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杜衡去写字看书,薛承业沐浴过后也挤了过来,国公府的内书房头一次被使用得这么频繁。初时,杜衡打发薛承业去看书,但发现薛承业总忍不住往自己身边凑,索性把他的书抽了,躺在他的膝盖上,给他讲汉书里的卫霍列传。
好文章掷地能作金玉声,薛承业本来是不信这句话的,但是听到杜衡用温和中微带清冷的声音给他念大将军、冠军侯的时候,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听得认真,听得入神,还听得不足了,屡屡发问。
杜衡连书都不用翻,引经据典,张口就来,说得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薛承业虽不知道杜衡这过目不忘的本事有多难得,但也十分佩服,抱在怀里不舍得放手,道:“我上辈子定然是做了填了东海眼这样的好事,才能遇着你。”
杜衡听到这个,伸手就去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一记,又深又长,说道:“大抵是因为你救了我吧。”
薛承业搂着他说道:“什么救不救,是我捡到宝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说了会儿闲话,侍女就报给杜衡送年礼的来了。薛承业想了想,问:“你还有亲人在长安了?我们一起去见见。”
杜衡听到这个,本来想笑,但又觉得自己独在异乡,亲朋无信,不由得有些悲凉,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亲人。这是昨晚席上,你的客人们补的,动作真快。”
“哦。”薛承业应了句,道:“我让他们收拾处库房给你放着。”
“好。”杜衡应了声,就问在外站着的侍女道,“可有礼单在?”
侍女将礼单递上,杜衡接过。他就兴致勃勃地和薛承业凑在一起看,看到上面的合浦明珠,他也不由得赞了句:“自来合浦珠难得,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匣子,国公爷的面子真大。”
薛承业不在意地说道:“我老家也产东珠,虽不如南珠好看,但也有些可观的。”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贴在杜衡的耳边说道,“等我寻一串来,塞在这里面,好不好?”
杜衡听到这样一句,本想要骂,但只要一想象那汁水横流的糜、烂情景,就忍不住腰软。更糟糕的是,薛承业好像还发现了他敏感的联想,竟然在用手摸自己的腰。
杜衡呜咽一声就埋首在手里面,死死不愿抬头。薛承业见把人逗得太过了,唯恐杜衡生气,只得收起心思,慢慢给他按起了腰。
这般岁月静好,安安稳稳地到了除夕。这除夕前的半个月内,杜衡除了收礼,给薛承业读书,就是和他一道赴宴。不过,他却是故作懒散地只去了几家,还特地跟薛承业说道:“一请就去,那就不值钱了。而且他们捧的也不是我,而是你。”
杜衡这般做确实有用得很,很快就声名鹊起。长安城内的权贵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杜衡的才子,乃是燕国公的座上宾,且和燕国公私交甚笃,更知道想要讨好燕国公,请他光临自己的宴席,就要先请动了这个杜衡。这名声竟比杜衡当初的文坛虚名更响亮了几分。
但在除夕夜,两人一同挤在内书房的软榻上,杜衡趴在薛承业怀里,笑吟吟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用一句话刺破了权贵追捧自己的真相。
薛承业看着他笑起来得意又张扬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一翻身把他搂在怀里就吻了下去,霸道地吮、吸着他的嘴唇,揉弄着他的腰肢,直到他喘息连连,才肯放开,把他贴在怀里不住地笑。薛承业觉得真是太高兴了,终于又看到了杜衡这样的笑容。
杜衡被他抱得死紧,不适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说道:“傻笑什么了?”
薛承业抽了抽鼻子,说道:“我终于看到你笑了。”
杜衡撇过脸,道:“难道我平时都在哭?”
“你平时都不高兴。”薛承业抚着他的脸颊,说道:“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遇到了什么。你不想我问,我就先不问。但现在,你记住,我总在这里。”
杜衡听到这个,心里也是感动,想着要对薛承业更好些,但又想到日后二字,等日后,薛承业知道了自己对他一开头就存了利用之心,他又会怎么想呢?他有些害怕,但也有几分期待;忍不住暗暗想到,若你真的不介意,我就和你一起去范阳吧。
但是到了要就寝的时候,杜衡心里再多的感动都不翼而飞了。薛承业居然真的去找了串东珠来,颗颗圆润匀称,最大的有龙眼大,最小的也有指头大小。
杜衡见此,又羞又气,拉过被子盖着头就要装睡。薛承业见到人缩在里面一抖一抖,赶紧将人挖出来,发现杜衡不是在气得哭了,而是羞得脸红,抱在怀里,舔了舔他滚烫的耳垂,说道:“就热成这样了?”
“你,怎么能真的弄来”杜衡气得话都要讲不清了,“不是说笑而已吗?”
“我之前看着你也想要。”薛承业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揉着杜衡的后丘。
杜衡不适地扭了扭身体,但无奈地感觉到腰软了,腿麻了,只能在薛承业大力的揉按下喘息着,偶尔发出一声□□以作抗议。但这种种在薛承业听来,和热情的邀约差不多了。
薛承业强蛮地把杜衡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按住了杜衡的双腿,将亵裤退到了腿弯,看到某处开合,仿佛是邀约一般。薛承业伸手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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