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将说:“知道你痛。”
见贺情没吱声,又补了句:“谢谢宝贝儿,这么……”
应与将突然脸也红了,接着说:“包容我。”
贺情心头一暖,还是板着脸,骂了句“草你”。
他又恹恹地,头靠在应与将肩上半耷拉着眼,又骂一句:“瓜娃儿。”
应与将眉头一跳,这句他听得懂,也知道贺情什么意思,勾唇一笑,侧过脸去吻他。
再吻就又刹不住了,应与将再一次控制住了自己,把贺情捞起来,把衣服裤子给他穿好,抱出车内,乘着电梯上楼了。
在浴室待了会儿,一切清理完毕,应与将盯着那个安了led的镜子笑,伸手捏了把贺情的脸:“你还挺妖艳儿。”
贺情心中暗骂他乱学四川话。
又转过身,盯着浴室那镜子,看自己一身吻痕,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却还是那么帅气逼人。
贺情忍不住一得瑟,回道:“嗳……就是来勾你的。”
贺情猛地想起第一晚他也是在这个镜子面前,扶着胯一顿骚包完毕,拿着应与将的名片骂人。
他们之间,不止是机缘巧合,原始冲动,还有人间烟火,推心置腹。
贺情回过头时,应与将也在看他,手上端着热水,拿过架子上的毛巾给他擦了额角的汗。
时间真快,贺情想。
①瓜娃儿:傻逼。
②妖艳儿:臭美。
第四十章
一觉睡醒,浑身酸痛。
贺情闭着眼不肯睁开,裹着被褥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暖气的温度开得刚刚好,不会着凉,也不会让细汗濡湿后脖短短的发。
他伸出手臂往旁边一摸,空的。
再坐起身来,揉揉眼,一低头,身上干干净净,全部收拾过,睡衣也换了新的。
应与将呢?
他第一时间是去摸手机,只睁开一只眼,还不能太适应光亮,慢慢划开界面,看到应与将发来的留言。
盘古名车馆:车馆急事,先走了。早饭在桌上。
贺情眼前一亮,虽然人不太舒服,但还是飞速洗漱完又洗了个澡,“噔噔噔”地顺着家里的楼梯往下走,一边扣着开衫一边抬眼去看桌上的早饭。
……又是粥,旁边还摆了玉米糁儿,和,一块烧饼。
那烧饼炸得一点儿都不油,干干的,倒着放,底下的皮儿炸得酥脆,黄澄澄的,老远都看着特香。
可是贺情吃不来。
他此时此刻更想干一碗辣辣的牛肉面,或者豌豆干杂面,最好配一碗面汤,猪骨熬的,上面撒点儿葱花,再放几根海带丝。
人间美味啊。
他看了一下桌上的食物,再一次感觉到了南北饮食上的差异。
叹一口气,贺情还是走过去,端着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伸手去拿那个饼,张嘴一口咬,给哽得差点儿没咽下去。
我靠,这是甜的!
贺情给齁得快翻白眼儿了,也不知道应与将上哪儿去买的烧饼,成都这地界还有甜的烧饼买,买的都是北方人吧?
他这一口气还没上来,又看到应与将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今晚想吃什么。
贺情握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阵打字,简单直接地表明了,想去吃老码头火锅。
他完全忘了胃不好的事儿了,觉得吃汤锅应该问题也不大,又补了句,吃汤锅也可以。
吃汤锅可以弄个小米辣的碟嘛。
发了就回房间又继续睡,估计是昨晚折腾得太狠,浑身散架了似的,趴在被子里都撑不起身来。
一想到昨晚那兴奋劲儿,就受不了。
真是受不了。
饭点儿一到,应与将把车开进贺家车库来,把贺情拎下楼,车一驶入二环,贺情觉着方向没对,这不是往玉林走的路,侧过脸说:“嗳,你走错路了。”
应与将只顾着开车,看路去了,都没看贺情一眼,回答:“吃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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