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个原由,他觉得自己还是需稍作关怀之意:“听闻王爷的府兵都回去了,这几日若需人在旁伺候,尽管同我说便是。”
赵炎昱原以为是死活听不到这句话从他口里出来了,没想到他说得到爽快,不由心中欢喜,越发觉得他也将自己视之为友,连连笑道:
“庄主果然讲义气,本王能与你结交为友,当真也是福份呢。”
他笑得开怀,也未曾留意到林晏君微微抽搐的唇角。
他们的所思所想,便不能在同一条线上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话可说的人路过!
第11章 第十一章、雾城来信
林晏君虽心中不愿,但最终什么都未说。
赵炎昱心境大好,怡然自得的饮着茶,时不时的眯眼瞅一瞅对面侧身靠着石桌而坐的林晏君,见他专心埋头于书册之中,便好心的替他添了茶水。
将将放下茶壶,便看到张安自远处飞奔而来,不由蹙起了眉头。
张安平日处事甚为稳妥,显少有这般失态,他已许久未见他用跑着赶路了,看来是又出了什么大事。
他不由心中一惊,蹙起了眉头,目光紧随着张安的身形由远及近,眼下他当真是不想听到任何消息,那怕是好的也不愿。
然已经发生的事,又岂是他不愿便不用理会的。
未及片刻,张安便到了跟前,似是跑了很远的路,一个习武之人此时也略有些气喘,眼见着他搁在桌上的茶杯,竟弯腰直接端起便喝。
对面的林晏君愕然地看着主仆二人,他虽晓得赵炎昱较之他印象中皇族子弟有所不同,有时随性的有几分江湖之人的气息,但张安这番举动委实不妥,他便不怕自家主子生气。
再瞧瞧赵炎昱,只是淡然地望着张安一口喝干了属于他的那杯茶,静静地等着他开口说话。
张安放下茶杯,深吸了口气,探手入怀,说道:“王爷,有您的信。”
看到张安递来的信,赵炎昱有片刻的迟疑,随即接过,扫了眼信封。
林晏君看着他们二人水到渠成的一连串动作,心中暗暗揣测,他们不会以往在王府时便是如此吧。假若真是这样,那他对赵炎昱此人又要重新看待了。
一旁的赵炎昱看着信封微微有些愣神,上头书着昱王亲启四个大字,可字迹却不是他所熟悉的。
“这信是何人所写?”他并未急着拆看,而是仰头问着张安。
张安摇了摇头:“是咱们派去寻祁王的人捎回来的,属下问了他,是何人交予他这封信的,那人也说不清,只道是一个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又是他派出去寻兄长的府兵带回来的,难道此信与他兄长有关。
“他们还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带回来。”赵炎昱念叨了一句,拆开了信封。
书信之人的笔记与信封字迹相同,他不认识,但信的内容他草草观后,却让他安心了许多。
信下方的署名之人为祁郢,他想了半晌,认定自己不熟识,但信中所写的内容却与兄长有关。
“兄长在雾城。”
看罢信,他抬头看向张安,顺便将手中的信纸也递了过去。
张安满脸不解,忙不迭的接过了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只是看完之后,心中的疑虑更甚了。
“据探子回报,祁王失踪之地是自西南方邯城回京的途中,祁王他们应该走的是西南向的官道,在距西章城百里之外遇袭,此时又怎会在雾城,这一东一西完全是两个方向啊。”
南方,因着近两年与燕吴国相临的两座小城时常有小打小闹的交锋,显得很不安稳。
此次赵炎祁趁着换防之际,去邯城探望驻扎在那里的几位昔日与之上阵杀敌的部下,亦是要叮嘱他们守好边疆,稍有风吹草动都需及时上报朝廷。
而后再从邯城取道西章城,也顺道再探探与西齐的边防线,这些是兄长临回程前决定的,写予他的信中告之,按理知晓的人除了他,也就只有送信之人。
送信之人他相信靠得住,可这消息偏偏就是泄漏了出去,以至于让人在道上设了埋伏,而这个祁郢自称偶然间救了兄长,现下想想,只怕也绝非那么简单。
“你可有问他,这封信是在何处拿到的?”
雾城在东,邯城在西南方,他派出去的人自然只会往西南或往西章城的方向找,从雾城来的信又是在何处让两方接上头。
“呃……”张安迟疑了一下,眼神闪了闪,这才轻声说道,“那人是回来通传消息,而这封信是在山庄门口接到的。”
赵炎昱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居然已经让人家找到家门口来了,也没问到对方是何人,他花的那些银子都丢湖里去了吗。
林晏君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还真想抬手抹一把额头的薄汗,也难怪赵炎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摊上这样的下属,也确实是万般无奈。
如此想想,他顿时有些同情起赵炎昱来。
“那个,属下这就派人去查对方的身份。”
张安看着自家主子忽青忽白的脸色,忙说了一句,将信放在桌上,返身就往外头跑。
赵炎昱胸口闷着一股子怒火,却因着张安识脸色的先行落跑,以至于他刚想骂出口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他话到是说得好听,说什么现在就去查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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