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雪地之中,北风呼啸着要将他最后遮身的衣物卷走,他感觉自己赤身裸、体,寒冷入骨,万分羞耻也万分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他低下头不想让正在自己跟前看着的薛承业看到自己的眼泪,继续去粗暴地扯自己层层叠叠的衣服,想要快点结束这样的酷刑……但在这个时候,本来一直在前看着的薛承业一下子就上前来按着杜衡的手,把他抱入怀中,一边吻着他脸上的泪珠,一边说道:“仲平,我错了,不要哭了。”
杜衡因为委屈与羞耻而流出的眼泪更像是冰锥,捅进了薛承业的心,将他捅得鲜血淋漓,心痛得不能自已,十分后悔。悔青了肠子的薛承业现在只能寄托于还能用单薄的语言去安慰他,打动他;用唇舌去讨好他,去吻干他的眼泪。
杜衡一边闪躲着他炽热的吻,一边含糊地说道:“我答应你了……”说着再把贴身的中衣扯开,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胸膛,胸前的朱果暴露在空气中羞红得越发艳丽。
薛承业没有管这个,而是一手搂着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杜衡挣扎不开,只能仰着头看着薛承业,在他褐色的眼睛里只余一人,仿佛能通过这双眼睛看到他的心,而他正无比专注地看着自己。杜衡被这样的联想吓得一个激灵,刚要说话,就又失了言语。
薛承业吻下来了。这个吻不再如暴风骤雨一般激烈,而是像是细水长流一般温柔却无所不至。紧咬的牙关被试探着叩开,像蛇一样灵活的舌头滑进来,纠缠着企图躲到一边去的原居民,两者互相纠缠,抵死缠绵,不愿分离。在扫荡了整个口腔,搅弄了双方交换的津液之后,他们不得不鸣金收兵,两两分开,拉出了一道闪亮的银丝。
薛承业低头看到因为快感而剧烈喘息、双眼迷离的杜衡,轻声一笑,笑声通过自身胸腔的震动传达到与之紧贴着的杜衡的心里,听得杜衡一顿,仿佛耳边春雷一响,既吓人一跳,又让人期待。
杜衡赶紧回过神来,发现薛承业正盯着自己坦开的胸膛,刚想要把衣服拢上,然后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把它脱了,又要去解亵裤时就被薛承业按住。他立刻就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很有几分委屈,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么样?
薛承业低头吻了吻他微红的眼角,温和地有些发腻地说道:“我来吧,到我了。”
“嗯。”杜衡听到这个,暗地松了口气,脱衣服就罢了,真要他这样主动暴露全身,真的有些太难做到了。他刚应了一声,就听到撕啦一声,感觉到身下一凉,这个粗鲁的家伙直接撕了他的亵裤,杜衡愤愤地想到,反正这都是他家的,也没啥好计较的了。
薛承业一把将已经赤条条的杜衡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水里,说道:“等我。”然后就站直了,在杜衡跟前宽衣解带。
杜衡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转过头去,薛承业却吹了个口哨,说道:“来看我,我刚才看你了,现在给你看回来,不吃亏。”
听到这个,杜衡气得泼起了一把水到他身上,你当所有人都是你不成!我才不会看这个了,然后刚扫了一下眼前的景象,他就停下了言语。
热水把薛承业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勾勒出健壮高大的身躯,以及发达饱满的肌肉,逼人的、狂野的魅力高唱着征服的凯歌一下子透过他的双眼冲向了他的脑中。
作者有话要说:
e,我再试下,这个车站名,你们知道吧。
第6章 第六章
但是薛承业还不肯放过他,他拉过杜衡的手到自己唇边,吻了吻他手上的伤疤,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你看我们现在就像是长在一块儿一样,便如夫妻一般,你这算是我的妻了吗?”
杜衡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立刻反驳道:“怎么会?!你的妻子不会是我的。”朝廷高官的妻子怎么也要是高门贵女才是,怎么会是自己?别说我本是男儿身,就算是女的,门第也太不相称了。
薛承业的回答却是先扣紧了杜衡的手,然后才说道:“但是我只想上你,怎么办?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硬不起来怎么办?你是要我想着你才硬起来,还是要我先把你睡了再去上别人?”
杜衡听到这般粗俗而直白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摇了摇头,反驳道:“那是夫妇人伦正道。”
“所以我就让你当我的妻子。这样就能全了正道。”薛承业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诱惑着杜衡,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说道,“以后都和我一道儿,不就好了吗?”
以后?杜衡有些茫然地想到,他本来只想着和薛承业厮混一两个月,等到他厌烦了自己,自己也做完了想做的事,就从长安归乡,娶个不俊不丑的妻子,和生个会调皮捣蛋,偶尔也会听话乖巧的儿子,就把这些荒唐的记忆如同梦一样深埋心底。也因此他一直在恐慌自己会完全沦落到这样不正常的极乐中去,会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但现在,薛承业说到以后,杜衡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安逸的、平淡的生活被完全打碎,他想象中的与妻儿生活的场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完全散开了,但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难过,只是有些怅然。心底悄然而生的是让他感觉羞耻的期待,那这样,以后他可以更加自然地享受那一切了吗?
杜衡像是逃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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