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回想了下他车库的那一排超跑,每次掀车布的时候,贺情都美滋滋得快没边儿了,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赢家,车界的楷模啊。
但是谁的妞更漂亮这事儿,他倒是没谱。
车圈儿里的姑娘个个家境好,出身名门的不少,有几个一见面就凑上来娇嗔,嗲得他受不了,有几个玩儿得开私生活混乱,属于跑个比赛都能遇到队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的。有几个又比他年长,不把他当男人看,一见了贺情,那母爱光环的眼神把他笼罩着,只觉得背脊发凉。
所以他贺情,其实枕头边没什么人,最近一次都是初恋,都要追溯到初中早恋去了,谈了十天半把个月,还是个初三的学姐。
分手原因?说贺情太帅太有钱,没有安全感。贺情本来对她感情也不太深,俩人天天傻白不甜,单纯得要死。贺情又不乐意异地恋,更不想去外地,那学姐果断甩了贺情,跟着家里,是方便考北京的大学。
虽然说分手了,但贺情对北京这地儿深恶痛绝。北京怎么了,北京大学多,成都大学还多呢,川大理大西南各种大,哪个差了?
有一年连那边的拉力赛自己都没去,赞助商是国航,给的头等机票,那边还打电话来问贺情要不要包机。
贺情痛斥这些人奢侈,心想这包机的钱够自己换多少炫彩的尾翼啊,于是果断拒绝。
那会儿兰洲特别想见识一下拉力赛上的吉普,就逼着他去,风堂笑他痴情,贺情回骂:老子晕国航。
话说回来,应与将那人,以前在网上看着他照片,觉得他应当fēng_liú史千千万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本人一见了就有股禁欲的味道。
转念一想,这种人,有女人愿意跟吗?成天除了弟弟就是修车卖车买车,能一天保持面部没有任何表情,讲话没感情,看人眼神又凶又冷淡,跟对方把他车撞了似的……哦,就是撞过。
这边应与将早就拿到贺情的电话号了,输入微信搜索搜出来看了下没加,没想到今晚贺情主动来加自己了。
当然,应与将这种背地里什么都要摸得门儿清的人,还把贺情的qq都翻出来,搜索出来看,申请加好友直接通过。
应与将还想,这人怎么来者不拒的。
然后他点开贺情的头像,自拍,网名,一串看不懂的意大利语。
应与将点了他个性签名,能看到过往的历史纪录,总共就两条。
第一条是:见一个爱一个,永远最爱下一个。
第二条是: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应与将没忍住勾起唇角,刚硬的眉眼颤颤,柔和了点儿,严肃的神色有些松动。
他下午接朋友电话的时候,分明听到那边说:“贺情?没谈过吧,不过听说初中早恋过……哈哈哈,初中,小孩子过家家呗。”
应与将目光锁在那两句臭屁上天的自大狂膨胀型个性签名上,心软成一片。
有点儿意思。
①青钩子娃儿;很小小孩子,形容小孩子见识短,多为贬义。
②想一哈:想一下。
③巴适:舒服。
第七章
家里别墅不算大,一个挑空的客厅,三个卧房,双卫一厨房,一楼是一大片花园,负一层是贺情的车库。
不夸张地说,贺情的车库可比他家的花园都大得多。
但他有几辆车都还停在集团里,放家里的都是个顶个的大宝贝。
他家不是那种土豪式的大,什么户型最大最贵给他买哪个,贺情不是这种人,因为就住他一家三口,外加一个不住家的保姆阿姨。
至于为什么喊他一声贺小少爷,估计是因为贺情成名早,圈儿内不少土豪除了富二代,其他的都是三四十的年纪,不把贺情当大人看。
等贺情使点手段,把家里生意折腾得有模有样的时候,“贺小少爷”这个称号早就响遍了。
他今早难得没睡懒觉,起来吃了碗阿姨做的宜宾燃面,满足地坐着电梯去车库擦车。
吃早饭的时候他喊阿姨多放点儿辣,阿姨说谁早上吃辣呀,吃多了多伤胃呀?
贺情贫嘴,喊:“姨,不辣哪儿叫燃面啊!燃面不就是要燃吗!”
他正洗漱完,撩起背心下摆露出结实合适的腹肌,腰胯白净细致,抛个媚眼儿,对着半身镜就是一顿骚。
“燃起来!燃起来!”
那阿姨在厨房听他喊,逗得直乐,给贺情又加了一勺肉末臊子,笑他,二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贺情假装难过,眉一皱:“姨,我才十九。”
那姨笑他:“才满的二十,就忘了?”
等他刚套上雨靴,系了围裙,手里拿着水管调好水量,掀开他那辆迈凯轮p1的布,大红车身亮得把银色的布都映得发红,正准备洒水上去,就听工装裤里电话一通响。
“大清早的,干嘛呢?”
打电话的是加贝集团里的销售总监秦佑,正拿着电话悄悄说:“贺少,之前,在金港赛道,跟您起冲突那个,那个……”
贺情不耐烦:“应与将!”
秦佑是个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做事儿十分靠谱,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每次跟贺情碰上,汇报工作也是,老是抖。
听老板提醒自己,他连忙点头,声儿都又开始狂抖:“就是就是,他,他……”
贺情:“他怎么?”
耐着性子听话都抖不称头的老秦讲述完来龙去脉,贺情才搞清楚是个什么事儿。
有一个外省来的客户,专程来成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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