在【飘渺阁】这三年,卿洛深刻感受到了‘树大好乘凉,人多好办事。’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有【飘渺阁】这个庞然大物做靠山,弟子们行走江湖只需要报个名字就能避免很大麻烦。而长老们更是得意,他们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在门派危机之时出手,其它时候则只需要修炼,有门派提供生活所需,完全不必忧虑生产。
原本卿洛帮助【紫烟谷】是心不甘情不愿,实在是生在【紫烟谷】身不由己。只巴望着以后修炼有成,不再惧怕正派追杀,到时候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
然而经历【飘渺阁】种种后,卿洛却越发觉得应该让【紫烟谷】好好的,最好比四大门派都要好,成为中原武林第一大门派。到时候卿洛就可以像四大门派的长老一样,专注于做一只米虫,待门派危机才出手。
有了这样的考虑,卿洛还真不能那么洒脱,说不干就不干。
毕竟卿洛以后的幸福生活,还指望着【紫烟谷】这个大派苗子呢!当务之急是把【紫烟谷】这颗寒风中瑟瑟的小树苗培养成参天大树才行。
正派趁机两月有余,不可能像乖巧的小猫一样安静地洗脸舔毛。这段时间,足够他们搞事情了。所以,为了防止他们搞事情,【紫烟谷】必须得先发制人,赶紧搞事情。
这么一想,卿洛脚下又快了些,急着去找卿柯商量怎么搞事情。
可还没到议事厅,就看见卿柯步履匆忙地朝他这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
“陈令来了。”
卿洛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在哪?”
“就在议会堂。”见卿洛一双眼睛斜睨着自己,卿柯咳嗽两声,解释道:“山下的人没拦住他,他直接闯进来了。”
收回眼神,卿洛懒得搭理卿柯:“带他过来。”
本来还以为自己得耗上一番口舌,却没想到卿洛干净利落得令人难以置信。松了松嗓子,卿柯打算亲自把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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