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没有打断廖响云,像守护着他的骑士,为他夹菜、剥壳、倒酒,然后听着他很是高兴地诉说着过往。
“知道为什么吗?”张开嘴吞掉迟骋送到他唇边的虾子,浑然不知的用舌尖蘸了蘸迟骋的指腹,依旧眉飞色舞,“因为我嫉妒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存在除了我之外梳长发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呢?所以我决定过去会会你,在伺机劝你把长发剪掉,嘿嘿。”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是吗?”迟骋满目的宠爱,他拿小他两岁的廖响云当孩子,许是他涉足那个圈子的事儿,他喜欢白纸一张的廖响云,可以要他恣意在上面放笔,他就爱他的真实一面。
“谁爱上你了,是你爱上我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干嘛绑着我不让走?”噤噤着鼻子,活像一只捍卫食盘的小母猫,谁敢动他的盘子他跟谁急。
迟骋笑了,温柔尔雅,不接廖响云的话茬,继续默默为廖响云挑鱼刺喂鱼肉。
当年他一度猜忌廖响云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肯相信一切只是巧合,认为廖响云是敌手派来的卧底,甚至是条子的眼线,现在看来,的确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砰!”的一声,骤然打破了餐厅的温馨与浪漫,众人闻声看过去——是全二起身一脚踢倒椅子。不解,狐疑,面面相觑。
全二拐了王子的面子摔门就走,王子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未动,像似在压抑着什么又像似在衡量着什么。
对于全二的态度王子气结,然而,他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了全二的面儿。
他给男人面子甘愿做小伏低,急忙忙起身冲到窗子前推开窗玻璃冲着正好冲到楼下的全二喊:“什么时候回来啊?”假装着全二突然有事临时去办,而他在这里等待。
他是把面子给出去了,可不成想全二不顺台阶下,仰脖子不识抬举的大吼:“我在回来就是你孙子,老子再也不回来了!!!”他好像忘记了,这里不是他和王子的家。
心咯噔一下子,王子怒火中烧,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对全二抡拳头,咬着牙,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人现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餐桌前弯腰把被全二踹翻的椅子扶起来,然后坐下笑着说:“他抽风。”
全三的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地与迟骋的眸光在半空交汇,他们很满意王子,这人跟他家的老二经历了一些事儿之后沉稳了不少,果然从男孩到男人是一个历练的过程。
“嗳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干嘛惯着他啊,你刚才就应该给他两拳,你可不能婚前妥协,你现在要是妥协了,那婚后他得欺负死你,你听我的,别回去了,晚上跟我和迟骋走吧,二弟要不来求你,你就不回家,作!作死他!!!!”
“………”
“…………”
“……………”
“……………”
啪嗒,水草从椅子上跳下来,黑着脸丢下一句“我再一次受不了啦”之后拔腿就跑。
廖响云耸耸肩,豪无所谓的道:“干嘛呀这是…”那表情,那眼神,那语调,跟宋丹丹演的小品似滑稽夸张。
“………”
“…………”
“……………”
“……………”
全二不负众望,一个小时后拎着两兜子鸭货和半打啤酒在水色家门外喊着“爷爷我回来了”,然后被去开门的水色迎进了屋内。
随手带上门的水色转回身来,他瞧着全二贱嗖嗖冲着王子黏糊上去的背影莫名的感动。
跟全家小二这样的男人吵架,其实很幸福,伴侣的爱是爱人疼出来的,伴侣的恨是爱人骗出来的,伴侣的怨是爱人冷出来的,伴侣的乐是爱人暖出来的,伴侣的美是爱人娇出来的,一个正常理智的男人变成一个神经病质的“泼妇”也是他的另一半逼出来的!
后来家宴散了,小妄想骑着全二的脖梗子拉扯着王子的大手,一家三口乐呵呵地走了,水色拉着水草站在门口目送,小将军依依不舍地连连冲妄想弟弟摆手,真心不想自己新收的“小弟”这么早就走了。
扯着爹地的大手一起转身,迎面而来的正是迟骋与廖响云这对冤家。水色莞尔,眼中满是笑意,听着他的大伯哥彬彬有礼的对他说:“今儿就辛苦你了,我们也先告辞了。”说着,不着痕迹地撇撇那旁的全三,而后笑笑,在水色与水草的目送下拉着廖响云的手腕子走了。
出了门,手痒痒的廖响云就冲着迟骋的黑色商务车跃跃欲试,他的手指刚搭上车门把,迟骋便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廖响云疑惑,扭着头、仰着脸去看他:“咋了?”
“小云,我也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微微蹙眉,刚刚迟骋没有在家里人的面前勃了廖响云的面子,但他与他父亲迟岚一样,真心不喜欢廖响云这种轻佻的打扮。
“你什么意思?”甩开迟骋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廖响云皱着眉冲着面色温润的男人没好气的吼出来。
“这里是街上。”言下之意就是要注意涵养,迟骋是个很恪守礼仪的绅士。
“街上又怎样?我就吼,我偏吼,就吼就吼!!!!”从背面看过去,廖响云的身形颀长。高挑、细瘦,像似t台上的超模,他拥有185的身高,甚至比王子还要高出3厘米。
廖响云长了一双笔直修长的“筷子腿”,娇小的骨架,脸上勾勒着淡淡的妆容,精致且超凡脱俗。
他的长发,他的品味,他的性情,可谓是极品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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