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他睡得很沉,呼吸一直很平稳。
舒慈嘴角抿着笑,等着他醒来的反应,心里想着一定很有趣。
就这样等啊等……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没醒,她也跟着睡着了。
金乌西坠,金澄澄的阳光照在玻璃上,洒出了一大片大片的光晕,屋子里相拥而眠的两人睡了一个极为香甜的午觉。
骆显率先醒来,他在梦里梦见舒慈来养心殿看他,两人浓情蜜意,两盏淡酒一盘果子,相谈甚欢,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嘴角都还挂着笑意。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他低头,发现自己怀里真的抱了一个女子。
他轻笑了起来,觉得定然是舒慈偷摸来了。伸手捏她的臀部,他坐起身,正欲把人叫醒,入眼却是一张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面孔。
舒慈也醒了,她正准备打哈欠伸懒腰,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寒目,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于是赶紧把脸部神情调整为泫然欲泣以及羞涩期待 ,一双眸子递送秋波,含情脉脉。
“皇上……”她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骆显的脸色可以说得上是五雷轰顶了,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脸色煞白。
“你是谁!”
“奴……”舒慈抬手,故意拾起了滑落肩头的衣裳。
见她衣衫不整,骆显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满脑子都是舒慈得知她背叛了她之后的神情,恼怒,愤恨,漠然,失望……他脑子里轰鸣一片,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他下了榻,没来得及穿靴子就往外冲去。
李江看着他冲出来,有些错愕:“皇上,您这也是要去哪里啊……”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李江:“朕屋子里的那个女人是你放进来的?”
“是奴才……”李江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骆显眼神如寒风般冷冽,一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谁让你放她进来的!”骆显的心里闪过了很多种阴谋,这有可能是贤妃的手笔,用来挑拨他和舒慈的感情;有可能是政敌的阴谋,因为太子的身世;也有可能是高丽人,他们惯会使下贱的招数……
眼看着李江要喘不过气来了,面色绷得通红,夏荷在一旁解释道:“皇上莫不是没有认出?是娘娘啊!”
骆显愣了一下:“谁?”
榻上,舒慈被他的迅速消失给搞懵了,她扯了扯衣衫,正准备下榻穿鞋,就见他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
舒慈抬头看他,见他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一副欲掐死她泄愤的神情。
“我不是故意的!”她立马不打自招。
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坎上,咚咚咚——
他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捉弄朕?”他咬牙切齿,眼底一片阴翳。
舒慈咽了咽唾沫,往后退了一下,觉得他全身的压力朝她袭来,她有些承受不住。
“呵呵……开个玩笑。”她讪笑了一声,退后两步,站了起来,抵住玻璃窗。
骆显伸手:“过来。”
舒慈摇头,抗拒。
“乖,朕不会生气。”他放柔了表情,就像是哄着肥羊主动走进狼窝的老狼。
舒慈持怀疑态度,略微一分神,他大掌一伸,将她揪了过来。
“啊!”
外间,李江咳嗽捂喉咙,听到一声惨叫,浑身一震。
“娘娘,何苦来哉,这下奴才跟您一块儿受苦了……”李江似乎能感受到皇上的暴怒,抱着肩膀抖了抖。
夕阳彻底落下,整个天空的颜色都暗了下来,皇宫里的灯亮了起来,一座座宫殿像是洒落凡间的星辰,美得悄无声息。
养心殿里的暖阁里,一个身材姣好地女子伏在榻上,她趴在那里,低声啜泣。在她的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只遮住了腰肢一下的部位,让人遐想无限。
“呜呜呜——”她趴在枕头上,泪水涟涟。
坐在榻边的男子好整以暇地扣着腕扣,整理着衣襟,一脸的凛然威严,却被眉梢的一抹满足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收拾妥当,他转头看榻上的女子,道:“差不多就得了,朕用了多少分的力道难道朕不知道?”
“呜呜呜——”女子哭泣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不过却多了几分表演的成分在里面。
“好了好了,朕下次再也不用那个姿势了,不会再让你丢脸了……”他弯腰,凑到她的那脑袋边。
她一甩头,背过他。
他伸手搭上了她的背,上下轻抚,像是在安慰,但却更像是……
“你qín_shòu!”她转头,双眼红通通地控诉他。
他轻笑一声,勾起她的下巴:“那是谁先捉弄朕的?”
“我那是开玩笑!”
“哦?朕刚刚也是玩笑。”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看她满脸泪痕的脸,本应该心疼不已,却感觉男性的本能在苏醒。
“告诉朕,你是不是爽哭的?”他俯身,单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逼到了他这一面。
舒慈摸了一把眼泪,冷哼了一声,想爬起来,却觉得每一节骨头都像被打散了,每一块肌肉都劳累过度了。
骆显看她窘迫的模样,憋住笑意,把她给抱了起来,顺手用毯子给裹好。
虽然她捉弄他在前,但也让他常到茹素好几个月之后的肉味儿,却美妙无比,故而他就大手一挥,不再计较她的过错了。
骆显抱着她去沐浴,舒慈却不接受他的好心,一会儿脚底踹在他的脸上,一会儿拂水弄湿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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