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不好吗?”梅衫衫直视他,认真道,“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蓦然间意识到,我实在没有必要八面玲珑、面面俱到,跟所有人都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只要让对我重要的人开心,就足够了。”
“那你也不去找瑶瑶吗?她很生你的气。”
“可我不欠瑶瑶什么啊。我知道她生气我的隐瞒,可协议是我们达成的共识,不透露给任何人是你的要求,我至今甚至连我母亲都没有告诉过,我何错之有?”
梅衫衫笑笑,“说起来,我挺喜欢她的,她那么健康,那么鲜活,可以任性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或者不如说,我很羡慕她,她有的,我都没有。但我不打算再去哄她高兴。”
余致远冷笑,“因为你现在搭上了卫三,身份不同了?真以为自己就能做卫三少奶奶了?卫家,呵。”
梅衫衫先是有些恼,旋即又释然,“你一定要这么理解的话,随便你。不过我认为的不同,是现在在我身边的,都是真心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所以我也可以表达我的真实想法,我甚至也可以任性,不必再因为一个身份,而对谁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她的解释,余致远并不能完全理解。
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
不必再扮演“余太太”这一角色,让她整个人都轻松释然了。
而且有卫三做倚仗,她认为自己可以恃宠而骄。
呵,傻女人。
卫三一个毛头小子,新鲜感又能维持多久?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余致远毫无预兆地来了,又同样突兀地走了,走时听到她那句“为了避嫌,以后最好还是不要见面”,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真是莫名其妙,”梅衫衫嘀咕,“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
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她手指轻点,主动向卫少爷汇报余致远的来访。
立时收到少爷的回复:
【你的牙签弩呢?】
她回道,【那是我家猪头小弟弟御用的!】
她听过周伯的猪肉论,笑得直不起身,当场将那把牙签弩奉为“猪头小弟弟御用”。卫修抗议,她改口,要不“专射卫小鸭”?
嬉闹的结果,是她被压着演示了一番,“射”这个动词,不是那么纯洁的,不能乱用。
手机响起一阵嘟嘟的音乐声,是“大卫”请求视频通话。
她一接通,屏幕上出现卫修的脸,劈头便问,“他没欺负你吧?”
虽然脸色不好,但面容精致隽美,眉清目朗,唇红齿白,还是一等一的出色。
梅衫衫捂着胸口,答非所问地感叹:“我男朋友好帅啊……”
卫修:“……”
瞬间得意,“看在我女朋友的面子上,允许你多看几眼。”
“那我真要感谢你女朋友,她一定人美心善,气质绝佳,像天仙一样。”梅衫衫一本正经。
卫修昂起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女朋友?”
梅衫衫扑哧笑了出来,按捺不住心中对他的喜欢,嘟起红唇贴向摄像头,作势亲亲他。
然后说回正事,“他来的时候,正好有个记者还没走,我怕他乱写,你帮我盯一下?”
问清记者的名字,卫修便让人去查。
两人继续闲聊,没一会儿,下属来汇报。卫修浓眉皱起,对梅衫衫道,“这个公众号隶属的传媒公司,是另一家文娱企业的子公司。那家企业其中有一个股东,是郑新河。”
梅衫衫挑眉。
这就有意思了。
……
一日飞逝,卫修来画廊接梅衫衫。今晚说好了要和她母亲共进晚餐。
“别紧张嘛,”进了电梯,梅衫衫抱住他的手臂,安抚道,“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再说我们卫小鸭又不丑,明明是美丽的天鹅呀。来,给姐姐笑一个?”
卫修拿她没办法,索性直接堵住她的唇。
本想浅尝辄止,可她清甜的滋味太美妙,他忍不住渴求更多,内心的渴望似乎只有她才能纾解。
电梯运行悄无声息,在11楼停下时,发出“叮——”的一声响。
梅衫衫回神,堪堪与他分开,结束这个意犹未尽的吻。
她替他理了理衣领,拉起他的手,一转头,却见邓嫂就站在电梯门外,手还按在按钮上,显然是忘了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她爱我,她超爱我……
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周伯发起了众筹,给头发已被薅光的余总买顶假发。
开完车之后评论骤减,可以理解为大家在委婉地告诉车长,以后别开了吗……
☆、lii
-cer 52-
邓嫂神情闪过一丝尴尬,很快调整好, 若无其事地招呼, “回来啦?饭菜都准备好了, 我约了老姐妹吃饭叙旧,先走啦!”
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着的手, 面上浮起标准的老阿姨的微笑。
哦哟哟,不要太般配哦!如胶似漆的, 真好真好。
梅衫衫莫名觉得, 这表情……怎么仿佛在哪里见过似的?
邓嫂作为“倒余派”干将, 又非常喜欢小卫这个一表人才的漂亮小伙子,之前还举过例子劝说姜雨芹,“那个谁, 邓文迪!离婚后不也交了个小男朋友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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