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曼迪亚斯的表情不知为何更奇怪了,念了一次那个魔术师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真的就深深印入脑海难以忘记了。
刚好,这时候艾尔利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自醒来以后就觉得神清气爽,就像从昨天下午开始的煎熬是错觉一般,再没有比这还舒适的感觉。
可那肯定不是错觉,艾尔利正想问奥兹曼迪亚斯是不是做了什么,在开口之前,他的神色微动,嗅觉总算复苏过来,嗅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
这个香气他并不陌生,正是醇正甘甜的酒香。
酒液的味道经过一晚的沉淀,竟然还未在这宽敞的空间消散,还余下了一小部分。
有些残留在他的发间,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他舔了舔嘴唇,惊奇地尝到了微甜的滋味,此外,还有一些……就在余怒未消的法老的唇边。
“吉尔的酒。”
艾尔利撑起身子,刚刚探头,就看到了散落在床下地板的酒杯。吉尔伽美什的收藏有许多金制品,就连盛酒的容器也不例外。
“啊。”奥兹曼迪亚斯神色平静,淡然地应道:“据他说对你有用,余就一同带过来了。”
还是那句话,吉尔伽美什的宝库中无奇不有,找出能够压制情欲的美酒并非难事,艾尔利现在毫无后遗症,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伟大的法老此时回忆起昨晚的受挫,心情复杂之余,更觉得自己亏太大了。
他施施然伸手,打算将侥幸逃得一劫的王妃再捞到怀里,把昨天吃的亏用别的方式翻倍补回来,然而,手伸出去,却并没有捞到人。
艾尔利早已经动作敏捷地翻身跳下了床。
他昨天被抱上床的时候就是这副打扮,盔甲将他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弄掉手套的双手和脖子以上,也无怪奥兹曼迪亚斯不满了。
几乎不需要如何打理,他把凌乱的长及腰间的头发捋了捋,全都甩到背后。再转过身时,就又是那个容光焕发美丽动人的英灵了。
如今,这个美丽动人的英灵正用他那水润而满是诱惑的水蓝双眸注视着还在床上的男人。
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被这样的目光凝望着,还有理智在的话,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认定他在刻意地引诱,要么就是欲拒还迎——
要真的这么想,就太天真了。
“奥兹曼迪亚斯,你还不起床吗?”
艾尔利的视线所代表的正确含义是诧异。
“时间肯定又不早了,我还得赶回去为er准备便当。嗯,我还答应远坂小姐找到你后和你一起回去,所以——”
——你怎么还懒懒散散地不肯动?
奥兹曼迪亚斯:“……”
难以置信自己的王妃竟然如此兢兢业业的法老呆了一瞬,不甘地决定做最后的尝试。
几分钟后。
当他完全不加以掩饰——或者说,无比自豪地将王不着一缕的完美躯体展现而出时,他的王妃扫了他一眼,没有移开视线。
但是,王妃的眼里写着的不是任何王所想要看见的赞美之词,而是:
为什么还不穿衣服?抓紧时间。
“……”
奥兹曼迪亚斯沉默了。
王妃是余自己挑的,自己挑的,再迟钝再不懂风情——也还是自己挑的。
*****
对于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诸位御主来说,“赢得圣杯”便是当仁不让的正事,没有之一。
偷袭、暗杀同为御主的竞争者、设置圈套,为了取得胜利,依靠万能许愿机实现心愿,这些在白日之下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放到圣杯战争,似乎成了被各方默认的潜规则。
当然,参战者可以刚正不阿,坚决反对不择手段,但这样做的结局并不敢保证。
就算召唤出了相当强大的英灵,且自己本身实力过硬,也没人能肯定自己不会在哪个疏忽的时候被敌人一脚踹翻在阴沟里。
前面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点明一件事:
引得无数魔术师和英灵执迷不悟的圣杯战争,终于,将要在今晚正式开始了!
对于做足充分准备只待斗争开始的人们而言,这个消息是多么地令人心神振奋啊——
嗯,“心神振奋”的范围内,不包括rider组和caer组。
“已经被提前告知圣杯是个黑圣杯而且谁也弄不到手,还让我怎么振奋怎么激动啊!”
远坂凛提起这件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当然,她埋怨的不是告诉他真相的艾尔利,而是跟□□似的圣杯本身。
本来,远坂凛对圣杯的渴望很深,可中途来了这个意外,直接把她的兴致盎然彻底打消了。
“我也并不想要圣杯,因为……caer先生已经将我的心愿实现了。”
间桐樱至始至终就只有这一个想法,有无圣杯对她来说都无所谓,现在的她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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