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知道错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清和说到最后,差点儿将手中正在写字的毛笔给丢出去,此时的清和,哪还有什么谪仙一般不可靠近的气息?因为陆言蹊这次的失控,让清和整个人都有些失态,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徒弟,也真的很担心现在言蹊的状况。
陆言蹊见清和现在的模样,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只听门外传来了暗月的声音:
“殿下——”暗月刚刚再将清和领进门后,便出去了,因为清和刚刚在太子府听到自己的来意后,身体周围的气息就骤然冷了下来,再看到太子妃见到清和之后的反应,暗月自然是不会留在帐内感受清和生气的模样了。
而现在,暗月已经与那两名跟着陆言修的“墨羽”取得了联系,知道了陆言修现在的状况,不得不来回禀。
“进来。”安景行摸了摸躲在自己身后的陆言蹊,刚刚他对清和与陆言蹊的对话,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但是也不妨碍他知道,言蹊此时的状况,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现在明显不是问话的好时候,即使是问了,恐怕言蹊也不会说。
暗月走进帐篷后,看着内里的情况,有些咋舌,他什么时候见过太子妃害怕谁的模样了?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但是好歹是训练有素的人,自然能做到眼观鼻鼻观心,暗月对安景行行过一礼后,便将刚刚那两名“墨羽”传回的消息禀报了一遍。
“追杀?”安景行皱了皱眉,四弟素来不与人结怨,怎么会引来他人的追杀?若说是安承继,安承继对四弟分明是喜爱的,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安景行心中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此次的情形。
“那二哥?”陆言蹊才不管什么逍遥王不逍遥王的,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的二哥。所以在听过暗月的回禀后,连忙从安景行身后将脸伸了出来,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
“陆二公子没事,就是逍遥王,似乎不太好。”说着,暗月将安景瑞现在的情况低声禀报了一遍。
“高热不止?”陆言蹊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二哥既然没事,按理来说,逍遥王应该也不会有事,怎么会安景瑞高热不止呢?
“二公子说上药前还好好的,似乎是上药后,才出现了种问题。”陆言修此时还没到,暗月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也只能从“墨羽”传回的只言片语中推断。
“上药……”陆言蹊皱眉喃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自己给二哥的伤药都是一等一的,没道理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给二公子的,是夕颜?”反倒是清和,在听到暗月的回禀后,似乎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陆言蹊。
清和这个人,不仅人整的和天上谪仙似的,就连他配出来的药材,也一样,总有一个外人听不懂的名字,问及为什么这样取名的时候,只会得到两个字,那就是好听。
陆言蹊听到清和的问题后,点了点头,看着清和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些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夕颜中有味药材,与蛇奎相克。”清和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陆言蹊一眼。
蛇奎是一味罕见的药材,应该说是一味在西元罕见的药材,这味药材,长于突厥,却与另外一味名曰卜川的药材,在突厥并为两大禁药。
因为这位药材有一特殊的气味,那就是能够吸引到马匹,引得马发狂。但是寻常的马却不能闻到这样的味道,唯有吃过卜川的马匹,才能闻到其中的味道。
突厥以骑兵闻名,马匹自然是重中之重,这样于马有害的药材,自然是捂得死死的。若不是清和,陆言蹊也不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药材。
若是安景瑞先接触到了蛇奎,再用上了夕颜,那么——想到这里,陆言蹊抓着安景行肩膀的手紧了紧,引来了安景行疑惑的目光。
惊马,蛇奎……原来如此!从惊马开始,安景瑞就已经步入了别人的圈套,但是这样的手法,环环相扣,真的是安承继那样的头脑能够想出来的吗?一时间,陆言蹊也有些怀疑。
“还在想什么呢?左右出事的不是二公子,把你心中的想法给我收一收!”清和见陆言蹊眉头紧皱的样子,忍不住将手边的一团纸团丢到了陆言蹊头上,当着自己的面,还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着,清和嗤笑了一声,手中开了另外一张药方,递给了暗月:“拿去,给逍遥王服下,快则一日,慢则三日,定能退烧。”
“恐怕这药方轮不到咱们来送。”安景行却在此时开了口,季幼怡对四弟的喜爱,是从来都没有加以掩藏的,若是此时四弟出了事,恐怕季幼怡第一个要隔绝的人,便是他的人与陆家。这药方送过去,指不定要被当成什么筏子。
清和闻言,也想到了什么,将药方收了回来,摆了摆手:“左右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相信宫里的那群废物,也会有办法。”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清和才敢说宫里的太医们,都是废物了吧?不得不说,和陆言蹊相处久了,即使是清和,也或多或少沾染上了陆言蹊一些自大的毛病。
“我去替你看看你二哥,你给我老实点!”清和说着瞪了陆言蹊一眼,眼中的警告清晰可见。
陆言蹊听闻此言,自然是不会反驳的,若是清和不自己说出来,他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二哥才遭受追杀,谁知道身上会不会留下什么致命的伤口?
“我出去看看,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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