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在上,老臣,老臣无用啊!”
二皇子实在是受够了这老货动不动就搬出祖宗来的举动,想要一刀捅死他吧,又怕全天下的文人造反,只好忍了。
可怒气也不是好忍的,二皇子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转头就一脚将皇太子踢翻在地,然后单脚踩着他的胸口,居高临下道:“太子谋害圣人,我便”
“孤没有,孤没有!”皇太子突然如濒死的野兽一般疯狂挣扎起来,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几乎要脱筐而出。
他大声喊道:“孤真的没有!确实是父皇自己死了的!孤没有害他!”
“废话少说,若不是你谋害在先,又为何费尽心机的将父皇尸体这般作践?”
皇太子被问住了,喃喃着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确实是打算在宫宴这日假借肃贵妃之手谋害圣人,然后顺理成章的登基的。
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那里就能想到,圣人竟然会在计划的前一日凌晨时分殁了呢!
皇太子不甘心呀!
若是真的立刻传出消息,哪里还能顺势扳倒二皇子一脉?留下他们母子把持军务,岂不是个祸害?
再者父皇确实不是传位给自己的,只要二皇子立着一日,他们就还有其他选择……
无奈之下,皇太子只能出此下策。
可这会儿被二皇子当众揪出,他怎能照实说呢?
见皇太子果然哑口无言,在场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做不过就是相互算计,一个算计赢了,一个算计输了罢了。
眼见着再这么下去,二皇子说不得便要登基,殿内几个大臣就开始掉泪。想当年我大禄虽说也是夺了别家天下,可好歹是因为暴君不得人心,高祖不过顺势为之,谁能想到才不过两任帝王,子孙后代就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不思同心协力,抵御外侮,反而一门心思的内斗,只将一股子劲儿都使在父母手足身上,怎不叫人痛心!
这样目无尊长,又连亲兄弟都不放在手中的暴戾之徒,即便登上皇位,又怎敢指望他爱民如子,振兴朝政?
正当几位老大臣在犹豫是该咬咬牙追随先帝去了,好歹留个好名声呢,还是忍辱负重之时,就听到外头今日第三次乱了。
且这一回似乎比之前两回更加激烈,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外头乱起来,殿内诸人的注意力本能的有所分散的当儿,却见今儿一直安静的过分的牧清寒突然动了!
他一个健步上前,将用刀逼迫自己的那名侍卫的手臂猛地往反方向折去,顺势夺了刀,一个刀花就将左右叛军逼退。
牧清寒一动,殿内竟也有十来个侍卫跟着动了,下手的对象竟然也是自己的“同伙”。
这些人训练有素,手段老辣,比方才二皇子摔杯为号之后的行动利落了不止一个台阶。又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竟转眼扭转局势,先将一众皇亲国戚和王宫大臣们围到安全的角落后,便开始清缴起了二皇子的人。
眼看着牧清寒好似虎入羊群,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手段和意志逼的众人节节败退,竟无人能挡,直冲自己而来,二皇子吓得脸都白了,哪里还有刚才小人得志的模样,只大叫起来:“来人呐,护驾,护驾!”
不喊还好,一喊出口,朱阁老先就呸了声,愤愤骂道:“尔等乱臣贼子,谋朝篡位之辈,只冲这一句就该杀!”
你如今不过还是个皇子,哪里敢说护驾!
牧清寒眼神一凌,低头避过迎面而来的一枪,反手就是一刀,将两名叛军穿了葫芦,瞬间没了气息。
他也不花费时间和气力抽刀,只随手夺了另一人的长枪,竟以枪为镖,扬起手臂,直直的冲着二皇子抛去!
他的臂力惊人,长枪脱手之后便传来破空之声,唬的二皇子脸都白了,本能的拽了一个死士挡在自己身前。
那长枪来势凶猛,竟直接将那名死士戳穿,的亏得二皇子也是从小习武,电光火石之间猛地将人往旁边丢开,这才卸去力道,没将自己也扎个对穿。
然而就在这眨眼之间,牧清寒已经接连踢翻三名叛军,踩着其中一人的肩膀高高跃起,抬腿正中二皇子的肩膀!
二皇子虽然也常年习武,且武艺在一众皇子之中独占鳌头,也有不少武将夸赞,可且不说这些夸赞之中有多少水分,单单他没上过战场,没亲手结果过人命,没真正经历过生死一瞬,就足够他落败一千回的了。
众人之间新上任没几个月的牧太尉勇猛无匹,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杀翻叛军无数,紧接着就将二皇子踢翻在地,只如砍瓜切菜一般!
二皇子吃了这一击,整个人哼都没哼一声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牧清寒稳稳落地,单手将二皇子提起来,冲众叛军喝道:“贼首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殿内本就已经所剩不多的叛军面面相觑,见果然大势已去,也先后缴械投降。
又过了会儿,外面杀斗之声慢慢平息,一阵铠甲的铿锵之声迅速逼近,众人正本能的瑟缩,却见以卢昭为首的一众禁军将士俱是满身血污,浑身煞气,大步流星的进来,谁也不看,直直去牧清寒跟前单膝跪地,齐声道:“大人,叛军已然清缴完毕!”
话虽如此,可这些才从死人堆儿里杀出来的杀神们身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一步一个血脚印,满身血气熏得人胃里一阵翻滚,谁还敢正眼看?
牧清寒点点头,叫他们起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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