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挑眉,“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要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绑在了一条绳上的蚱蜢,一荣俱荣,一损俱荣,你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会连累到我家,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要同舟共济啊!”
承恩候还是有些无法相信,冷哼一声,“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安国公呵呵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眼,沉声道:“当然没这么简单,你家正在被都察院的审查,而我呢,一直在家坐冷板凳,二皇子又正好缺帮手,我们就可以正好抱成团啊。皇上赐了这个婚,刚刚好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正好贵妃娘娘就帮着你家说了几句话,皇上找到了机会,就顺水推舟免除了你家的审查,还赏赐了你家东西,你觉得这样不好么?”
承恩候是听明白了,原来前后的事情是这么来的。他还真是沾了他们的光!心里有些不别扭,丢开安国公的手,转头大步往巷子外面走,再理会身后的安国公。
安国公在后面扬声笑着道:“喂,承恩候,改日我们坐下来好生商量一下儿女成婚的事情啊,虽然是皇上赐婚,我们自己也应该上点心!”
快要走出巷子的承恩候忽然脚下一顿,差点儿摔到地上去,伸手扶住一旁巷子的墙壁才稳住身形,转回头去,朝着安国公恨恨地瞪了一眼。
安国公却是一个不要脸皮的,对他的瞪视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还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当天傍晚,承恩候回到承恩侯府,先去看了看刘玉婷,问她这两日在家做什么,得知她这几日在房里都很乖巧之后,心中大感安慰,叫她好生休息之后就离开了。
承恩候又去了承恩候夫人那儿一趟,把安国公说的话给承恩候夫人说了一遍,承恩候夫人犹豫了半响才道:“那就把成亲的日子定下来吧。”
然后没过几日,刘玉婷和柳青山成亲的日子果然就定下来了,因着柳青山身上还带着伤,婚事就订在了下下个月的初八。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当传到肃王府的时候,周成易从公文里面抬起头来,嘴角勾了勾,无声地笑了。
自从出了上回被绑架的事之后,段瑶白日里看起来还好,一到晚上就怕黑,屋子里必须要留灯,还一连做了好几日的噩梦,天天夜里都是留了人陪她一起睡,又是吃了安神药,又是求了平安符,反正就是能用的法子都用了,段瑶才渐渐好起来。
她这在家里休养,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近一个月,经过家人的悉心照料,她的情况也有所好转,晚上不需要再有人陪着她睡,只需留一盏灯,让丫鬟守在外间,她就能够安心入睡,晚上也很少再做噩梦了。
这日段瑶刚刚睡下,妙语给她留了一盏小灯,就到外间去守着了。
这时屋外微微起了一阵风,妙语看到窗子没有关,风从窗子吹进来,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妙语走过去,伸手出去,要将窗户拉回来关上。眼前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她疑惑地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心想可能是自己刚才眼花了,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直接把窗户拉回来关上。
窗户关上,刚要转身,却突然像是被人点了一下,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闭上眼睡了过去。
眼见着妙语就要倒在地上,周成易用手拉她一把,轻巧地把她放在一旁的矮塌上。
一系列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周成易看了看四周,试着避开那些暗中布置的暗线,一路顺利的转进了内屋。
那屋里布置的暗线也不少,上回周成易来过,对屋子里的暗线布置有一定的了解。虽然后来暗线的布置有所改变,但这也根本难不倒他。他在几个起落纵跃之间,完美的避开了那些暗线,一点儿也没有碰到,暗线上挂着的铃铛纹丝不动,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周成易站在段瑶的床前,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也就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忐忑和紧张。反而非常的坦然,就那么坦坦荡荡的现在那儿,连房中的小灯都没有熄灭,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段瑶的模样,比在黑暗里看得更真切,也更让他心动。
美色当前,夜色醉人,人更醉!
周成易缓缓地伸出手去,温暖的指尖碰到段瑶的脸颊,滑腻白皙的肌肤就跟新剥了壳的鸡蛋白一样,一触之下就让人爱不释手,再也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她披散着如墨的黑发,睡在绣有花纹的被褥之间,白的胜雪,红的似火,黑的如墨,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副瑰丽的画卷,叫人一看就移不开眼去,只想这样一直看着她,凝视着她,如痴如醉,忘我沉沦。
段瑶呼吸平稳,睡得正香,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黑影,挺翘的小鼻子,嫣红的小嘴,漂亮得跟个瓷娃娃一样般。
今日她没有像上一回那样热得踢被子,而是规规矩矩的睡在床上,被子好端端地盖在她的脖颈处,遮住了底下的无限春光。
只是她的身材太过美好,哪怕是盖了被子,依然是起起伏伏玲珑有致,随着呼吸,胸前的那样座小山峰时而浮起,时而下降,可以想象得出,如果拨开被子会是怎样的光景,只怕是圣人也会把持不住吧!何况他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周成易如此想着,自嘲的一笑。
睡梦中的段瑶,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脸上,一直都不肯离开。那个目光,不是那些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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