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陆言蹊立马解答了陆言泽的疑惑:“就算没有今日这么一遭,她又何尝不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没错,在安睿和季幼怡眼中,只要和安景行沾边了,就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也错!
“况且若是没有得到暗示,木阿朵能问出那么不合时宜的话?若是今日不言明,来日皇上和季幼怡直接将事情定下了,咱们就只能打掉牙和血吞了!”说到这里,陆言蹊的声音就免不得变得有些骇人。
上辈子不就是这样吗?季幼怡将事情捂得死死的,最后还是在木阿朵兄弟俩走时的送别宴上,才公布了景卿和亲的事。
那时婚书和国书已下,若强行拒绝,就是挑起两国争端,到时候天下的文人唾沫都能将人淹死。届时人们不会管景卿多大,只会觉得景卿身为公主,享受了皇家的身份,就应该承担皇家的责任,此时国家有需要,景卿就必须去和亲!
上辈子景行在知道了消息之后,一直再替景卿奔走,最后还是只能亲手将景卿送入匈奴,原本是想着日后有机会,就将景卿接回来,谁知道……
想到这里,陆言蹊闭了闭眼睛,不愿再回想,左右,这辈子,景卿不会再被送去匈奴和亲了。
陆言蹊的话,让安景行心下一凛,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文人一张嘴,能做多少事,父皇能够忍他到现在,除了制衡之外,不就是因为外租在文人之中留下的清名吗?
“那你接下来?”陆言修见到小弟的神情,就知道小弟绝不会善罢甘休。
小弟的确是极少将外人外物放在心中,但是这护短的性子,却与陆家人同出一辙,此时见陆言蹊的眼神,陆言修就知道此事没完。
“接下来?嗤——”陆言蹊说着嗤笑了一声,此时陆言蹊的嗤笑可以说是非常具有代表性了,即使是陆家的两位兄长,听到后心下也颤了颤:
“和亲的公主没了,总要有一个人顶上不是?”陆言蹊语气森森,谁说他刚刚让季家女儿去和亲说的是玩笑话?在关于景行与景卿的事上,他从来不开玩笑!
“这件事恐怕不好操作。”陆言修一听这话,就知道了陆言蹊的打算,但依照季幼怡刚刚的样子,说什么也不会让季家的女儿去和亲的,若是言蹊坚持,不要到时候原本的目的没达到,反而害了其它勋贵家的女儿。
就算陆言修不知道与匈奴的和亲会有什么猫腻,但从刚刚小弟提到季家有适龄的女儿,季幼怡那副恨不得将言蹊扒皮抽筋的样子,也能让他们看出了一些端倪,若仅仅是因为匈奴环境不佳,季幼怡绝不会是那副神情。
“事在人为。”陆言蹊意味深长地说了四个字,这件事的确不好操作,但也要看是谁来操作,对其他人可能是难如登天,但对他来说,只不过有些困难罢了。
“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好。”陆言修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若是换做其他人,他恐怕还要担心,但是自己这个小弟,一向都是领的清的,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现在竟然是这样信誓旦旦,自然是已经想好了计划。
而刚刚准备来教育小儿子的陆远,在此时已经悄然而去,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这个小儿子了,以前他总觉得言蹊天真烂漫,是几个儿子当中最藏不住心事的,后来从夫人口中得知并非如此,也还是将言蹊当成一个孩子。
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岔了,言蹊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甚至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已经给不了言蹊多少帮助了。
“谢谢。”安景行回过了神,走上前来握住陆言蹊的手,良久后,才哑声说出了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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