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有孙万事足,不欲让方才的闹剧折了喜气,抢先道,“刚才有点误会,也是我心急了。大家别在意,别在意啊……”
众人就呵呵了。你倒是不在意。
倒也不怕八卦之心得不到满足,耐心等待——有卫三在呢,冤枉他女人,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果然,只听卫修冷冷开口:“不在意?要是我说在余总出生前十个月,曾经看见余伯母跟一个大腹便便满脸麻子的王姓老头进了宾馆,还有宾馆前台作证,想必伯母也十分不在意喽?毕竟余总肯定姓余,我也只是有点误会嘛。”
周伯插话:“可是余总出生之前,您也还没有出生?”
卫修:“噢,忘了余总比我老很多了……不要在意这种技术性的细节,就当是周伯你看见的好了。”
他摇了摇头,一脸嫌弃,“余家,原来是这么不讲究的人家啊,连这样的误会都不在意。”
余母气了个仰倒,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余致瑶怒道,“姓卫的你说话注意点,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卫修轻蔑地笑笑,吩咐周伯,“回头记得给余小姐送面镜子。”
梅衫衫拉拉他的手,对气成猪肝色的余母正色道,“伯母,这件事关乎我的名誉,请恕我不能这样轻飘飘地放过。”
她扬声,“如果不是我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这盆脏水,我是不是就洗不清了?”
“……就是啊,这摆明了是要毁了梅小姐吧?”
“……谁啊,这么大仇?”
“……别天真了,毁了梅小姐有什么意义?会不会还是冲着卫三?”
“……哦~~~好像有点懂了。”
……
宾客们交头接耳,大家心里都门儿清。
如果真出了什么fēng_liú韵事,香艳八卦会吸引走全部的注意力,人们反倒不会去细思这背后的弯弯绕绕。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没有了扰乱,人精们只要在心头一转,彼此交换起心照不宣的眼神。
郑倚菱早在卫修下来之时,便想趁大家的注意都在那边,低调离开。
然而卫修从一开始就安排下了人,专门盯紧她。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道是卫三少爷稍后还有话要跟她说。
郑倚菱恼怒非常,却无计可施。她若是嚷嚷着要强行离开,只会引起更多注意,也未必能如愿脱身。
好在那个服务生虽害怕,却一口咬定自己确实看见了梅衫衫上楼,且没有供出她来。
郑倚菱心中微定。
只要查看监控,证实梅衫衫确然上过32层,那么即便她后来又出现在楼下,还不是仍然有可能私会过余致远?
也就是时间短了些,但说不定余总就是特别快呢?
余母不会去想自己儿子快不快的问题,却同样想到了梅衫衫可能还是上过楼,并一口咬死了这种可能。
“自己做了容易惹人误会的事情,能怪别人怀疑吗?”她振振有词。
不待梅衫衫回应,只听卫修拖长调“哦”了一声,“怪不得,我总觉得余总和王姓老头长得有点像。自己长得容易惹人误会,能怪别人怀疑吗?”
余母脸涨得通红,脑血管都快要爆裂了,“你!!”
到了这个地步,双方都已经撕破脸了,也不管什么场合不场合,一个高大上的上市酒会,硬生生弄成了吵吵嚷嚷的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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