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胆大心细,一般不怎么栽面儿,他家里往上走几代是老北京的“四霸”之一“车霸”,做洋车行的,后来等祖辈没落的时候,北京人都还管鸡蛋叫鸡子儿,中南海收门票都还让老百姓进的。
关键问题就出在锋芒毕露,树大招风,再加上盘古七星那几年出了点问题,就算是排队去摸北京白云观的石猴求财也没用了,眼红的人就顺着应小二惹事儿的风头,把应与将给拉下了马。
拉是拉了,只是都没想到应与将这么些年明里暗里攒了那么多钱,辗转西南,车馆开得上好,泡了贺小少爷,买了千万豪宅,比不上在北京城大出风头,反而低调得很。
当年应与臣读高一,跟同学在街边小吃店里烫串儿呢,吃得一嘴油,扯纸巾擦了,老远看着家里司机的车来,也没管旁边有没有人,屁股一一扔,开车门就上去了。
他同学站在远处风中凌乱,惊呆了,发qq问他,应与臣,你到底什么人?
怎么车牌还是88888呢,虽然不是京a,但也还是牛逼坏了啊!
应与臣那会儿也什么都不懂,张口就说,我名字里写得挺明白了吧,我哥是应与将啊。
没过几天,应与臣就给应与将喊到餐桌边儿来站着,他带子垂着头,站在桌前哭,鼻子揉得通红,哭得应与将心软,但还是硬着嗓子说:“谨言慎行。”
那场面,就差应与将没效仿岳飞,往应小二背上刻下这四个字了。
但相比应与将的低调,应小二的生活是过得上好,什么都是整最好的,过生日请客吃的盘古七星花传日,开派对都是国贸酒店,住的建国门贡院六号,吃粥必备八宝菜和甘露,估计炸酱面的酱汁都比一般的要多点儿……就是放学来接的车,哎,换成了一辆大众帕萨特。
相比起这现在在成都,住学校宿舍,放学自己挤地铁,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川菜那么辣,成都那么大,哥哥还找对象,真的是太惨了。
贺情在飞机上想了好久应与将的事儿,除了生意场上还特别好奇他的情感方面,又不好问,只得自己瞎琢磨,或者找个机会聊聊。
他贺情他们仨初中那会儿打架也厉害,打到整个片区哪个学校哪拨人要打架都必须给他们仨写个纸条,贺情看了,批准了,点头应了,行,你们才能动手,不然全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儿之前贺情颇为得意地跟应与将说的时候,听得应与将都乐了,往他耳朵上咬一口,笑他猖狂。成都这地儿是官二代文化不深厚,在北京,再有钱,惹了当官的,只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那种,都一样收拾你。
贺情听这话就郁闷了,那依他的性子,在北京还得是个应与臣2.0,说不定还是加强升级版。
那天他还问应与将在北京住哪儿,应与将说平时陪弟弟住建国门,双休就去圆明园。
贺情一瞪眼,骗子,圆明园还能住人的?应与将说,真的,海淀的,圆明园西路。
后来贺情抓了个北京的朋友一问,圆明园那儿有什么住的?对方一愣,颐和原著啊。
于是贺情跑去网上搜颐和原著,我操,那房价,惊了,依山傍水,颐和园昆明湖边儿上的,风水宝地,够他自己买几辆车了。
这么一想来,好像一个望江名门,倒也还好。但今夕不同往日啊。
他摸不清应与将的底儿,一到了双流机场,蹿上应与将的车就一个吻送上去,从包里掏了个兰博基尼的卡片过去:“新出的aventador er,喜欢不?”
应与将手腕搭在挡杆上,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开就糟践了。”
贺情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也看得出应与将不喜欢这车,连忙问:“你不喜欢跑车?”
“不是不喜欢,赛道上开开还好,平时还是越野好,不怕撞。”
“买车还看经撞不经撞啊,你这人……”
贺情看应与将兴致不太高,也不说话了,乖乖看他开车。
一路上应与将脑子里都是乱的,每次一提到跑车和越野车他就不舒服,心里那道坎儿他过不去。
那年他十八岁刚拿驾照,开着才赚钱买的小跑车,就一辆特普通的捷豹f-type,也没跟他爸打招呼,载着才七八岁的应小二就去飙。
他开车没那些“二环十三郎”那么不要命,坊间传闻他们能十三分钟跑完二环的夜间。应与将没那么不要命,不跑那么快,但还是有空就跑去玩儿地下飙车,和道上圈儿里的朋友一较高下。
应与将的车技是这段时间练的,名号也是这段时间打出来的,包括后面在盘古七星的地界,都是这段时间结识的朋友,扶着他起来的。
地下车圈儿的规矩,跑车六十万起,必须八零后,每晚在东坝、二环,以前人少的时候,鸟巢旁边儿的地下隧道,亦庄、望京都是常去的地儿。
一到深夜,这些地方引擎声轰鸣,轮胎摩擦出地面发出刺耳的尖锐之声,限速七十完全成了扯淡,跑得快的时速一百五以上,转速都要爆表。
就是十八岁那年的雨季,一场雨下得大了,下得可能应与将年少气盛,脑子里进了水,当晚带着好奇得嗷嗷叫的弟弟上了赛道,索性时速不算很快,并排比试的一辆保时捷撞上,侧脸全部刮花完,还好他一盘子打得猛,应小二才没太大问题,一群人又都不敢报警,直接把小二送到医院去了。
从那以后,要不是应小二成绩好点儿,应与将都要
喜欢好生开车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