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邈半弯着腰,用她肩上的毛巾擦她额头上的汗。她浑身酸痛,明天还要如今天一样的训练,日复一日好像没有尽头。
半响,她累了,将眼泪蹭在霍邈的衣服上焯起毛巾去洗澡。再出来时,霍邈又见到一个小太阳一样的陆悠。
陆悠挎着包,步子很慢。她结束打拳,又把霍邈送给她贵重的镯子戴在手上,换了身休闲的衣服,戴着耳机从拳跆中心超高的楼梯上跳了下来。
陆悠要保持体重,晚上不能吃东西。她就带着霍小喵去老巷子里喝酸奶,酸奶装在一个玻璃罐里,黄纸封口,上面插了根吸管。
陆悠蹲在巷口外的花坛上喝,霍邈站在花坛底下,看着某人悠哉悠哉的嚼吸管。
然后他多嘴问了一句,“悠悠姐,你累么?”
陆悠垂着眼,将玻璃管放在花坛一边,环住霍邈的脖子,“昂。”
霍邈轻笑一声,眼波温柔,“我去开车。”
陆悠从花坛上跳到他后背,树袋熊一眼挂在他身上,她枕着霍邈的背,在他耳边低声喃喃,“今天真的好累。”而后,她揉揉霍邈的头发,翕动鼻翼去嗅闻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41、晋江独发 ...
很快她便倦了, 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醒来时,餐桌上放着一碗米粥, 凉的。陆悠手指划在碗的边缘, 不知不觉就扬起了笑。
*
距离奥运的日子越来越近, 队里开始高强度集训。陆悠每日的生活便单调了许多,从中心到家或者到霍邈家。
霍邈这些日子没有比赛,枫姐也未给他再接什么奇怪的论坛会议。他也清闲, 整日便在棋院下棋, 到点就离开。棋院的师弟大抵都知道霍邈离开的时间, 每天的晚上陆选手在中心训练结束的时候。
师弟难免会打趣一句, “霍邈哥又去接女朋友啦?”
霍邈淡淡的笑笑,轻点两下头。师弟们又笑作一团, 开始收拾桌上散着的棋子。
枫姐这段日子总是来棋院, 大概是听羽生一郎说了什么,总想着暗戳戳地劝霍邈去参加那个比赛。
她只要提,霍邈就会巧妙地岔开话题, 再用他特有的礼貌而冰冷的语调拒绝她。
不仅是枫姐总来棋院, 到月末的时候,田村也突然来了。他着一身熨帖的黑色西装, 笔挺地立在棋院的门口。
霍邈看到他怔了一会,随后便恢复起往日淡然的神情,“你来了?”
田村的中文进步的很快,再见面时已经没有太多的口音。他勾着唇,将手上的请帖按在霍邈的身上, “喏,给你的。”
霍邈将请帖展开,眸子霎时结了一层霜。偏偏田村还用调侃的语气逗霍邈,“惊喜么,伊藤又结婚了。”
很荒唐。
“她特地让我。”田村指着自己,“亲自从日本过来一趟。”他很遗憾,“看来我又要改姓了。”
田村说这些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不记得自己从伊藤到现在的大江已经换过多少次的姓氏。他在抬眼去看霍邈,发现霍邈也在望向自己。
“我不会去。”霍邈将请帖还给田村。田村没再多说什么,把那张请帖撕碎,随意地扔进垃圾桶里,而后面朝霍邈走着,最后挥了挥手钻进棋院门口的那辆出租车。
几秒钟后,出租车疾驰而去,留下一路的黄尘。
*
田村没有回日本,而是棋院对面的宾馆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去逛逛旅游景点,就是到棋院缠着霍邈下棋。下完后,还妄图拉着霍邈出门溜达。
霍邈落下一枚黑子,斩钉截铁地告诉田村,“不想去。”田村托着脑袋,“你不无聊么?”
霍邈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继续走着下一步。蓦地,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划了一下,眼里便多了几分温柔的情愫。
【小喵,我想吃肘子】附图,某人的一只爪子。
田村无意抬眼看了他,发现自己永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弟弟居然抿开了一点笑容。
他扁扁嘴,下完最后一步棋披上外套离开了。
*
田村总会想到底是怎样的人才会融化霍邈的心。他再次遇见陆悠是在霍邈家门口,霍邈不在棋馆,他又实在无聊便去了霍邈的家。
陆悠正提着一袋垃圾从楼梯口下来,看到田村她愣了一下。大概今天田村穿了一件休闲的外套,顺着毛的样子像极了霍邈。
“霍邈的小女友?”田村喊了她一声,语调轻浮。他踏上台阶,目光扫着陆悠。她确实漂亮,特别是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只是余光瞥向他便也让人心痒难耐。
他承认,虽说自己和霍邈多年未见,生活习惯和轨迹也全然不同,但是至少他们在看女人的眼光上很相似。
陆悠苍白着脸,手撑着墙。她刚从中心回来,或许是密集的运动太过劳累,她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乱窜出的火莫名的烧灼着,眼前的田村也变成了重影。
于是她未顾及田村□□裸看自己的目光,咬着牙对田村说,“让开。”
田村窥见她脸色的不对,顿了一会握住她的手,“我送你去医院。”
陆悠发现自己连将手腕从田村手中抽出的力气都没有了,“当”的一声闷响,她手上的垃圾袋掉落在地。
她强忍着晕胀的感觉,半天才对田村吐出两个字,“小喵。”
*
陆悠被田村送到医院的时候,陆选手正揪着田村的领口喃喃地唤着霍邈的名字。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田村的脖颈,双唇翕动,格外诱人。田村心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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