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两个小的。”舒慈准备绕过他下床。
骆显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子, 自己翻身坐起:“有朕在这种事哪里用得着你,好好睡着。”
看着他披着衣裳起去了, 躺在床上的舒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别说,那高大沉稳的背影还真有几分慈父的味道。
大床上, 两个小的头靠头睡在一块儿,禹儿比较规矩,保持着双手举过头顶的姿势呼呼大睡。乐畅就活泼多了,她歪着脑袋挤在弟弟的枕头上, 脚丫子却蹬在了墙上,露出了一大截小腿肚,整个人是斜着在睡。
骆显先是把姐弟俩分开,然后再把乐畅给摆正,帮她盖好被子。再看禹儿睡在了中间,外侧却没有遮挡物,骆显担心他掉下来,便又把舒慈之前盖着的那床被子折成一条,挡在了最外侧,以防这小子多翻几下身扑腾到床下来。
姐弟俩对于他的这些动作毫无察觉,各自占据一方睡得香甜。就这一点来说,还真像一对亲姐弟。
回到床上,骆显掀开被子,把舒慈给搂了过来,忍不住道:“咱们什么时候生个女儿?”
舒慈一下子弹开,诧异地看他:“你——”
“不是现在。”他伸手,将人拉了回来,“朕看乐畅乖巧,和禹儿像是亲生姐弟一般,不知咱们的女儿会不会像她那样机灵可爱。”
“什么叫像是亲姐弟?”舒慈撇嘴,“这种话你别在乐畅面前说,她现在小不会多想,待日后长大了难免会觉得难过。”
“朕这不是在夸她嘛,你别多想才是。朕保证,以后咱们女儿有的她也一定有。”
“她就是我的女儿,虽然不是从我的肚子里出来的,可她出生之后就一直都待在我身边,跟亲母女没什么差别。”想到才抱到坤元殿来的时候她只是小老鼠一般大,如今却活蹦乱跳的机灵得不像话,每每思及此处,舒慈都十分欣慰。果然,只有在孩子身上才能看清时间的流逝,一晃而过,已是六年有余了。
“好好好,朕不说了。”骆显怕她又抓住他的语病不放,赶紧宣布停战。
舒慈哼了一声,翻身趴在他的怀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眼皮渐渐沉重。
“什么样的女儿都好,可别像你一样厉害就行……”见她睡着,他忍不住轻叹道。
虽然他就好这一口,但像她这般脾性的女子也就他能招架得住了,换了他的女儿,又上哪里找一个像他这样心甘情愿受她摆布的男人呢?
自己的女儿,还是温婉些好啊。
下了一夜的雨,拂晓的时候终于停了,山间开始放晴。
一夜好眠,舒慈坐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见身边的男人不在,知道他可能又是早起练拳去了,没有放在心上。
正穿着衣裳,紫鹃匆匆忙忙地进来。
“是禹儿哭了吗?”舒慈笑着问道。
“不是殿下,是沈秀才,他闯大祸了!”紫鹃慌里慌张的说道。
“他怎么了?不是在床上躺着的吗?”舒慈转身,诧异地问道。
紫鹃摇头,道:“本该是在床上躺着的,可谁知他一大早就起来了,趴在窗口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刚刚皇上练拳回来,两人正好对上面,这沈秀才也不知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他竟然敢对圣驾不恭,这下皇上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了!”
舒慈听完,扶额:“这人,就是个大麻烦!”
“可不是,奴婢看皇上的脸色也不好。”
“走,出去看看。”舒慈整理好了衣着,往外走去。
“不必了。”门口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黑着脸的骆显。
舒慈一愣,眼珠左右动了一下,反应迅速,她笑着上前道:“怎么起这么早?可用了早饭了?”
骆显瞥她,一脸不悦,不言不语。
“这是怎么了?”舒慈站在他的身侧,伸手挽着他,偏头看他,面色娇俏,“脸色好难看,谁惹了你?”
紫鹃抿了抿嘴唇,在一旁垂下头。
骆显脸色沉如水,他问:“住在旁边厢房里的那个男的,是你留他住的?”
之前紫婵说“要是皇上知道沈秀才住在这里不走,肯定也得生气”,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她似乎说的是,难道她以后交往什么人还要过问他们不成?当时理直气壮地将紫婵一阵批,可临了了,真对上他的脸色,她却有些词穷。
虽然她自认为将骆显吃得死死的,但这男人醋性不是一般的大,发起脾气来她也要畏惧三分。说起来,民间的妇人连外男都不见,她却留了这么个无亲无故的男人在院子里,说来的确是她的不该。
“他是……”
“请皇上恕罪,她是奴婢的相好。”紫婵突然从外面走来,噗通一下跪在舒慈和骆显的面前,道,“前几日他上山来看奴婢,却不小心掉进了猎人布置的捕兽坑里,娘娘心慈,看在奴婢的面子上将他留了几日,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娘娘,都是奴婢的错。”
两人皆是诧异,骆显挑眉:“你的相好?”
“正是。”
“你陪着你家娘娘久居深宫,又是如何有机会结识外男的?”骆显却并不是那么好骗的。
紫婵冷静的说:“前一次陪娘娘出宫到清泉峰祈福,在山下的小镇上认识他的,当时公主殿下也在,要是皇上不信奴婢,可以问殿下,她应该还有印象。”
骆显狐疑地看舒慈:“这件事,你可知晓?”
舒慈走上前去,看着紫婵,道:“本宫却是不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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