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平吓得额头上冷汗直冒,两眼红红地瞪着他说:“这怎么行?要寻死啊。”两人边说边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各自的衣服,迅速穿上。
雷小波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那你说怎么办?”郭凤平说:“快,你找个地方躲起来。”雷小波像哑巴一样冲她说:“没地方可躲啊,来的时候,我都看过了。”
这时,楼下的堂屋门上响起胖婆婆的敲门声:“凤平,你下来开个门啊,我要进来看看你。”郭凤平小声对雷小波说:“她这是要来捉奸啊,今晚,我们真的要死了。”
雷小波想了想说:“现在有两种办法,一是索性跟他摊牌,一是我跳窗逃跑。从后面的窗户里跳下去,应该不会死的。”郭凤平已经穿好了睡衣,在当地急得团团转:“跳下去,不摔死才怪呢。再说,你跳下去,下面恐怕有人在那里等着你呢。”
雷小波抹着额头的汗水,说:“那就插翅难逃了?不,我想起来了,我可以躲卫生间里的沐浴房里,我看那里有一块布帘,我把它拉上。你呢?争取不要让她到卫生间里来看。”
郭凤平急得跺着脚说:“好,你快去。”雷小波轻轻打开卧室的门,跳出去,趸到楼梯口后面的卫生间里,将门虚掩上。他知道,这门不能关上,从里面插死。插死,要是胖婆婆来推门,推不开,就知道里面有人,那就暴露了。
雷小波钻到沐浴房里,把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然后把浴帘拉上。他躲到最里边的一个角上,屏住呼吸,忍住鼻痒,一动不动。
楼下的敲门声更响了,胖婆婆的喊声也更加急起来:“凤平,你这是怎么啦?我看见灯都亮了,怎么磨磨蹭蹭的,不下来开门啊?”
等雷小波藏好,郭凤平整理了一下房间和床铺,才穿着睡衣睡裤走下去。她装出一副睡意迷蒙的样子,说:“来了,来了。”说着到墙壁上去按亮底楼的灯。
她走到门后拔开插销,打开门,眯着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胖婆婆,说:“妈,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呀?我已经睡着了,被你吵醒了。”
胖婆婆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说:“我听说,你今晚喝多了,就来看看你。”说着迈步走进来。郭凤平挺着高胸,挡在她面前,不想让她走上楼,说:“我不是好好的吗?妈,你就回去吧,啊,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瞌睡得要命。”说着做出哈欠连连的样子。
胖婆婆却不吃她这一套,绕过她的身子,抬脚就往楼上走。她边走边说:“我来都来了,就让我到楼上坐一会,再走。”
郭凤平不好拉住她,只好跟在她后面走上楼,心却提在嗓子口,脸色也紧张得快要挂不住了。但她努力镇静着自己,不让自己太慌张,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胖婆婆边走边拿眼睛扫视着,底楼没有藏人的地方,所以她只扫了一眼,就把目光盯到二楼。她一走上二楼,一双眯细的肉眼就滴溜溜地乱转。她先是走到郭凤平的卧室里,眼睛毒毒地在里边扫视着,搜寻着野男人来过的痕迹。
好在郭凤平刚才迅速收拾了一下,没有让她发现她与雷小波在这张大床上两次酣战的任何迹象。郭凤平将计就计地指着床前的一张椅子,热情地说:“那妈,你就坐一会吧,我给你泡杯茶。”
“不要泡,晚上怎么能喝茶?喝了就兴奋得睡不着了。”胖婆婆在她的卧室里转了一圈,一无发现,就悻悻然走出去,往楼梯口后面的卫生间走去。
郭凤平紧张得心都快要停跳了,她堵着气,说:“妈,你这是,要去干什么呀?”胖婆婆边朝卫生间走,边说:“我要小便一下。”说着就要走进卫生间。
贴在沐浴房里面墙壁上的雷小波紧张得气也不敢透,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郭凤平更加紧张,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好在她伸手扶住墙壁,才稳住了身体。但在千钧一发的危险之际,她还不忘作最后的努力,她颤着声音说:“妈,这个马桶,坏了。我卧室里,有痰盂。”她身上早已急出一身冷汗。
这时,胖婆婆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她往里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就僵立在那里不动。心想怎么没人呢?这个柏队长,在给我慌报奸情?
郭凤平见她立在卫生间门口不动,吓得脸色惨白,想去拉她,却又不敢,就急切地冲她说:“妈,痰盂在我,房间里。”
胖婆婆还不死心,装聋作哑地往西屋走。郭凤平心里松了一口气,冲沐浴房布帘后面的雷小波干咳一声,意思你千百万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胖婆婆走到西屋里看了一下,又转了一圈,也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心里就纳闷,没有人啊?这个柏永兵,真是的,害得我这样走来走去寻找,就下不了台了。
“妈,你在找什么呀?”郭凤平跟在她后面,陪着笑脸,有意给她台阶下,“你听到没有?痰盂在我房间里。”
胖婆婆这才不无尴尬地说:“哦,在你房间里,我以为在西屋里呢。”说着一摇一摇地走进郭凤平的卧室,装模作样地脱下裤子,在痰盂上坐了一下,没有小便,就站起来,系好裤子。她在椅子上坐下来,喘着气说:“我有些累,让我坐一会,再回去。”
郭凤平的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松。她有意问:“妈,你是听谁说,我喝多了酒的。”胖婆婆翻着白眼,答非所问地说:“我正要睡觉呢,听人说今晚在工地上,村里的干部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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