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谨之沉声道:“属下明白。”
面对这莫名肃然一触即发的冷酷气氛,独孤风大气也不敢喘地屏住呼吸,也不敢胡乱看,所幸仇韶只是说说,说完就起身上楼,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到练功时间,就是再香的饭菜也撼不了仇韶心中半点涟漪。
独孤风这会还呆呆没反应过来,牧谨之却早已联系上下文,领会到了其中意思。
独孤风问:“哎……教主是什么意思啊,是在怪你粗心大意吗?”
独孤风也挺为牧护法鞠一把辛酸泪的,好好的头发没了一截就算了,刚刚还被仇教主那么声色俱厉的批了一顿,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可这牧护法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将盘子里还剩下的菜渣倒在碗里继续喝粥,感觉神清气爽,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样子。
“教主的意思,是叮嘱我以后要小心点。”
仔细去听,独孤风还觉得对方语气里带着点那么小得意的姿态。
“叮嘱……”
独孤风简直不知该怎么来面对这个词,是他太迟钝了吗,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看出仇教主是在叮嘱人!
叮嘱,不应该是言深意切的么,不应该是温言款款的吗,刚刚让他鸡皮都竖起来的感觉根本与叮嘱丝毫都不沾边吧,说凶案一触即发还差不多!
他僵硬重复:“叮……是叮嘱吗?”
牧谨之反问:“不然呢?”
“额……”独孤风决定换个话题:“牧护法昨夜是去林里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过是头野兽罢了,但出门在外还是要更小心些。”牧谨之瞥了眼独孤风,若有若无提醒了句。
“独孤少侠可知道白教中有句警句?”
“啊?”
“善泳者溺,粗心者死。”
看独孤风脸色越发煞白,牧谨之擦擦手,搭在对方肩头,独孤风莫名打了个冷战,觉得牧护法那双温柔可亲的眼睛像双含笑的鹰眼:“独孤兄弟,这一路你也应该看得出,我们教主呢,是极少极少出门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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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韶练完功下来,发现一直像跟屁虫跟在一边的独孤风没了踪影,他本要给教中诸人写信,可又不怎么擅长舞文弄墨,想自己动嘴皮别人挥笔杆,可偏偏在最需要独孤风的时候,这小子跑不见了!
仇韶出教前,吴凌与长老就与他约法三章过,出门在外,几日就要写家书回去报平安,连纸笔都塞在行李最显眼的地方,仇韶最怕被这些人联合唠叨,只好硬着头皮摊开纸笔,让守在外头的牧谨之磨好墨送上来。
牧谨之送上墨水后也不走,在门口温良亲切地问:“尊主需要下属来代笔吗?属下的字还是不差的。”
门砰的砸来即刻关了个密不透风,牧谨之摸了下鼻子,只是笑了笑,随后找来客站掌柜,塞过去一块银子,让他下午找个信使过来。
掌柜是对这两位白教贵人是有喜又怕,喜的是银子多,怕的是拳头硬,接了银子后连连称是,保证一会就叫送信的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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