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日夜以泪洗面,容颜日渐憔梓,我生为人子,心焦若死。我再次前去求见族长,想要问个说法,却被族长的守门小厮,赏了两耳光,并且口出恶言,侮辱我已死之父,我愤怒之下,和小厮打了起来。”
“但是,最后我却被治了一个对族长不敬之罪,并受了二十棍家法,我想要的父亲消息,仍然没有一句。父亲是我们的一家之主,是我们的天,如今父亲身死,我生为人子,难道想要收殓父亲尸骨,让父亲入土为安的资格也没有吗?”
疾无言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出这些话,言语里的痛恨、愤怒、不甘和锥心的悲恸,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都是沉默的听着。
疾无芊早已泣不成声,这些事她都知道,也都亲眼所见,疾无言被打得动荡不得扔回来的时候,还是她在照顾他,母亲看到血肉模糊的疾无言时,当场就昏过去了,原本就因为父亲身死而缠绵病榻的母亲,更是雪上加霜,身体急剧恶化。
“之后疾家各种克扣我们母子三人的月俸,到了后来,我甚至到了去后山寻药卖钱的地步,因为我们没钱啊,母亲连看病吃药的钱也没有了,这样的事说出去谁能相信?凤灵城三大世家之一的疾家,居然连已故四爷家眷的看病吃药钱也供应不起,何其可笑……”
“后来,母亲病逝,疾家派了几个小厮带着棺材过来,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把母亲给埋葬了,母亲去世,在场的,甚至连个像样的主子也没有,只有几个帮忙的小厮,和我们兄妹。”
“我在疾家的日子越发难熬了,短短几个月,我身上几乎没有一天不带伤,每天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打,就连小厮不爽了也能揍我一顿,我在疾家甚至连条狗都不如,所以最后,我反击了,我揍了把我打到卧床的疾无献,疾无漾亲自抓捕我,要抓我回去受罚,如果我回去疾家,焉能有命在?”
“好在母亲在去世之前,交代我,如果在疾家呆不下去,就带着小妹前来焚家投靠姨母。姨母一家对我们兄妹二人极好,比起疾家来说,好的何止千倍万倍,焚家庇护我们兄妹,疾家却丧心病狂,居然连焚家也恨上了,不仅对我赶尽杀绝,更是造谣中伤表哥,此仇此恨,焉能不报?!”
疾无言的怒喝声响彻整个演武堂,演武堂内甚至能听到回音。
疾无言急促的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继续道:“我与疾家势如水火,此生势不两立,你们今日能来,就是焚家的朋友,你们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不要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焚家对我有恩,日后必报。”
“在此,无言谢谢各位了。”疾无言说完,抱拳拱手,深深一礼到地。
众人都没有闪避,受了他这一礼,也就意味着,他们答应了疾无言的请求,不会帮助疾家对付焚家,但是却可以适当的出手,对付一下疾家,就算伤不了根本,每天挠上一下,晈上一口还是可以的。
莫风岩本就厌恶疾家,对疾无言的这一礼,受得心安理得,他还想着和疾无言攀攀关系,如果能他能炼制一些药物给他们拍卖行拍卖,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十三皇子一直静静的听着,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觉得这个少年,真是个苦命的娃。
只有木谦和有点纠结,疾无言最后的那句话,显然是说给他听得,木家身为三大世家之一,最能左右风向,所以疾无言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可以柚手旁观,但是不许你背后捅焚家刀子”了。
正在焚家和疾家忙着族比的时候,凤灵城主干道上,一个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气的中年男人,稳步向前行走着,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坚定,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黑发随意束起,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一般,即便脸上带着一道恐怖的伤疤,也难掩他的英武俊朗。
他的背上背着一根等身长的战戟,那战戟浑身漆黑,就如他这个人一般,浑身释放出嗜血的狂涛。战戟浑身都是不明金属所制,戟身漆黑,上面带有黑色云纹,这柄长戟异常诡异,就连杀敌的戟尖也都是黑色的,墨幽幽的,仿佛妖魔之眼,将预择人而噬。
此人眼睛明亮,目光坚毅,年龄并不大,和他的相貌相符,只有不到四十岁的年纪。
他的气场非常强大,身上明明干干净净,但却总给人一种浑身浴血、杀气冲天之感,惹得路边的一些小商小贩全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神闪躲,生怕惹麻烦上身只不过,这个男人却是目不斜视,朝着前方径直走着。
在他经过之处,后方这才传来议论声。
“这人是谁?怎生如此恐怖?跟个煞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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