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天亮以后要去加班,冯子凝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在新年假期临近时发现那样的系统隐患?而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问题,看来这个新年没法安稳地度过了。
再想到覃晓峰的父母不同意他和覃晓峰在一起,冯子凝更是烦恼,也不知道覃晓峰以后打算怎么办?如果他们不分手,他要怎样向父母交代呢?要不要,假分手?冯子凝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暂且把这些烦恼甩开。
好不容易,冯子凝听见开门声,见覃晓峰进门,立即道:“怎么这么慢?”
“便利店里没有热牛奶了,”覃晓峰进屋后一边脱外套一边解释,“等店员做了热可可。”说完,他见到冯子凝两眼发亮,便笑着把热可可递给他,不忘叮嘱,“小心烫。我加了两。”
冯子凝捧过纸杯,才揭开盖子,水蒸气在盖子上凝结的水珠便滴在了被子上。“哎呀!”
“别忙,我来擦。”覃晓峰看他手忙脚乱,迅速地抽了两张纸巾,坐在床边擦弄湿的被子。
冯子凝等了片刻,直到覃晓峰把他手里的盖子拿走,才终于能够捧着纸杯美滋滋地喝起热可可来。
刚才明明很困,但是喝了热饮反而精神一些了,冯子凝慢慢地喝,看覃晓峰站在书桌旁脱衣服。
“等会儿还刷牙吗?”覃晓峰tuō_guāng了上身,回头问。
冯子凝摇摇头。
闻言,覃晓峰找出水杯装了一杯清水,等他喝完以后漱口。
覃晓峰坐在床边,背对冯子凝。
装热可可的纸杯虽然套了隔热套,但冯子凝捧在手中,手心依然很快地发热了。他喝得还剩小半杯,看看手中的细汗,再看看覃晓峰的背,张手把汗全擦在覃晓峰的背上。
覃晓峰起先不知他在做什么,回头发现他来回擦了几次,仿佛他背上的皮肤是一块抹布似的。“搞什么鬼?”覃晓峰哭笑不得,“什么都往我的身上蹭。”
想到刚才在浴室里,自己把眼泪和鼻涕都蹭到覃晓峰的身上,冯子凝的脸上顿时发僵。他瞪了覃晓峰一眼,转身靠在他的背上。
背上凸起的脊梁硌到覃晓峰的脊梁,冯子凝不适地动了动,可算找到一个坚实而舒适的角度倚靠,喝着热可可,满足地喟叹:“真舒服……”
覃晓峰亦能感觉到冯子凝贴在背上的皮肤,温暖而柔软,精瘦而结实,像一面饱满且富有弹性的墙。他不禁也往冯子凝的背上靠。
“明天还得去加班。”想到这个,冯子凝叹起气来,想了想,又说,“但是我妈妈搞不好以为我是和你约会。”
覃晓峰本已暂时把家长的事置之脑后,不料冯子凝再次提起。想到王芝柔哭喊着挂断电话,覃晓峰的心里忍不住担心,不知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既然覃远辰在家中,覃晓峰猜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无论王芝柔有没有把他出柜的事告诉覃远辰,覃远辰直到现在还没有打电话或发信息过问他为什么让妈妈哭,实在让覃晓峰很不放心。
冯子凝说完没听见覃晓峰搭话,心里发凉,连忙转身跪起,从后面抱住覃晓峰。
他抱得很紧,覃晓峰感受到他有力的臂弯和火热的胸膛,这全是真实的肌肤相亲。覃晓峰把他手里的纸杯拿走,递给他清水,说:“漱口,睡觉。”
冯子凝愣了愣,接过杯子漱口,见覃晓峰把用过的纸杯递到自己的面前,便把漱口水吐进纸杯里。
“明天我也去单位加班吧。”覃晓峰把两只杯子都放在桌上,回到床边脱裤子。
冯子凝看得不太好意思,可还是定定地看着,反而把覃晓峰也看得不好意思了。覃晓峰关上灯,将裤子丢在床尾,钻进被窝里。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这么幸运,在冬夜钻进被窝的那一刻,被窝里是暖的,不单单是暖的,里面还有恋人的怀抱、恋人的体香。覃晓峰才钻进被窝,没来得及躺下,冯子凝已经凑上来,抱住他,甚至将双腿缠往他的腿间。
冯子凝埋头缩进被窝里,在黑暗中摸索着,往覃晓峰的锁骨上亲吻。
覃晓峰微微错愕,感觉冯子凝的吻四处零落,吻在他的喉结、他的肩头,带着温吞的倦意和缱绻。他不明所以,由着冯子凝亲了片刻,直至上臂突然传来强烈的痛——冯子凝狠心地往他的胳膊上咬,不留余力。
“怎么了?”覃晓峰忍着痛,问完反而感觉冯子凝咬得更加用力,用力得口腔分泌出的唾液沿着牙齿沾在覃晓峰的皮肤上。
冯子凝咬得下颌发酸,松口后咽下一口唾液,为这没预料到的不雅而懊恼地沉了沉气。
覃晓峰仍然困惑地问:“怎么突然咬人?”
“表示‘我爱你’。”冯子凝说完凭着记忆往自己咬过的地方摸,摸到自己的唾液,嫌弃得又往覃晓峰的胸膛抹。
覃晓峰啼笑皆非,抱住他,说:“你真是像小孩儿似的。”
这话冯子凝听得不太高兴,作为惩罚,他又往覃晓峰的肩头咬了一口。这回咬得很轻,他咬完又往咬过的地方亲了一口作为安慰,全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覃晓峰的眼里皆是小孩子一般的自导自演。
“晓峰,新年你有什么愿望吗?”冯子凝问完,自己先说道,“我希望你的爸爸妈妈能同意我们谈恋爱。”
覃晓峰听罢,在黑暗中皱起眉。他不易察觉地轻微一叹,说:“我希望你永远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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