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瞥他一眼,看着手机。
没想到这兄弟一解锁还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存上了,可还真自觉。
那边风堂电话刚通,劈头盖脸就是被贺情一顿问责:“你都办的些什么事!”
风堂知道今晚贺小少爷的庆功宴不能耽搁了,正处理完点事情往这边狂赶,一边开车一边接了贺情电话,左右张望着车辆,到处看有没有交通监控探头,紧张得很。
他心知惹了贺情不高兴,安慰道:“哎呀,情儿,你不要排斥……小夏呢,挺干净的,也不一定要上床嘛,就叫他陪你聊聊天……”
“聊尼玛!他刚刚问我丽思卡尔顿还是和颐!”
“丽,丽思卡尔顿吧……”
听他当真还给了点建议,贺情差点没被气死,握紧电话就吼过去:“为什么?你他妈有提成啊?”
风堂脖子一梗:“老子有卡!”
贺情气得把电话摁了,感觉脑子都气清醒了一点,阴着脸看着那个小夏:“你走吧。”
小夏一愣,一脸委屈:“啊?贺少,我……”
贺情还是有点儿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摸摸摸摸了半天才把兰洲的外套摸到,掏了一千块钱出来,放到小夏手上:“打个车回去吧,或者你在楼上开个房……别烦我了。”
小夏眨眨眼:“我不好看?”
听说今天贺小少爷在九眼桥,堂哥又在微信群里一吆喝,他可是从西门上打着车赶过来的,才碰上贺小少爷,还喝醉了酒落了单,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怎么说没就没了?
不是堂哥说要让贺少见见世面吗?
“不是,”
贺情咬咬牙,索性豁出去了:“我喜欢那种,有肌肉的,特别man的,比我大点儿的……年纪大点儿,然后硬汉那种,明白了吗?”
我靠,小夏心里别提多震惊了,张张嘴,喃喃道:“贺少喜欢那种0啊……”
0?应与将那种,0?
本来就喝高了,再加上一点点勇气,和正义心驱使,贺情盯着小夏,又拿了桌上一瓶酒咬开了盖,幽幽开口:“你这样的,满足不了我。”
贺情一直自诩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这句话出口竟还有点儿害羞。
小夏是听懂了这句话,“嚯”地一声站起来,从沙发上抓起自己脱到一边儿的风衣,拍了两下,连连欠身:“贺少,您不跟我耍也没必要开这种玩笑……说一声就是了……”
心里白眼一翻,贺情半朦胧着眼,一口酒下肚,谁特么跟你开玩笑呢?
“那,那我先走了,您慢玩儿!”
三步并作两步地,小夏伸手刨开旁边乱舞的人群,逃也似的溜了溜了。
贺情心想,终于,安静了。
他自己闷着吹了个瓶子,又蒙外套上头,准备睡会儿,但兜里手机响得厉害,烦躁地一抹头发,滑开接了。
那边风堂一顿狂吼:“情儿你够狠哈?你他妈这是不给老子留点口碑……”
风堂说,他都要到九眼桥了,正准备问问小夏怎么样了,结果小夏一个电话打过来哭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堂哥!你什么意思?你玩儿我吗!”
贺情听风堂这么一吆喝,都气笑了:“你还敢给我找炮打?还口碑,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门面,你当我饥不择食呢?”
……
一路压着限速从二环高架跑,过了下穿隧道拐进九眼桥街道,应与将这才到了目的地。
他早就过了去玩儿酒吧的年纪了,再说以前在北京那天天玩儿的也是会所夜总会,那场面跟现在年轻人玩的酒吧压根不是一个档次。
九眼桥这么大一片,酒吧也多,挨个找贺情,这不跟大海捞针似的?
他直接拦了个路人,动作有点儿急,把那男学生吓了一跳。
应与将把手机拿出来点开贺情的小视频,还好看得清酒吧背景,便问:“同学,请问这儿是哪个酒吧。”
那男学生看他脸色,像是被吓到,缩着脖子回道:“像,像m4,但那一片都最好去看看……”
应与将点头道了谢,头也不回地顺着那男学生的指向,往街道里面走,腿长迈得快,面色凌厉,自带几米开外结冰气场,不少人见了他都自动往旁边让道。
m4里没人,应与将又出来找,没一会儿他就把那几处酒吧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贺情半点影子。
九眼桥还有几处酒吧聚集地,不过有点分布零散,他得开车去找,于是他又迈着步子奔回停车的路边,打燃了火,连歇气儿的时间都没有。
应与将正看了眼后视镜准备倒车出来,就看到后视镜里,在一个便利店门口,路灯下有一个男人,正扶着贺情出来。
那个男人跟贺情差不多高,看着也年轻,搂着贺情的腰,那情状十分亲密,而且看着估计也喝了点,两个人互相搂抱着,手里还拿着手机,有音乐声响,估计是在放什么歌。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那个男人举着贺情的手腕,大喊:“情儿牛逼!”
贺情耷拉着脑袋,走路走不稳,也跟着振奋一句:“风堂更牛逼!”
应与将想,那个男人估计就是风堂了,还算松了口气。
他开门下车时,风堂又一通喊:“情儿!武侯区炮王!”
伸手比了个“五”,应与将看到贺情迷迷糊糊回一句:“是五城区,五城区……”
应与将额角太阳穴跳得疼。
……
风堂还算脑子清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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